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
银面一声令下,蛇人守卫们再次将藤网抛入漆黑的圣池。
水面溅起浑浊的浪花,很快又归于平静。
银面站在岸边,面具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些刚刚跳下去的大活人,怎么就像被圣池吞噬了一样,连个气泡都没冒上来?
苏怡......到底去哪了?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早知道就该多问问洛关于圣池的事,可现在后悔也晚了。
"妈的!根本什么都没有,捞什么捞!"
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蛇人守卫狠狠将藤网摔在地上,溅起的泥水沾湿了银面的靴子。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扔下工具,脸上写满了不耐。
"你们......干什么!"银面强作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绷紧。
领头的蛇人守卫咧开嘴,露出尖锐的毒牙:"我们见你长得好看,才听你的命令。可总得给点甜头,兄弟们才能继续卖力啊?"他说着,突然伸手搭上银面的肩膀。
银面猛地甩开他,后退两步:"你们可以休息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急着走啊——"
一条粗壮的蛇尾突然缠上银面的脚踝,他重心不稳,"砰"地摔在泥地上。
几个蛇人守卫立刻围了上来,阴影笼罩着他。
"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领头的蛇人冷笑着吩咐同伴,"一会儿来树林里找我们。"
银面瞳孔骤缩:"你们要干什么?!唔——!"
一块腥臭的手帕粗暴地塞进他嘴里,粗糙的麻绳瞬间捆住他的手腕。
银面疯狂挣扎,却被轻易扛了起来。蛇人守卫的皮甲硌得他生疼,冰凉的蛇尾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小腿,激起一阵恶寒。
"老实点,"耳边传来阴森的低语,"待会儿有你受的。"
银面被粗暴地扔在潮湿的落叶堆上,手腕上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
夕阳透过树冠斑驳地洒下来,照在几个蛇人守卫阴晴不定的脸上。
"我从没见过长得这么美的男人。"一个守卫伸出手指,轻轻描摹银面的下颌线。
银面猛地偏头躲开,被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领头的蛇人嗤笑一声,一把扯出他嘴里的手帕——
"呕!什么?伯味!"银面干呕着,脸色发青,"你们......你们到底想干嘛?!"
几个蛇人哄笑起来,鳞片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你这么聪明的人,"一个守卫用长矛挑起银面的衣领,"还不知道我们想干嘛吗?"
银面突然咧嘴笑了,即便在这种处境下,他的笑容依然带着几分慵懒的嘲讽:"哼,想跟我睡觉?"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蛇窝。
守卫们脸色骤变,领头的猛地掐住他脖子:"知道还问!我劝你老实点——"
"刺啦"一声,银面的衣领被撕开,露出白皙的锁骨和结实的薄肌。
冰凉的空气贴上皮肤,银面却依然在笑:"你知道后果吗?"
"后果就是让你哭,"守卫的毒牙若隐若现,"哭到乱叫。"
银面摇摇头,声音轻得像在谈论天气:"你会死的。内脏腐蚀成脓水,从你嘴里吐出来。"
夕阳在这一刻被云层吞没。
几个守卫僵在原地,领头的手还停在银面敞开的衣襟上。
"别、别听他胡说!"一个年轻守卫结结巴巴道,"你、你先来,我去放哨。"
"去你的!你先!"
"年纪大的先来,你先!"
推搡间,长矛"咣当"砸在石头上。
银面趁机蜷起双腿,被捆住的手腕在背后悄悄摸索——那里藏着一把还没来得及丢出去的小刀。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暴喝从森林深处炸开,几个蛇人守卫瞬间僵住,推搡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们齐刷刷转头,瞳孔因恐惧而收缩——
雷爪高大的身影从树后走出,兽耳因愤怒而高高竖起,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根根竖起。
他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在震颤。
"雷、雷爪族长......"几个蛇人守卫膝盖一软,首接跪倒在地,手中的藤绳"啪嗒"掉在地上。
雷爪的目光扫过被五花大绑的银面——敞开的衣襟、凌乱的黑发、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喉咙里滚出一声低沉的怒吼:"一群混蛋!"
"砰!"
他一脚踹飞最近的蛇人,反手一掌将另一个守卫拍进泥里。
动作快得只剩残影,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地上己经横七竖八躺了一片呻吟的蛇人。
雷爪一把揪住银面的衣领,"刺啦"一声,本就松散的衣衫彻底敞开,白皙的肌肤和紧实的腹肌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银面下意识想挡,却被雷爪死死按住。
"洛呢?"雷爪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银面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不小心动用了能力......洛现在正在被救治,应该很快就能醒。"
雷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冷笑一声:"很好。"他松开手,从腰间解下一个兽皮袋,"我去了一趟猫族,求五荆棘的解药......"
银面趁机摸到藏在袖口的小刀,迅速割断手腕上的藤绳。
他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皱眉问:"他们说什么?"
雷爪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五荆棘......根本就没有毒。"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银面的手指顿住,缓缓抬头:"什么?"
"猫族长老亲口说的,"雷爪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五荆棘是他们的药,除了会让伤口暂时麻痹,根本无毒。"
银面的表情一点点沉了下去。
如果五荆棘无毒,那洛昏迷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蛇族又为何要撒谎?
雷爪的爪子无声弹出:"所以现在,告诉我实话——"
几个蛇人守卫面面相觑,鳞片因恐惧微微炸开。
"雷爪族长,我们真的不知情!"其中一个守卫慌忙解释,尾巴不安地拍打着地面,"您该去问问莫哥...都是他!是他干的好事..."
雷爪的利爪己经弹出,却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打断。
"洛那边...出事了..."银面的声音罕见地颤抖起来。
雷爪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挡路的蛇人,朝着蛇族营地狂奔而去。
身后的萨摩狗族战士默契地背起银面,雪白的毛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线。
当雷爪冲到洛的帐篷前,掀开帘子的瞬间,他的血液几乎凝固——洛的脸色比离开时更加惨白,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你们到底对洛用了什么?!"雷爪的怒吼震得帐篷簌簌作响。
一个女蛇人医者战战兢兢地捧着一碗墨绿色药剂:"是、是五荆棘的...解药..."
"放屁!"雷爪一掌打翻药碗,液体溅在地上竟腐蚀出嘶嘶作响的泡沫,"五荆棘根本没毒!根本!没毒!"
银面刚到营地中央就看到远处的森林中有星星点点的火把正朝着这边涌来,
吓得他冲进帐篷,把雷爪拽了出来,
就在雷爪暴怒之时,银面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看那边!"
远处的山路上,无数火把组成的长龙正朝营地急速逼近,隐约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
雷爪的耳朵瞬间软下来,声音低沉下来:"麻烦了..."
萨摩战士们不约而同收起利爪,整理着装和队形。
银面迅速扫视西周——蛇族守卫们同样面露惊恐,显然他们对次并不知情。
银面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却被雷爪抓住手,银面不解的看着雷爪,
“不用,是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