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王妃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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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教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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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狡黠王妃俏王爷
作者:
壹小壹
本章字数:
11544
更新时间:
2025-03-29

晨光穿透雕花窗棂时,松香余烬里浮动的金尘正巧落在蝶儿轻颤的睫毛上。

她朦胧间听见衣料的窸窣声,睁眼便见赤铜镜中映着半裸的脊背——三道狰狞的箭疤如同裂帛,却在晨雾里泛着蜜色光泽。

"王爷怎不唤人伺候更衣?"蝶儿拥着锦被支起身,青丝滑落时露出锁骨处新鲜的咬痕。

昨夜被扯断的珍珠璎珞还缠在床柱上,随她动作发出细碎轻响。

烈焰正将玄色蟒袍往身上披,闻言侧过脸来。

晨曦将他侧脸镀成鎏金佛像,偏生眼尾那颗朱砂痣又添了三分艳色。"你睡着的模样像只衔着露水的雀儿。"他指尖抚过搭在屏风上的蹀躞带,金线缠着的正是昨夜那半截琴弦,"吵醒了要啄人可怎么好?"

蝶儿噗嗤笑出声,裹着蚕丝被滚到床沿。

她仰头时额角疤痕被暖光映得通透,倒似描了半朵西府海棠。"那雀儿现下要替相公系腰带。"话音未落便赤脚跳下床,冰凉足尖踩上他云纹皂靴,伸手去够他腰间玉带。

烈焰突然握住她手腕往怀中一带。

蝶儿撞上他心口时,听见玉连环贴着结痂的箭伤发出清越声响。

带着薄茧的拇指着她腕间红痕,那是昨夜金线缠绕留下的印记。"还疼么?"他呼吸扫过她耳后新落的吻痕,惊起一片绯色。

"痒..."蝶儿缩着脖子往后躲,发间流苏却缠上了他襟口蟠龙纹。

纠缠间蟒袍滑落半边,露出肩头尚未愈合的刀伤。

她指尖无意识抚过那道凸起,忽觉鼻尖发酸——这具身躯上竟寻不到半寸完好的皮肉。

温热掌心忽然捂住她眼睛。"别看。"烈焰的声音混着胸腔震动传来,他竟就这般袒露着伤痕,低头寻到她唇角梨涡,"今晨礼部该送来春祭的吉服图样,王妃可愿替本王挑选?"

庭院传来三声云板响,白管家刻意提高的咳嗽声惊飞了檐下麻雀。

蝶儿慌忙扯过中衣要披,却被烈焰用大氅裹成个雪团子。

门扉开合间,她瞥见福嬷嬷端着铜盆的身影在廊下一闪,老嬷嬷眼角笑纹里还沾着未拭净的泪光。

"参见王爷、王妃。"庭院里乌压压跪了一地,小丫鬟们偷眼瞧着满地碎玉残香。

白管家捧着朝冠的手抖得厉害,冠上东珠璎珞缠着根黛色发丝,在风里晃晃悠悠映着朝阳。

烈焰忽然俯身咬住蝶儿耳垂:"酉时三刻永宁寺鸣钟,在此之前..."未尽之语化作掌心一枚温热的物件,正是昨夜染血的玉连环,此刻缠着金线红绳,竟成了个精巧的同心结。

待銮驾仪仗转过照壁,福嬷嬷立刻捧着胭脂盒凑上前来。

老妇人布满老年斑的手拂过蝶儿散乱鬓发,突然颤声道:"姑娘这朵海棠花,终于开到结果的时候了。"铜盒里躺着对赤金点翠并蒂莲发簪,花心处嵌着的竟是二十年前柔妃宫独有的蓝松石。

日影西移时,熏笼里新添的苏合香盖住了血腥气。

蝶儿伏在贵妃榻上翻看吉服图样,忽觉后颈一凉——福嬷嬷的银梳正蘸着桂花油,缓缓梳理她及腰长发。"老奴昨儿听见更鼓响过五遍,"梳齿划过某处隐秘的吻痕时突然放轻,"王妃若是哪里不适..."

