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屹 沈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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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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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屹 沈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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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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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入狱,沈婉若走投无路招惹了她名义上的二叔,原本想着用完就丢,可那人掐着她的腰,双眼猩红:“是你先招惹本将的,现在利用完了想甩,休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本将的!” 沈婉若真是无比后悔,当初病急乱投医招惹了他。 这段纠缠由她开始,却不能由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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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纯爱 古代言情 将军 双向奔赴
父亲入狱,沈婉若走投无路招惹了她名义上的二叔,原本想着用完就丢,可那人掐着她的腰,双眼猩红:“是你先招惹本将的,现在利用完了想甩,休想!这辈子,你只能是本将的!” 沈婉若真是无比后悔,当初病急乱投医招惹了他。 这段纠缠由她开始,却不能由她结束。 ...

第1章 招惹

“姑娘,你先别慌,老爷只是被下了诏狱,现下刑拘司正在彻查,假以时日一定会还老爷清白的。”

绿荷搀扶着沈婉若坐在假山旁的石头上,假山隐去了两人慌乱的身影。

月色如银,夏蛙高歌,美景如画。

沈婉若并无心情赏景。

咬唇克制的抽咽,两行清泪却如决堤的河坝般倾泻不止。

“若爹判了罪,娘可怎么办?”

“姑娘,别哭了,陈姨娘心善,吉人自有天佑,相信不会有事的,瞧这丝帕都湿透了,再哭下去,伤了眼睛可怎么好?”

绿荷将自己湿透的丝帕塞进袖兜,伸手去沈婉若那里寻丝帕,却没寻到。

“姑娘,你的丝帕呢?”

沈婉若闻言也是一愣。

丝帕、耳环、珠钗都是私密之物,若被有心人捡到,说成是定情信物,那女人的名声就全毁了。

看着绿荷焦急的眼神,沈婉若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仔细回想最后一次用丝帕的情景。

最后一次?

在大夫人屋里,得知父亲下狱的消息时,她手里紧握着丝帕。

后来,出了屋子,进了花园,她还用丝帕偷偷抹了眼泪,再往后,就没有印象了。

“那必定是掉到园子里了,奴婢去寻来,姑娘你在这里休息片刻。”

见绿荷着急忙慌的跑远,沈婉若也不敢再哭了。

寄人篱下一年来,她都戴着面具谨小慎微的活着,不敢露出半分情绪。

如今,父亲的事让她六神无主,乱了心神,一时间竟然忘了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乱则更易出错,于事无补,还会节外生枝。

沈婉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稍歇两息,才缓缓起身走到湖边,蹲下身掬水洗脸。

可手刚贴近水面,却看到水底藏着一个男人,冷硬的面庞在水下不过一寸的距离,犹如水中恶鬼。

“啊!”

沈婉若惊叫出声,往后退避,后背却被人推了一把,反倒掉落湖中,挣扎两息,最后沉入湖底,没了声响。

轰隆一声巨响,闪电撕破夜空,暴雨倾泻而下,将一切痕迹抹干殆尽。

半个时辰后,绿荷匆忙赶来,只见沈婉若晕倒在湖边。

“姑娘,醒醒,快醒醒,你可别吓奴婢呐!”

绿荷一手拍着沈婉若的脸庞,一手掐她人中。

约莫过了两息沈婉若才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得快。

此刻,暴雨早己停歇,只剩下乌黑黑的夜空。

沈婉若有一瞬间的迷茫,不知身在何方,回过神后,才想起方才的惊险万分,挣扎的远离湖边。

绿荷刚刚回来时见沈婉若全身湿透躺在草丛上,原以为她是淋了雨,可现在见她惨白的脸庞和惊惧的神情,联想到她可能落了湖,心脏一紧,慌忙架起人逃离危险地。

回到听雨轩,沈婉若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不久便发起了高烧。

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冷的。

幸得陈姨娘是杏林出身,沈婉若从母亲那里也承袭些许医术,平时闲来无事捣弄了些药材包。

没成想,打发时间的玩意,此刻竟成了救命稻草。

绿荷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灌进去,又拧了湿帕子贴在沈婉若额头上。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确认沈婉若退烧了,绿荷才趴在床边安心睡去。

沈婉若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又回到了冰冷惊悚的湖底。

她挣扎着首至浑身上下没了力气,被吸入湖底。

十西年光阴一闪而过,她还看到了久违的母亲陈姨娘……

都说人死之前会看到自己的一生和最在乎的人,原来果真如此。

只是,她太不甘愿了,在沈府的十三年,她作为庶女,活得并不惬意。

为了获得萧家的财力支持,她被作为联姻的工具送过来,过得也是谨小慎微。

为什么?

她己经认命并逆来顺受的活着,却还是不得善终。

梦魇中呓语模糊不断。

“不要!不要!”

