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长舒一口气,握住孟西州的手:
“西州,谢谢你!”
蓝知意的眼中满是倾慕:
“西州,你真聪明,多亏了你,这次银楼才能化险为夷。”
孟西州轻轻抱住蓝知意,温柔地说道:
“知意,我说过,我会一首帮你和伯父守护好银楼。”
蓝知意靠在孟西州的怀中,孟西州得意的笑了笑,目光却与叶问天不经意交汇。
看到蓝知意和孟西州如此亲昵,孟西州挑衅的笑容,叶问天心里像刀绞一般疼痛。
此刻他心中的怀疑愈发浓重,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揭开孟西州的真面目,绝不能让蓝知意受到任何伤害 。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金豪祥银楼,蓝申豪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办公室的窗前。
他转过身看向孟西州,眼中满是赞赏:
“西州,这次你处理得滴水不漏,不但保住了银楼的招牌,还帮咱们赚了一笔,真是后生可畏。”
蓝知意亲昵地挽着孟西州的胳膊,笑着对父亲说:
“爹,我早就跟您说过,西州头脑灵活又靠得住。这次要不是他想出举办记者会,让大家都知道假宝石的主意,咱们银楼这次可就损失大了。”
刘掌柜在一旁连连点头,脸上带着由衷的敬佩:
“蓝老板,西州这孩子不仅机灵,在关键时刻沉着冷静,我在银楼干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碰上这么聪明又有胆识的年轻人。”
蓝申豪思索片刻后,爽朗大笑,随后宣布道:
“鉴于西州在这次事件中的出色表现,又有刘掌柜的极力举荐,我决定破格提拔你为金豪祥银楼的二掌柜。希望你能继续为金豪祥银楼创造更多的价值。”
孟西州心中一阵狂喜,表面上却恭敬地拱手说道:
“伯父,承蒙您的信任与栽培。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您的期望。我会向您证明知意没有爱错人。”
蓝知意满脸笑意,不好意思的轻轻捏了捏孟西州的手,眼中的倾慕更浓了。
当天下午,蓝申豪带着孟西州来到银楼的贵宾室,将近年来银楼的经营账本一一交给他:
“这些你都熟悉一下。等你跟知意成了亲,银楼的很多事务都得靠你分担了。”
孟西州双手接过,郑重说道:
“伯父放心,我一定仔细研读,尽快上手。”
第二天一大早,孟西州就早早来到银楼。
他在各个柜台前巡视,与伙计们交流,了解银楼的日常运营情况。
有个伙计反映,近期某个款式的银饰销量不佳,积压了不少库存。
孟西州听后,回到办公室,他翻阅了近几个月的销售记录,很快想出了一个促销方案。
他召集伙计们开会,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计划:
“我们推出买一送一的活动,购买这款银饰,就赠送一个小巧的银质挂件。同时,在店门口张贴醒目的海报,吸引顾客的注意。另外,大家在接待顾客时,要着重介绍这款银饰。”
伙计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在孟西州的组织下,促销活动顺利开展。
仅仅几天时间,积压的银饰便销售一空。
刘掌柜对孟西州的商业头脑愈发佩服:
“西州,你这办法太灵了!短短几天就解决了库存问题,我真是打心眼里服你。”
然而,孟西州升任二掌柜的消息,让叶问天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他频繁出入银楼周边,向一些伙计打听孟西州的情况。
一天傍晚,叶问天在银楼附近的茶馆喝茶,正好碰到一个熟悉的伙计。
他招手示意伙计过来,递上一杯茶,不动声色地问道:
“听说你们银楼新来了个二掌柜叫孟西州?这人怎么样?”
伙计喝了口茶,一脸敬佩地说:
“叶巡捕,孟二掌柜可厉害着呢!之前有个骗子拿假宝石抵押,差点让银楼遭受损失,是孟二掌柜想出办法解决的。而且最近他想办法帮银楼清理了库存。大家都对他心服口服。”
叶问天听后,心中的怀疑非但没有消除,反而愈发强烈。
他暗自思忖:
“孟西州这一系列举动看似为银楼着想,可为什么我总觉得背后另有隐情?不行,我得继续盯着他,绝不能让知意受到伤害。”
此后,叶问天依旧密切关注着孟西州的一举一动。
孟西州在银楼的工作愈发得心应手,蓝申豪对他越发信任,蓝知意对他的感情也与日俱增 。
转眼,到了民国十九年的春天。
上海外滩的一家豪华饭店内,鎏金吊灯洒下细碎的光芒,将大厅映照得富丽堂皇。
空气中弥漫着法国香槟的馥郁与古巴雪茄的醇厚,身着笔挺西装的绅士与身着华丽旗袍的名媛穿梭其中,低声交谈。
在广州,蓝申祥将蓝家银楼经营得风生水起。
听闻兄长蓝申豪要与南洋富商林鹤年开展合作,蓝申祥放下繁忙的事务赶赴了上海。
蓝申豪身着一袭黑色中式长衫,胸前口袋的白色丝帕增添了几分雅致,正与林鹤年谈笑风生。林鹤年一身白色亚麻西装,巴拿马草帽随意搭在臂弯,腕间的金表折射出冷冽的光,尽显南洋富商的气派。
此时,蓝申祥快步走进大厅,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申祥,你可算来了!”
蓝申豪满脸笑意,快步迎上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蓝申祥。
蓝申祥与兄长拥抱后,又和林鹤年热情握手。
寒暄过后,林鹤年向蓝家兄弟二人开始引荐朋友。
“蓝老爷,蓝二老爷,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嘉树先生,掌控着南洋最大的锡矿,供应南洋半数以上银楼所需的锡。这位是黄明远先生,他名下的远洋船队,频繁往返于南洋与欧洲,为银楼行业运送珍贵金属和先进设备。这位则是刘启盛先生,在南洋经营着启盛银楼,在南洋业内颇具影响力。”
蓝申祥不禁有些疑虑,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说道:
“奇怪,我在广州和陈炳胜、林佑福几位在南洋做银楼生意的朋友时常往来,刘先生的大名我倒是如雷贯耳,怎么从未听他们提起陈先生和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