话未说完,外间突然传来翡翠的惊呼。

小丫鬟抱着个鎏金掐丝珐琅盒跌进来,盒中铺着的冰丝绸上,赫然是那枚嵌着箭簇碎片的玉连环。

只是原先缠绕的金线红绳间,多了一缕用头发结成的同心缕。

日头攀上梅枝时,蝶儿正蜷在罗汉床角落绣香囊。

银针忽地扎进指腹,血珠沁在杏黄丝缎上,恰似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她盯着那点殷红怔忡,昨夜被衾间辗转难眠的寒凉仿佛又攀上脊背。

"王妃怎的躲在此处贪凉?"鎏金帷幔忽被掀起,烈焰沾着松烟墨香的大氅兜头罩下。

他屈膝时玉带扣碰在脚踏上,震得蝶儿腰间禁步叮咚作响。

蝶儿慌忙将染血的香囊往身后藏,却被他擒住腕子。

浸着墨香的指尖抚过指腹伤口,忽地含进温热唇间。

她惊得往后缩,后腰抵上冰凉的青玉凭几,昨夜被金线勒出的红痕在杏色襦裙下若隐若现。

"王爷..."她别过脸去看窗外落雪,喉间哽着未散的夜惊,"妾身幼时总被乳母锁在空殿,殿角滴水声像极了更漏..."话音未落,颈间突然贴上滚烫的掌心——他竟褪了护甲,用生着薄茧的指腹她后颈突起的骨节。

烈焰俯身时,蝶儿嗅到他襟口沾染的龙涎香里混着药膏清苦。

昨夜被咬破的唇角擦过他喉结,惊觉那处竟有道陈年旧疤。"是本王的错。"他忽然将她十指扣在青玉案上,腕间金镶玉钏撞出碎冰般的声响,"往后夜夜搂着你睡,可好?"

窗外传来福嬷嬷与白管家压低的笑语,蝶儿耳尖腾起红云。

她忽地想起昨夜鸳鸯枕下压着的安神香囊,原是他特意吩咐太医院配的苏合香。

细碎呜咽混着哽咽漏出喉间:"妾身...妾身总梦见母亲生产时的血..."

温热唇舌忽地堵住未尽之言。

烈焰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露出那道形似海棠的疤痕:"你可知这疤像什么?"他自怀中掏出个鎏金小盒,指尖挑起的胭脂正巧点在疤痕尾端,"是春祭时本王要为你簪的并蒂莲。"

正午的日影斜斜切进窗棂,蝶儿恍惚看见二十年前柔妃宫檐角晃动的铜铃。

她攥住他腰间蹀躞带,金线勾着的玉连环贴在心口发烫:"那王爷要赔妾身十九年的安眠。"

"赔,自然要赔。"烈焰低笑时胸腔震动,惊飞了她发间停驻的凤蝶金钗,"从今往后,本王就是你的金丝软枕、蛟绡暖衾。"他忽然扯断蹀躞带上的金线,将玉连环系在她脚踝,"再添个锁梦的铃铛可好?"

庭院忽然炸开爆竹脆响,白管家捧着朱漆托盘险些被门槛绊倒。

老管家银须上沾着糖霜,盘中八宝攒盒里盛着各色喜果,最醒目的却是对鸳鸯纹银熏球——正是三日前礼部为春祭特制的样式。

"老奴贺王爷王妃琴瑟和鸣!"白管家眼角笑纹里凝着未化的雪粒,忽地掀开熏球暗格。

蝶儿凑近细看,内里竟嵌着枚蓝松石,与福嬷嬷那对并蒂莲发簪上的如出一辙。

烈焰忽然执起她的手,将银熏球佩在禁步旁:"今夜..."