“姑娘,姑娘!”

绿荷见沈婉若深陷梦魇,呼唤了许久,才将她唤醒。

“姑娘,别怕别怕,没事了,我们在听雨轩呢,安全了。”

绿荷将沈婉若搀扶起来,半靠在枕头上,又给她倒了杯茶。

看着无甚精神的沈婉若,绿荷话到嘴边,还是强咽了下去。

沈婉若不会凫水,断不会是自己跳入湖里的,那就只能是有人要害她了。

可,会是谁呢?

沈婉若缓缓喝了口茶,瞳孔从涣散到聚焦,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心。

“绿荷,我不怕,我的怕惧,昨晚都己经用完告罄了,眼下的每一天,都是赚到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懦弱的活着,我算是明白了,这世道总是欺软怕硬的,即便忍气吞声,它还是不会放过。”

绿荷跟在沈婉若身边八年了,她的性子,没人比绿荷清楚。

十三岁前的沈婉若,遇到事情只会趴在陈姨娘怀里哭泣。

来到萧府后,她没了可依靠的人,多数时间都是藏在闺房里不理窗外事。

眼下,见着她一反常态,淡漠镇定又决绝的样子,很是让人担心。

事情哭出来说出来反倒好了,憋在心里要么憋出病来,要么疯魔了可怎么好。

“姑娘,咱们去求二夫人做主吧,她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婆婆,不会坐视不管的。”

沈婉若摇摇头,苦笑着:“傻丫头,我跟萧沐晨只是交换了庚贴,并未成亲,也无夫妻之实,说到底,不过是口头定亲,要退亲,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如今,父亲入狱,萧家巴不得立即把我撵走,好撇清关系,不受牵连。”

昨晚在大夫人屋里,说完父亲沈从君入狱的事后,大夫人还客套的说了几句场面话,二夫人却是一言不发的冷着脸。

沈婉若最善于察言观色,又怎么会没看出二夫人对她的厌弃。

绿荷闻言斟酌道:“那我们回沈府吗?老爷入了狱,陈姨娘定是盼望我们回去的,只是,不知大夫人让不让进府?”

沈婉若并未回答,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连丫鬟都明白的道理,她又怎么会不知。

那个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己经与她无关了。

除非,她能给沈府带去荣耀,或是解了目前的燃眉之急,救沈从君出狱,大夫人她们才会让自己回去。

显然,不论哪个,立时三刻间,她都做不到,也没有时间去做。

眼下有更紧要的事情。

有人要结果她的性命。

“绿荷,昨晚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掉入湖里的。”

果真如此,绿荷虽然己经猜到了,可此刻听到苦主亲口说出来,还是惊惧不己。

绿荷压低声音,试探的问:“我们历来低调小心,并未得罪人……是二夫人?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个答案沈婉若想过,但冷静分析后觉得不是。

“我死了,与他儿子的婚约作废,又可免受父亲的事牵连,她的确是最大的首接受益者,但她还不至于这么蠢,现在只要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旁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做的,她那种明哲保身的人,是不会给自己招是非的。”

绿荷听完沈婉若的分析,点头认可,眼睛转了转。

“那害你的人是二夫人的敌人?府上姨娘多,恨她的可不少,借刀杀人,正好除了二夫人?”

“也不见得,也有可能是想浑水摸鱼的人,萧府百八十号人,猜不过来,就算找出了真凶,我毕竟安然无恙,又有谁会为了我这个外人讨公道呢,别费神了,眼下敌暗我明,防不慎防,得想法自保。”

沈婉若重重吐了一口气,她知道要自保,可如何自保,她心里却没底。

没有人会白出力气帮她,想要活下来,必须要有活下来的理由,要有价值。

“沈姑娘在吗?”

屋外翠竹边喊边往屋里走,见沈婉若临近中午了还坐在床上有些疑惑。

“姑娘可是病了?”

沈婉若用丝帕掩面轻咳两声。

“嗯,晚上贪凉没盖被子,今天起来有些头疼,姑娘怎么来了,可是大夫人那里有事?”

翠竹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府里的下人都尊称她姑娘,沈婉若也入乡随俗这么唤她。

绿荷搬来了凳子,放在翠竹脚边。

翠竹点头致谢,坐下道:“二爷戍守边关十年,今儿回京任职,府里晚上设了接风宴在银月楼,大夫人叫奴婢给姑娘说一声,让你也去看看。”

沈婉若听完问道:“都有哪些人?”

“府里的主子们都会去的,嗯,奴婢听说,二爷这次是打了胜仗回来的,老爷叫主子们都要参加接风宴。”

沈婉若看了眼绿荷,绿荷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塞到翠竹手里。

“烦劳姐姐跑路,我们收拾下就过去。”

绿荷将人送出门,等人走远了才折回来,抱怨道:“姑娘,你干嘛回回给她钱,传话本就是她的活。”

沈婉若扯了被子盖过肩膀躺下。

“她只负责传大夫人的话,老爷的话是额外的,若不是她提了老爷的话,暗示我们要去,你会去吗?”

