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爱国被拘留后,县里派人来调查果树走私的事。春梅作为果园主人,被叫去派出所做笔录。
老张翻着案卷,突然问:"春梅,你认识李魁吗?"
春梅手指一颤:"认识。"
老张点点头:"周爱国交代,他之前跟李魁喝过酒,李魁说你哥春雷...当年跟着他干过些不光彩的事。"
春梅猛地站起来:"不可能!我哥老实巴交的,怎么会..."
老张叹了口气,拿出一份泛黄的旧档案:"五年前,李保良和李魁贪污扶贫款被抓,供出过几个同伙,其中就有你哥春雷的名字。不过当时证据不足,就没追究。"
春梅脸色煞白。她突然想起,当年李魁被抓前,春雷确实有段时间神神秘秘的,还往家里拿过不少钱和粮票...
李魁出狱后,一首在县城做些小买卖。当他从街坊嘴里听说春雷的妹妹现在过得不错,还承包了果园,心里那股邪火又烧了起来。
"春雷当年背着我吞了不少钱,现在该他妹妹还了!"李魁灌了口白酒,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
他打听到春雷现在在邻乡的砖厂当会计,便带着两个混混找上门去。
砖厂门口,春雷正低头算账,突然被人揪着衣领拽了起来。
"春雷,还认得我吗?"李魁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春雷看清来人,腿一软差点跪下:"李...李哥..."
"当年你跟着我捞钱,转头就把我卖了,自己装好人?"李魁一巴掌扇过去,"现在你妹妹混得不错啊,听说还勾搭上了个医生?"
春雷捂着脸,声音发抖:"李哥,那钱我早还了..."
"还?"李魁冷笑,"利息呢?"
他一把抢过春雷的账本:"听说你妹妹的果园挺值钱?正好抵债!"
当晚,春雷鼻青脸肿地跑到春梅家,一进门就跪下了:"梅子,哥对不起你..."
春梅听完事情经过,气得浑身发抖:"哥,你当年真跟李魁贪污扶贫款?"
春雷哭得像个孩子:"我就帮着记了几天账...后来发现是脏钱,我就退了..."
正说着,院门被踹开。李魁带着人闯了进来:"哟,兄妹团聚呢?"
他瞥见桌上的果园承包合同,伸手就要拿。春梅一把按住:"你想干什么?"
"讨债!"李魁狞笑,"你哥欠我的!"
突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进来,一把握住李魁的手腕。
"李魁,"青山的声音冷得像冰,"监狱没蹲够?"
李魁脸色一变:"青...青山?"
青山手上用力,李魁疼得首冒冷汗:"松手!我...我这是合法讨债!"
"合法?"青山甩开他,"三年前的旧账,有借条吗?有公证吗?"
李魁语塞,恶狠狠地瞪了春雷一眼:"行,你们等着!"
等李魁走后,春雷瘫坐在椅子上,终于说出了全部实情。
原来当年李魁贪污扶贫款,确实拉拢过春雷。春雷胆小,只帮着做了几天假账,后来害怕就退出了。
"我真没拿多少钱..."春雷捂着脸,"那些年家里穷,爹又病着..."
春梅红着眼眶:"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啊!"春雷痛哭,"后来李魁被抓,我天天做噩梦..."
青山拍拍春雷的肩膀:"现在李魁就是吓唬你,五年前的案子早结案了,他翻不出浪花。"
三天后,李魁又带着人来果园闹事,还砸了几棵果树。
这次青山早有准备,首接带着派出所的人埋伏在果园。李魁刚动手,就被按在了地上。
老张掏出手铐:"李魁,有人举报你敲诈勒索,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魁挣扎着喊:"我冤枉!是春雷欠我钱!"
青山冷笑:"你出狱这半年,敲诈了五户人家,真以为没人敢告你?"
警车开走时,春梅抱着孩子站在果园门口。青山走过来,轻声说:"没事了。"
春梅望着远处的山峦,突然问:"青山,你说人犯了错,还能回头吗?"
青山看着她和孩子,眼神坚定:"能。只要肯改,永远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