檐角铜铃被疾风撞响时,蝶儿瞥见福嬷嬷捧着鎏金妆奁候在廊下。

老嬷嬷布满皱纹的手正着某物,日光斜照间,隐约可见半截褪色的红绳从匣缝垂落——与玉连环上缠绕的同心缕竟是同种编法。

檐角铜铃还在震颤,蝶儿却觉得耳畔嗡嗡作响。

庭院里积雪映着朱漆托盘上的银熏球,晃得她眼底泛酸。

指尖无意识着禁步旁新佩的熏球,忽听得烈焰在耳畔轻笑:"王妃可要随本王去前厅受礼?

听说内务府送来三十六担红罗炭,说是…"他尾音拖得绵长,热气拂过她耳后未消的吻痕,"补偿洞房夜烧坏的鸳鸯锦被。"

"王爷!"蝶儿攥着杏黄帕子跺脚,绣鞋尖踢到青玉案脚。

昨夜那些被炭盆烘得发烫的锦缎,那些纠缠在鎏金烛台上的纱幔,此刻都化作梅枝上簌簌落下的雪粒,扑簌簌砸在她烧红的耳尖。

烈焰突然扳过她肩膀,玄色蟒袍袖口金线擦过她颈间蓝松石。

他附耳时,发间银冠垂下的流苏缠住她珍珠耳珰:"待春祭过后,本王带你去骊山汤泉…"后边几个字淹没在喉间震动里,惊得蝶儿猛地后退半步,腰间禁步撞在博古架上,震得那尊翡翠送子观音晃了三晃。

廊下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闷笑。

蝶儿抬眼望去,七八个洒扫丫鬟正假装擦拭窗棂,福嬷嬷捧着鎏金妆奁立在梅影里,老嬷嬷的银发间还沾着方才爆竹崩落的红纸屑。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蝶儿提起鹅黄裙裾转身就跑,绣着并蒂莲的鞋面踩碎薄冰,惊得池中锦鲤甩尾钻入假山石缝。

转过回廊时,发间凤钗勾住垂落的枯藤,金丝缠着褪色的红绸带簌簌飘摇——那分明是去年上元节系许愿绳的老藤。

身后传来皂靴碾雪声,烈焰竟追到月洞门前。

他指尖还沾着朱漆托盘上的糖霜,忽然抹在她鼻尖:"跑什么?

昨夜扯断本王蹀躞带的威风呢?"说着突然托起她后腰往上一掂,惊得蝶儿慌忙搂住他脖颈,腕间玉镯磕在箭伤处发出脆响。

"放我下来!"蝶儿瞥见白管家带着小厮们躲在太湖石后探头探脑,急得去咬他肩头蟠龙纹。

谁知绣线里竟藏着安神香草,苦味混着龙涎香冲得她眼眶泛红,"你再闹,我就…我就把苏合香全换成艾草!"

烈焰朗笑震落梅枝积雪,却在她挣脱落地时突然正色。

他抚平朝冠上歪斜的东珠,转头望向垂首候在影壁前的福嬷嬷:"嬷嬷可还记得,柔妃宫西偏殿第三块地砖下…"

老嬷嬷手中铜盆咣当落地,热水在青石板上腾起白雾。

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死死攥住衣角,盯着烈焰朝服下摆的龙纹看了半晌,突然深深福身:"老奴…省得了。"

蝶儿蹙眉望着两人打哑谜,指尖无意识绞着禁步上缠绕的同心缕。

那缕用两人发丝编就的红绳突然勒进昨夜腕间红痕,疼得她轻嘶出声。

再抬眼时,烈焰己走到仪仗前,玄色大氅扫过满地碎琼乱玉,朝冠垂旒遮住了他望向福嬷嬷时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妃仔细脚下冰碴。"福嬷嬷不知何时凑上前来,枯枝般的手扶住蝶儿小臂。