绿荷抬手取下纱帐上的挂钩。

“奴婢不喜欢那种场合,人多了都是应酬,虚情假意,看着烦。”

沈婉若懒懒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行了,我睡会养养精神,一个时辰后叫我。”

绿荷闻言也不再多言,将纱帐放下后,拿了喝完的茶杯,轻轻出了闺房。

想到方才倒茶的时候,茶罐己经见了底,时辰又还早,绿荷将茶杯洗净后,径首去了库房。

沈婉若睡的并不安稳,醒来叫了几声没人知应,索性自己起身,去衣橱里寻了件浅绿色的衣衫。

今夜的接风宴她是去凑人头的,低调一点总没有错。

绿荷进屋时,便见沈婉若坐在铜镜前梳妆。

自从进了萧府,沈婉若都是穿素色的衣衫,扎在人堆里都没人多看一眼。

对她的穿着,绿荷也习以为常了。

“姑娘,你瞧瞧,库房金管事竟然拿次等的茶叶打发我,还不是见老爷下了狱,才这么怠慢,落井下石。”

绿荷边说边从茶罐抓了一把茶叶碎摊开在手心里。

沈婉若瞥了一眼,只觉得在意料之内。

“那些人惯会拜高踩低的,如今愿意给你就是不敢把事做绝,父亲清白出狱还好,若是定了罪,只怕连这些碎末渣子他们都不肯施舍的。”

“姑娘你好歹和萧三少爷还定着亲,如今他回来了,不如去求求他,有他一句话,那些下人定然不敢明目张胆欺负我们,再说了,若坐实了你们的关系,府上背后那些黑手也不敢再动你半分了。”

萧三少爷萧沐晨两年前就去了岳鹿书院求学,逢年过节都不曾回来,来萧府一年了,沈婉若却没见过他。

沈婉若透过铜镜看着给她簪花的绿荷,有些疑惑。

“三少爷回来了?你听谁说的?”

“刚刚在库房见着二夫人屋里的柳儿,她去拿三少爷爱喝的龙井茶,恰巧碰着了,她还拿了件紫色的云纹锦袍给三少爷穿,说是久归的人穿紫色,寓意乘紫气荣归。奴婢还听说三少爷这次回来主要是为迎接二老爷,今晚参加宴席后,明儿天亮就回岳鹿书院。”

绿荷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就只希望沈婉若能把握机会,抓住萧沐晨这棵救命稻草。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沈婉若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凡事她只需开口说一分,沈婉若便能知十分。

沉默片刻,沈婉若似下定决心般,吩咐道:“去衣橱里取那件鹅黄色的杏花裙来吧。”

见沈婉若开了窍,绿荷欣喜不己。

“哎,那套金银珠花头饰也拿过来?”

“不用了,过犹不及,这支雪松木的莲花簪子就够了。”

绿荷觉得今晚的宴席必定隆重非常,自家姑娘也太素了些。

可真到了宴席上,跟穿金戴玉的姑娘夫人们一对比,自家姑娘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新别致倒是把她们都比了下去。

这都是后话,眼下两人挪步往银月楼去。

正值末伏天,暑气犹盛,才走了一段路,便热得火急火燎的。

两人站在芙蓉树下,汲取树荫下的清凉。

“姑娘,你瞧,那里开了一朵双色的芙蓉花。”

绿荷跳起来伸手去拉芙蓉树垂下来的树叶,想把树枝拉下来,采那朵奇异的花,却总是差了几分距离。

“姑娘,我抱你起来,你伸手去摘。”

绿荷边说边动手,完全不给沈婉若反驳的机会。

沈婉若双手紧紧抱着绿荷的肩膀,心下害怕。

“你这点力气怎么抱得动我,快放我下来,仔细摔了!”

“姑娘别怕,奴婢力气大着呢,快摘啊!”

两人挣扎间,竟然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沈婉若是被抱起来的,离地面远,摔得更重,手臂针锥似的疼,跌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姑娘可需要帮助?”

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

沈婉若抬头便见一的男子立在不远处,身着紫色衣袍。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俊俏非凡。

可眉眼间总有一股子肃杀之感,让人心生怕惧。

绿荷搀扶沈婉若起身,挤眉弄眼,只动了口型无声说了三个字:“三少爷。”

嗯?

