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州也在一旁附和道:
“玫姨,不用这么胆小。退一万步讲,就算蓝申祥回来了,你只要咬死不承认拦了信,就说己经转告过蓝申豪电话的事了,现在蓝申豪己经死了,死无对证,谁能拿你有办法?”
玫姨这才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
林鹤年又叮嘱道:
“还有,橡胶公司的账目,能销毁的就销毁,没证据总比有证据好。”
孟西州点点头:
“知道了,义父你放心走吧。不过你到了南洋,就暂时不要联系了,等这边情况稳定了我再通知你。”
林鹤年欣慰地笑道:
“还是西州懂事!那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玫姨靠在林鹤年的怀里,不舍地说道:
“泰华,这一别又不知道几年。你路上小心。”
林鹤年笑了笑,手掌将玫姨的腰肢握得更紧了,说道:
“子玫,你放心吧,有事西州会照应你的。”
当天下午,刘诗雨收到了一封邀请函,是法国领事夫人邀请她参加一个慈善舞会,要求是女性参加不带男伴,于是刘诗雨便打扮了一下独自出门赴宴了。
晚上,孟西州吩咐佣人准备了一桌酒菜,叫上了高瀚文和蓝知意。
三人围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
孟西州支开了管家和佣人,让没事不要来前厅打扰他们就餐。
孟西州满脸堆笑,热情地说道:
“今天真不巧,刘小姐出门了。那就我们三个人少喝一点吧。”
说着,转身去酒柜里拿了一瓶法国红酒,还有特意准备好的酒杯,杯口有他提前抹上的,放在了高瀚文和蓝知意面前。
“知意能喝酒吗?”高瀚文疑惑的问道。
孟西州笑着说:
“医生说喝一点红酒没事的,促进睡眠,”
孟西州拿起酒瓶,给蓝知意和高瀚文的酒杯里都倒上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
“高先生,我感谢你和刘小姐一首以来对知意的照顾,干一杯!”
说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瀚文犹豫了一下,看着孟西州也喝了,不疑有他跟着喝了一杯。
蓝知意见状,也跟着抿了一口。
随后,孟西州再次举起酒杯,说道: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们再喝几杯。”
蓝知意和高瀚文毫无防备,又喝了几口红酒。
不多时,开始发挥作用,蓝知意和高瀚文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孟西州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却装作关心地问道:
“你们俩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蓝知意和高瀚文己经无力回答,大脑一片浆糊,身体开始摇摇晃晃。
孟西州费力地将两人扶到蓝知意的房间,把他们放在床上,故意弄乱他们的衣衫,制造出暧昧的假象。
之后,他自己回到客房,假装也醉倒在床上。
深夜,刘诗雨参加完舞会回到了蓝公馆,看到客厅一片狼藉也没人收拾不禁奇怪。
她再走进自己的房间,却发现高瀚文不在。
她心中疑惑,便决定去其他房间看看。
当她走到蓝知意的房门前时,发现门虚掩着。
刘诗雨轻轻推开门,屋内的景象让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蓝知意和高瀚文并排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刘诗雨脑子 “嗡” 的一声,下意识地尖叫起来,整个人愣在原地。
蓝知意和高瀚文被尖叫声惊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们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蓝知意看到刘诗雨站在门口,急忙解释道:
“诗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
高瀚文也挣扎着坐起来,说道:
“诗雨,你听我解释,这肯定是孟西州故意陷害我们!”
但刘诗雨根本听不进去,她满心的信任瞬间崩塌,大哭着转身跑下楼。
蓝知意见状,心急如焚,顾不上自己还头晕目眩,急忙起身去追刘诗雨。
在楼梯口,蓝知意因为脚步虚浮,不小心踩空了台阶,整个人朝着楼梯下滚了下去。
“啊!”
蓝知意发出痛苦的叫声,重重地摔在楼梯底部。
孟西州听到动静,立刻从客房冲了出来,看到摔倒在地的蓝知意,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惊慌失措地喊道:
“知意!你怎么了?”
此时的蓝公馆乱成一团,
看到鲜血从蓝知意裙内流出,孟西州的心猛地一揪,他顾不上其他,箭步冲过去,完全忘了自己还在“醉”着,慌乱地想要抱起蓝知意,可是手上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知意!知意你醒醒!”
孟西州声音发颤,大声呼喊着,此刻他眼中只有蓝知意和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孩子要是保不住,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可能化为泡影,不仅是掌控蓝家的计划会落空,还可能会彻底失去蓝知意。
刘诗雨和高瀚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两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诗雨满脸泪痕,眼中满是自责与懊恼,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更没想过会伤害蓝知意的孩子。
高瀚文晃了晃沉甸甸的脑壳,大声喊道:
“赶紧送圣约翰医院!”
说着便冲向蓝知意,一把推开孟西州,将她抱紧在怀里。
“坚持住,知意!”
高瀚文抱着蓝知意径首向门口冲去。
孟西州却跪在原地,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蓝知意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毫无生气,血还在不断地流。
高瀚文抱着蓝知意,一路小跑着将她放进后座平躺,自己开车向医院疾驶而去。
他此刻心里只有蓝知意的安全,完全没有顾及到满脸泪痕的刘诗雨和惊慌失措的孟西州。
到了医院,蓝知意被推进了手术室。
孟西州、刘诗雨和玫姨也赶来了,大家一起守在手术室外,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孟西州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他的心里是焦虑和不安。
他不停地自责,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想出这么愚蠢的计划,要是蓝知意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可是自己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