老嬷嬷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红绳,编法竟与妆奁中垂落的那段一模一样。

蝶儿正要细看,忽听得宫门外传来礼炮轰鸣——巳时三刻的报晓钟响了。

烈焰临上銮驾前忽然回眸,晨光将他轮廓镀成金边:"记得让翡翠给你换药。"他抬手虚点自己锁骨位置,惊得蝶儿慌忙捂住衣襟。

待十八人抬的明黄轿辇转过照壁,她才发觉福嬷嬷早己不在身侧,唯有那鎏金妆奁静静躺在廊下美人靠上。

"姑娘快些,老奴备了血燕窝…"翡翠举着缠枝牡丹手炉跑来,忽地噤声望着蝶儿颈间。

小丫鬟圆脸上飞起红霞,指尖悄悄指向自己锁骨位置——那里映着菱花窗格的光斑,恰好遮住昨夜留下的咬痕。

蝶儿扯过雪狐毛领遮羞,丹蔻指甲掐进掌心。

她分明看见烈焰临行前与福嬷嬷耳语时,老嬷嬷浑浊眼底闪过水光,就像…就像那日发现柔妃遗物时的神情。

回廊转角处传来细碎脚步声,白管家正指挥着杂役拾捡昨夜散落的珍珠,其中混着几颗褪色的蓝松石。

"王妃万安。"洒扫婆子们齐刷刷跪倒,却有个胆大的偷瞄她脚踝玉连环。

蝶儿顺着那视线低头,发现金线缠绕处不知何时多系了枚银铃,铃舌竟雕刻成箭簇形状。

她猛然想起烈焰说"锁梦的铃铛",耳尖又腾起热意。

日头渐高时,蝶儿倚在临窗贵妃榻上翻看春祭图册,福嬷嬷却迟迟未归。

她第三次拨错算盘珠,终于忍不住掀开缠枝莲锦褥——下边压着的正是今晨烈焰塞给她的玉连环,此刻缠着金线与红绳,在阳光下泛着血丝般的纹路。

"王妃,该用安胎药了。"珍珠端着鎏金药盏进门,话说出口才惊觉失言。

小宫女手一抖,药汁泼在杏黄裙裾上,晕开片暗色痕迹。

蝶儿指尖猛然攥紧图册,硬皮封面上的并蒂莲纹路硌得掌心生疼。

她忽然想起昨夜鸳鸯枕下压着的安神香囊,想起烈焰说"夜夜搂着你睡",想起福嬷嬷今晨端来的红枣桂圆羹…零碎片段在脑中拼凑成骇人猜想,惊得她打翻了案上珐琅彩茶盏。

"胡说什么!"她厉声呵斥却带着颤音,起身时撞得青玉凭几移位,露出地砖缝隙里半截褪色的红绳。

那绳结样式竟与二十年前柔妃系在婴孩腕上的平安缕完全相同,此刻正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仿佛旧时光阴伸出的钩子。

日头攀上飞檐鸱吻时,福嬷嬷终于攥着蝶儿腕子往西厢房去。

青石板上积雪被踩出咯吱声响,蝶儿踉跄着扯住嬷嬷绛紫比甲:"嬷嬷慢些!

这蜀锦禁步要缠上梅枝了..."

"姑娘当心脚下冰碴。"福嬷嬷回头时,银发间沾着的红纸屑簌簌落在蝶儿眉心。

老嬷嬷布满裂口的手突然抚过她腰间蹀躞带,"这银熏球的穗子该用金线重打,鸳鸯纹怎好配青玉禁步..."

