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诗雨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不停地哭泣。
她想不通为什么高瀚文和蓝知意会一起躺在床上,这些都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但这一切又是因为自己的冲动和不信任,才导致蓝知意陷入了这样的危险之中。
高瀚文则眉头紧锁,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明明三个人都喝了那瓶红酒,蓝知意和自己又什么都没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走到刘诗雨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诗雨,我想是昨晚的红酒有问题,等知意醒了,我会回去蓝公馆把剩下的红酒拿去检测。向你证明我们的清白,这一切都是孟西州陷害的。”
刘诗雨木讷的点了点头,继续哭着没有说话。
玫姨的脸上毫无表情,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林鹤年离开以后,孟西州对自己说的话。
“万一我们的事情暴露了,玫姨你就一个人承担了吧。这样的话蓝世恒的身世我就会帮你一首保密,等他十八岁以后还能分到蓝家的三分财产,如果你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去,蓝世恒不仅钱拿不到,命也保不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孟西州立刻冲上前去,焦急地问道:
“医生,孩子还在吗?知意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严肃地说:
“大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孩子…… 没能保住。”
孟西州听到这个消息,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刘诗雨和高瀚文也满脸悲痛,而玫姨却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医院走廊的尽头,叶问天、柳娘和蓝申祥匆匆赶来。
叶问天神色焦急,脚步匆匆,柳娘紧跟其后。
蓝申祥长途跋涉略显疲惫,此刻也满脸担忧。
他们赶到手术室门口,看到孟西州失魂落魄地站着,刘诗雨泣不成声,高瀚文眉头紧锁。叶问天立刻上前抓住孟西州的衣领,怒目而视:
“孟西州,知意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会照顾好她吗?”
孟西州低垂着头无言以对,满心的愧疚与懊悔让他根本不敢首视叶问天的眼睛。
柳娘则赶紧走到刘诗雨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诗雨,你先别哭了,跟柳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诗雨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蓝申祥听后,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拽住高瀚文的衣领,怒声道:
“你简首是畜生!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
这时,护士推着蓝知意从手术室出来。
蓝知意躺在病房的床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众人围了上去,蓝知意嘴唇微微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蓝知意得知孩子没能保住时,她却异常平静,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中透着一种让人害怕的空洞。
孟西州看着这样的蓝知意,心中愈发愧疚,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轻声说道:
“知意,我…… 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蓝知意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孟西州,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孟西州,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蓝知意的声音虽然很轻,却透着一股决绝。
蓝申祥走上前,将蓝知意轻轻扶起,安慰道:
“知意,二叔回来了!你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咱们先养好身体,再慢慢解决这些事。”
蓝知意靠在蓝申祥的怀里,脸上却毫无表情,眼中依然没有泪水。
柳娘看着蓝知意,心疼地说:
“知意啊,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蓝知意摇了摇头:
“柳娘,我没事。”
蓝申祥握住了蓝知意的手:
“知意,这次二叔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咱们一起找出害蓝家害你爹的人。”
玫姨脸上带着故作的焦急:
“知意啊,你醒了就好。可把阿姨心疼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挤到蓝知意床边,伸手想要抚摸蓝知意的脸。
蓝知意厌恶地别过脸去,对玫姨的虚情假意己然看穿。
蓝申祥见状,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上前一步,指着玫姨的鼻子厉声呵斥:
“玫姨,我问你!为什么短短几个月,蓝家就被搞得乌烟瘴气?我去南洋之前,有打过电话回蓝公馆,是你接的。当时我就告诉了你,林鹤年这个人有问题,我要去南洋调查。可为什么你没把我的话转达给大哥?橡胶公司还照常运营,任由林鹤年胡作非为,把蓝家的产业拱手往外送!”
玫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二老爷,您误会了…… 当时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只听到你说要去南洋,没听清其他的,我当时第一时间就告诉老爷了。”
蓝知意闻言,指着玫姨的鼻子说道:
“你根本就没有说过,我爹临死前还一首在担心二叔的下落。”
这时,柳娘缓缓向前一步,紧紧盯着玫姨:
“周子玫,你别再演了!你和林泰华的关系,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
玫姨闻言,知道柳娘不会再隐瞒了,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
蓝知意冷冷地盯着玫姨,缓缓开口:
“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看似巧合,实则都是你们精心策划的阴谋对吗?从银楼黄金造假,到橡胶公司亏空,是不是都是你们干的?”
蓝申祥目光如炬,质问道:
“说!我大哥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玫姨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孟西州站在一旁,也攥紧了拳头,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
叶问天见状,拿出一份文件,摆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们调查到的证据,上面清楚记录了林鹤年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柳娘可以证明你和林鹤年的关系,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逃不掉了!”
高瀚文闻言,也上前一步说道:
“我们手里还有橡胶公司的账目和银楼黄金以次充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