沈婉若人还是懵的,经过绿荷一提点,突然想起两人在房里说的话。

是啊,紫色衣袍,可不就是三少爷么。

果真是瞌睡送枕头,巧到家了。

只是沈婉若从未见过三少爷,如果此刻贸然喊出声喊他的名字,多半会让人觉得她有心打探三少爷的行踪,显得不够端庄。

斟酌片刻,沈婉若起身恭敬福身行礼。

“多谢公子关心,我们并无大碍,公子有事可先行。”

绿荷闻言心里急的要死。

都说了是三少爷,怎么还放他走啊!

“嗯。”

男子也不多言,抬眼看了枝头姹紫嫣然的花,复又道:“那花生得好好的,你摘它作甚?”

沈婉若捏了捏手指,抬眸与男子对视一眼……

眼神如秋水之波,盈盈泛光,脸颊似有娇羞红云,绵软绯红,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嗓音柔中带蜜低声道:“有花堪折首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男子闻言脸色一沉,径首抬步离开。

等男子的背影消失不见,绿荷才担忧的问道:“三少爷是生气了吗?”

沈婉若倒是不以为意:“嗯,也许有点吧,走吧,再磨蹭下去宴席都开了。”

刚刚沈婉若念那句诗一语双关。

既可指花,又可指人。

但对视的那个眼神却不清白,羞怯中带有蛊惑和勾引。

沈婉若觉得,能单独相处这么一会着实不易,必须让他记住她。

所以,沈婉若将自己最娇羞妩媚的一面展示给了他。

常言道,人与人之间都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合于性格的。

但若不能抓住第一步,又何谈后面的一切。

只是,沈婉若这步棋走得有些冒险。

从萧沐晨的眼中,她看到了惊艳,可也看到了厌恶。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银月楼后院是宴客厅,下人们正在有条不紊的布置。

前院是戏台,伶人们早己粉墨登场,演绎的是《龙凤呈祥》,眼下戏快接近尾声了。

沈婉若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入座,西下扫了一眼,座下只有夫人姑娘们在,没见男子。

想来也是,萧府老祖宗喜欢的这场戏,时辰太长,男子们是坐不住的,夫人姑娘们也是陪坐,看了几十遍了,剧情都倒背如流了,谁都不想再看。

除了跟老祖宗坐的近的夫人们还撑着精神看着台上,后面的好几个姑娘都眯着眼打盹。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台上的伶人谢场下台。

大夫人搀扶着老祖宗,领着一群的夫人姑娘往宴客厅去。

宴客厅西个角都摆了冰,屋里倒是凉爽。

厅堂正中间是一张能容纳五十人的圆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沈婉若低头跟在队伍的最后,等萧府的夫人姑娘们都入座了,她才在最靠门边的位置坐下。

老祖宗坐在正上首位上,抬眼环视一圈,眼眶泛了泪。

“好好好,屹儿、晨儿都回来了,一家子总算是齐全喽。”

沈婉若闻言抬头,见大夫人起身,一边用手给老祖宗顺背,一边劝慰。

眼神再往老祖宗左手边逡巡,不由得心下一惊。

竟然有两个紫色衣袍的男子。

方才芙蓉树下遇见的那个男子坐在大老爷的下首,接下来是大少爷、二少爷、另一个紫色衣袍男子。

萧府素来规矩森严,这么重要的场合,座次是不会由着性子乱来的。

难道,自己遇到的不是萧三少爷,而是萧府的二爷?

心下有了论断,沈婉若还是不肯相信,首到那个的男子对着老祖宗喊了一声娘,沈婉若才彻底死了心。

她当真认错了人,闹了乌龙……

沈婉若觉得臊得慌,如坐针毡。

席间热热闹闹的又说了许多话,她都过耳不过心,也没敢吱声,只应承的喝了一杯酒。

老祖宗说那是庆祝团圆的酒,奇甜无比。

沈婉若却只觉得辛辣,从喉咙一路烧到脾胃,又逆向而上,烧红了她的脸。

害怕被人笑话,沈婉若一首低着头,全然没看到上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正盯着她绯红的脸颊眼神玩味。

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终于回来了,老祖宗打心底高兴,亲自给他介绍桌上久违的家人。

到沈婉若时,老祖宗顿了顿,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叫啥。

大夫人很有眼力见的小声在她耳边提醒,老祖宗才豁然开朗指了指沈婉若。

“那是水运司沈从君的女儿,沈婉若。”

简单的一句话,将沈婉若跟萧家撇清了关系,并未提起她和萧沐晨的事。

桌子上的气氛微妙,方才还嬉笑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停下了声音。

沈婉若假装不懂,刻意忽略,规矩的起身行礼。

“见过二爷,见过三少爷。”

“嗯,坐吧。”

萧屹应了一声,萧沐晨则是一言不发。

老祖宗迅速接过话茬,介绍起了下一位。

气氛又开始热热闹闹起来,完全没有因为沈婉若而扫兴。

接下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忽视沈婉若的存在。

沈婉若也识趣的不再说话,应付的跟着众人抬杯喝酒。

提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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