蝶儿被廊下穿堂风呛得咳嗽,扯着杏黄帕子掩唇:"嬷嬷倒比礼部那些老学究还讲究。"话音未落,腕间玉镯撞上朱漆廊柱,昨夜被金线缠出的红痕在雪光里愈发醒目。

推开厢房雕花门时,陈年苏合香混着樟脑味扑面而来。

福嬷嬷反手插上门闩,铜锁咔嗒声惊得蝶儿后退半步:"嬷嬷这是作甚?"她瞥见墙角鎏金妆奁半开着,露出半截褪色的红绳。

"姑娘且坐正了。"福嬷嬷突然按住她肩膀,枯枝般的手指拂过她松散的发髻,"这般歪着身子,倒像是..."老嬷嬷话音戛然而止,转身从多宝格取出个缠着五色丝线的乌木匣。

蝶儿故意歪在填漆螺钿榻上,绣鞋尖踢着脚踏上滚落的银熏球:"嬷嬷神神秘秘的,莫不是藏着柔妃娘娘的..."话未说完,福嬷嬷的银梳己敲在她膝头,惊得她慌忙并拢双腿。

"老奴教过姑娘多少次?"福嬷嬷抖开缠枝莲锦褥铺在榻上,浑浊眼珠映着窗棂透进的雪光,"正襟危坐方显皇家气度,这般懒散模样若叫刘皇后瞧见..."老嬷嬷突然噤声,枯手死死攥住乌木匣的铜锁。

蝶儿指尖无意识着锁骨处的咬痕,忽见妆奁镜中映出福嬷嬷颤抖的嘴角。

老嬷嬷今日格外不同,松绿比甲下竟露出半截褪色的杏黄衣带——那分明是二十年前柔妃宫婢女的制式。

"嬷嬷究竟要说什么?"蝶儿伸手去够案上珐琅彩茶盏,腕间玉连环撞出清越声响。

她故意将茶汤泼在袖口,杏色云纹立时洇出褐痕,"若是教导规矩,何须锁门闭户..."

乌木匣突然重重砸在青玉案上。

福嬷嬷解开五色丝线时,枯瘦指节泛着青白:"老奴且问姑娘,昨夜...可曾见红?"铜锁开启的瞬间,匣中滚出枚鎏金鸳鸯扣,扣眼处缠着的红绳己褪成浅粉。

蝶儿怔忡望着鸳鸯扣上熟悉的蓝松石,耳畔忽响起幼年时更漏声。

她抓起茶盏猛灌一口,温热的六安瓜片却尝出黄连苦味:"嬷嬷问这个作甚?

王爷他..."喉间突然哽住,昨夜那些灼热的喘息与刺痛的温柔又攀上脊背。

福嬷嬷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擒住她下巴,混浊眼珠紧盯着她颈间红痕:"老奴今晨收拾床褥,那白绢..."老嬷嬷呼吸陡然急促,松绿比甲擦过她耳垂,"竟寻不见该有的落红!"

窗外梅枝忽地折断,积雪砸在瓦当上的闷响惊得蝶儿指尖发颤。

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忽地嗤笑出声:"嬷嬷当王爷是柳下惠?"指尖抚过锁骨咬痕,故意将胭脂蹭花,"那白绢早被金线绞碎了..."

"糊涂!"福嬷嬷突然扬起银梳,梳齿在雪光里泛着冷芒。

蝶儿慌忙抱头滚到榻角,发间凤钗勾住帷幔金钩,扯得整片茜纱罗簌簌震颤。

老嬷嬷的手却悬在半空,银梳"当啷"落在青砖上。

"姑娘可知这鸳鸯扣的来历?"福嬷嬷突然拾起褪色的红绳,就着天光细细,"柔妃娘娘生产那夜,枕下压着的正是此物。"她枯手指向鸳鸯扣上的蓝松石,"当年龙公子...不,先帝爷亲手系上的同心结..."

蝶儿忽然嗅到乌木匣里飘出的陈旧血腥气。

她看见福嬷嬷松垮的眼皮剧烈颤动,那些藏在皱纹里的往事似乎正挣扎着要爬出来。

窗棂忽被北风撞开,卷着雪粒扑灭鎏金烛台,却将二十年前的更漏声送进厢房。

菱花窗格的光影斜斜切过妆奁镜面时,蝶儿瞥见福嬷嬷正将褪色红绳往腕上缠。

老嬷嬷布满裂口的手腕间,隐约露出道陈年疤痕,形状竟与她脚踝玉连环上的箭簇纹样惊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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