第二百四十三章 捕获玉角鹿
半小时后，一头体型硕大的玉角鹿终于现身了。
“呦呦！”
随着一声清脆的鹿鸣，钱旭果断松开弓弦。
黑色的箭矢破空而去，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正中玉角鹿的侧胸。
鲜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玉角鹿惨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山下逃去。
威风立刻追了上去，它的速度很快，紧紧咬住了受伤的玉角鹿。
五分钟后，他们找到了倒在地上的玉角鹿。这是一头至少两百斤重的成年公鹿，头上还长着十几厘米的鹿茸。鹿茸表面覆盖着细密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钱旭迅速用匕首割断了鹿的颈动脉，接了一袋子鲜血。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口流出，散发出浓郁的腥气。
“老弟，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找棕岩熊？”钱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先把这头鹿处理了吧，棕岩熊的事改天再说。”钱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天色不早了。”
两人用葛藤和木棍将玉角鹿抬起来，艰难地往回走。沉重的鹿身让他们每走一步都格外吃力。
这狩猎的感觉简直太上头了。”钱峰感叹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钱旭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夜里说不定还有收获。”
钱旭和钱峰抬着玉角鹿下山，走的不是来时的路，而是一条更为平缓的山路。夜色渐浓，远处传来乌云的嘶鸣声，似在提醒他们该换个地方了。
山风呼啸，树影婆娑，两人将玉角鹿放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钱旭抹了把额头的汗，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即便是下坡路，抬着这么大的猎物也累得够呛。
“还好带了乌云来，”钱旭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回去的时候让它驮着，省点力气。”
钱峰从背包里摸出水壶，灌了几口水，喘息道：“要不要把鹿杀开？这样完整的，驮起来不太方便。”
“不用，”钱旭摇摇头，“到时候我们一人扶一边就行。”
休息片刻后，钱旭出去将乌云换了个位置。这匹马是他的好伙伴，跟了他三年，对打猎的套路已经很熟悉。每次换地方，它都会很自觉地保持安静。
两人把玉角鹿挂在树下，开始生火做饭。剩下的灰苍狸肉今晚必须得吃完，这东西不耐保存。野鸡云雉的肉也都吃光了，只留下一些漂亮的羽毛，钱旭打算回去做毽子和掸子。
火堆噼啪作响，烤肉的香气在山林间弥漫。
钱旭一边翻烤着肉，一边盘点这次的收获。他手里还有一张豪猪皮和一对玉角鹿老角，大哥那边只有一张灰苍狸皮。
至于这头最大的玉角鹿，是钱旭发现并猎杀的。按照猎人的规矩，他大哥最多能分到一成的肉。不过看在是亲兄弟的份上，钱旭打算多分给大哥一些，但值钱的东西还是归自己。
这种分配方式在外人看来或许不太公平，但在猎人圈子里却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只有遵守规矩，以后才能长久合作。钱峰对此心知肚明，他现在更多是跟着学习打猎。能分到一点鹿肉就很不错了，一般新手想跟着老猎人学，必须搞点酒水招待一下。
“老弟，”钱峰咽下一口肉，擦了擦嘴角，“你刚才说今晚还有机会，是什么意思？”
钱旭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笑道：“很多猎物的鼻子都特别灵，我们将猎物悬挂在外面，说不定能引来点东西。”
“那你说今天杀鹿的地方，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也有猎物去？”钱峰眼睛一亮，语气中带着期待。
钱旭沉吟片刻：“是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太累了。而且晚上咱们视线不好，命中几率渺茫。”
“要不咱们轻装去看看？”钱峰放下手中的肉，兴奋道，“用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钱旭看着大哥期待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夜间打猎确实危险，但既然大哥提议了，那就去试试。将玉角鹿吊起来后，两人带着威风轻装上阵。
没有负重，走起路来轻快许多。雨后的夜色透着丝丝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两人裹紧衣服，借着月光往前走。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几乎是直线上山。山路崎岖，时不时还要跨过倒下的树干。半小时后，终于到了山顶。接近杀鹿的位置时，两人放慢脚步，错开位置慢慢靠近。
“砰！”
一声巨响划破夜空，钱旭看到二百米外他大哥那边爆发出一道火舌。紧接着，树林中传来急促的奔跑声，还有无数惊飞的鸟类。枪声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鸟鸣。
“老弟快来帮忙，一只体型硕大的野猫！”钱峰激动的声音传来。
“汪汪！”不等钱旭开口，威风已经冲了出去。这条猎犬是钱旭从小养大的，对打猎的本能特别强。
“什么野猫？打中了吗？”钱旭快步走过去问道。月光下，只见钱峰站在一处草丛边，枪口还冒着青烟。
“红色毛发，应该是赤斑云豹。”钱峰兴奋地说，“只见它蹲伏草间欲逃，只能开枪了，八成是命中目标。”
“打中就跑不了。”钱旭点点头。虽然开枪突然，但他大哥做得对。与其等着可能出现的猎物，不如先把到手的抓住。
顺着威风的叫声，两人很快在河边找到了赤斑云豹的尸体。月光下，那只赤斑云豹的毛发泛着淡淡的红光，身形矫健，尾巴蓬松。
“公的大赤斑云豹，得有二十斤。”钱峰提起赤斑云豹，脸上满是喜色。这可是难得的好猎物，皮毛完整的话能卖个好价钱。
钱旭蹲下查看伤口，这只赤斑云豹是被铅丸从腹部贯穿，难怪一击毙命。伤口很干净，不影响皮毛的价值。
“多亏你提醒，不然咱们也不会折返。”钱峰笑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走吧，沿着河边回去。”钱旭站起身，剩下的猎物此时踪迹难寻。枪声已经惊跑了方圆几里的动物。
钱峰点头，借过钱旭的匕首给赤斑云豹放血，随后拎着猎物返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