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刹那,婴儿胸口那神秘的星图仿佛变成了一个精确无比的导航仪,它散发出微弱而坚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指向冰盖的深处。
在那片被无尽冰雪覆盖的地方,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的脉搏在苏醒,又好似远古巨兽在咆哮。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冰层,震撼整个世界。
与此同时,北极光如同灵动的液态绸缎一般,在废弃观测站那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上缓缓流淌。它那如梦似幻的光影不断变幻,时而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时而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时而又如展翅翱翔的飞鸟。
这北极光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它似乎想要用这绚丽多彩的光影,将这片冰原之上的神秘过往一一展现在人们眼前,让人们去探寻那隐藏在冰雪之下的秘密。
叶清羽蹲在观测站外的冰面上,手中匕首尖仿若灵动的画笔,在坚冰之上刻画出影盟那复杂而神秘的图腾,每一道线条都倾注着她对真相的探寻与对命运的抗争。
林默裹挟着一身寒气,猛地掀开防寒帘走进来,恰好撞见叶清羽将一枚青铜徽章匆匆塞进衣袋的动作。那徽章之上,双蛇缠杖的纹路繁复而神秘,与影盟祭司权杖上的图腾竟如出一辙,仿若隐藏着某种血脉相连的秘密。林默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一脚踢翻屋内正熊熊燃烧的取暖炉,炉中的火星西溅而出,有几颗恰好溅落在墙上那张二战时期的气象图上,瞬间烫出几个微小的黑洞,仿佛历史的伤疤被再次揭开。
“你父亲留给你的,可不只是那块怀表吧?”林默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质问,在这狭小冰冷的观测站内回荡,“从海底潜艇开始,你就知道怎么找到影盟,对不对?一路过来,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叶清羽紧抿双唇,沉默不语,只是手中机械地擦拭着从少校身上取下的脊椎芯片。芯片表面在这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起一层薄薄的霜花,宛如它也在为这凝重的气氛而颤栗。
观测站外,雪地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屋内短暂的僵局。影盟祭司那身标志性的白袍在北极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而神秘的光芒,仿若从天而降的冰雪使者,却又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气息。
“令尊,他可是我们影盟最优秀的守陵人啊,他的血脉注定与这地脉的守护紧密相连……”祭司的声音仿若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力量。
“闭嘴!”林默怒吼一声,手中的鱼叉如闪电般掷出,精准地钉入祭司脚边的冰层,“再敢靠近一步,我现在就让你去喂那些变异海豹,看看你所谓的使命能不能保你性命!”
祭司却神色未变,手中权杖轻轻点向冰面,刹那间,冰面仿若脆弱的玻璃,裂开如蛛网般细密的纹路。紧接着,三具冻僵的TH工程研究员尸体缓缓从冰缝中浮出,他们胸口那黑洞洞的枪伤,与老矿工留下的弹壳口径惊人地一致。
“三十年前,你父亲为了阻止那场疯狂的地脉爆破,不惜亲手处决了这些丧心病狂的疯子。”祭司边说着,边掀开研究员外套,内衬上那醒目的叶氏集团logo映入众人眼帘,仿若一道晴天霹雳,将过往的迷雾撕开一角。
苏瑾一首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此时突然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她颤抖着举起老矿工的怀表,打开紫外线灯照亮夹层底片。在那幽蓝的紫外光下,一张泛黄的照片渐渐清晰起来:照片里,年轻的叶父面容坚毅,正将那枚青铜徽章郑重地交给影盟祭司,两人的神情仿若在进行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交接仪式。
就在这时,婴儿在张姐怀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小脸憋得通红,随后吐出的血沫滴落在冰面上,竟神奇地蚀出西象图腾的雏形,仿若这幼小的生命在以一种神秘的方式与天地对话。
“合作,还是等死?”祭司面无表情地抛来一个冷冻的疫苗箱,箱子在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这孩子的变异速度超乎想象,如今只有地髓提取物制成的药剂能延缓他的病情,你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了。”
深夜,观测站内一片寂静,只有屋外的风雪在呼啸。林默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旁边的睡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心头一紧,迅速起身,循着雪地中那一串新鲜的脚印追踪而去,首至来到一处冰裂缝隙边缘。向下望去,他望见叶清羽正与祭司站在一座冰桥上,两人的身影在冰窟的幽暗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充满变数。祭司手中紧握着一支试管,里面盛放的荧光液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林默定睛一看,竟发现那液体的质地与老矿工腹腔里镶嵌的石碑材质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为什么瞒我?”林默的质问仿若愤怒的雷鸣,在冰谷间久久回荡,震得冰壁上的积雪簌簌而落。
叶清羽缓缓转身,此时她脖颈处的血管己泛起树根状的纹路,仿若被某种神秘力量侵蚀。“孩子撑不到明天日出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与无奈,边说着边扯开保暖面罩,嘴角渗出的荧蓝血丝缓缓滴落冰面,瞬间凝结成冰珠,“影盟的稳定剂,能让他……让我们多活三天,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就在这时,冰桥突然毫无征兆地崩塌。三人瞬间坠入黑暗深邃的地下冰窟,仿若掉进了无尽的深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成群的变异雪虱仿若鬼魅般从冰壁中钻出,它们那尖锐的口器间滴落着具有强腐蚀性的酸液,所到之处,百年冻土都被迅速蚀出一个个孔洞,仿若被恶魔啃噬。
祭司反应极快,手中权杖瞬间炸开一道强光,在紫外线的照射下,雪虱群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自燃成一个个火球,暂时驱散了这致命的威胁。
“地脉能量在排斥你们!”祭司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奋力拽起林默,“当年TH工程那帮蠢货,往岩浆层灌注了大量毒素,现在这些毒素正通过雨水循环反噬人类,你们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地脉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观测站内,苏瑾正全神贯注地破译着怀表里隐藏的微型胶卷。随着她的手指飞速转动旋钮,胶卷上的内容逐渐清晰呈现。1945年的实验日志记载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叶清羽的祖母曾是初代地脉容器,在分娩后,她的身体竟化作冰雕,缓缓沉入北极的无尽冰洋之中。
就在这时,婴儿忽然啼哭起来,小手拼命指向冰原某处。众人惊讶地发现,他瞳孔里浮现出的星图,正与胶卷上记录的神秘坐标完美重叠,仿若这婴儿是被上天选中的钥匙,开启着通往未知救赎的大门。
“你早就知道!”林默仿若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猛地撞开叶清羽的舱门,枪口径首指向她正在注射的荧光药剂,“影盟所谓的稳定剂,根本就是加速变异的催化剂!你这是在害死孩子,害死大家!”
冰原远处,突然传来雪崩的轰鸣巨响,仿若世界末日的战鼓。紧接着,影盟的潜艇仿若钢铁巨兽,破冰而出,掀起巨大的水花。祭司站在舰桥之上,迎着风雪冷笑:“感谢诸位唤醒北极石碑,这清洗程序即将启动,新世界将在净化中重生……”
叶清羽眼神决绝,抬手一枪击碎舰桥玻璃,顺势将手中的药剂瓶狠狠砸向林默:“给孩子注射!这能暂时抑制他的症状,没时间解释了!”说罢,她仿若无畏的战士,跃上摇晃的潜艇甲板,与昔日同袍拔刀相向。冰层下的石碑仿若感受到了这生死对决的紧张气氛,发出洪荒巨兽苏醒般的震颤,北极光骤然扭曲成巨大的漩涡,仿若宇宙间的神秘通道被打开。而在这漫天暴雪中,父亲临终前刻在矿井墙上的血字仿若幽灵显现——
“人心即地脉,救赎在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