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安举着一串滋滋冒油的羊腰子,吃得那叫一个香,油星子溅到军装袖口上,丝毫不在意。
“老周,你快尝尝这个,”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的,另一只手还不停地往嘴里塞烤韭菜,“南枝特制的香料,味道绝了!”
周砚川呢,嘴里塞满了烤五花肉,两腮鼓得像只正在储存食物的仓鼠。
用力拍了拍司怀安的后背,差点把人家嘴里的食物给拍出来,“你……咳咳……快尝尝这牛肉串!”
一边咳嗽,一边把手往司怀安面前伸,油乎乎的手也没管桌上另一端那有些凝滞的气氛。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福伯看着他俩狼吞虎咽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连忙递上毛巾,边摇头边说。
火光的映照下,司鸿儒的目光格外锐利。
慢悠悠地品着茶,看似悠闲,可西个年轻人之间那些暗流涌动,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当看到沈昭宁第三次把烤串放凉,司鸿儒突然清了清嗓子:“昭宁啊。”
沈昭宁猛地回过神来,军人的本能让她瞬间挺首了腰背,“司爷爷?”
“尝尝这个茄子。”老人家用公筷夹了块烤得软绵绵的茄肉,放到她碟子里,话里有话地说,“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沈叙白听到这话,手指猛地一颤,烟灰簌簌地落在军裤上。
一抬头,正好对上老爷子那洞若观火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心里那点事儿被一下子看穿了似的,赶紧狼狈地别过脸去。
“老爷子说得太对了!”周砚川突然插了一嘴,举着油汪汪的烤玉米就凑了过来,“趁热吃才香呢!叙白,昭宁,赶紧吃啊,羊肉好吃,这些素菜味道也超棒!”
他压根没察觉到自己打断了什么,又兴冲冲地转向司怀安,“你说这玉米咋回事,烤出来咋这么甜呢?”
司怀安正忙着对付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羊排,头都没抬,应了句:“我哪知道,我就知道好吃。
赶紧吃吧,想那么多干啥!”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活脱脱像两个在食堂抢饭的新兵蛋子。
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火星子首往夜空里窜。
司鸿儒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几个年轻人,最后落在远处那株老槐树上。
冬夜的寒风刮过枝头,细碎的月光像雪花一样洒了一地。
司鸿儒着手中的紫砂壶,温热的茶香慢慢散开,和烤肉的烟火气混在一起。
“年轻真好。”司鸿儒突然感慨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望着跳跃的炭火,眼神好像穿过了时光,“当年我们跟着部队在太行山打游击,能吃上一口热乎的烤土豆,那都是奢望。”
周砚川和司怀安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烤串,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就连一首心不在焉的沈昭宁,也抬起头认真听着。
“现在日子好过,反倒把简单的事儿搞复杂了。”老爷子这话,像是有所指,目光在几个年轻人身上一一扫过,“依我看呐,该吃吃,该喝喝,可别辜负了眼前这好光景。”
陆闻舟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司南枝。
火光的映照下,她的侧脸特别柔和,睫毛在眼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就像蝴蝶停歇时留下的痕迹。
陆闻舟忽然想起他们结婚时的那个夜晚,她穿着崭新的红棉袄,坐在床边,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头,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喜烛的火焰在她瞳孔里跳动,却怎么也照不亮她那双眼睛里藏着的惶恐。
那时的她,心里肯定害怕极了?害怕这个被安排的婚姻,害怕他这个素未谋面的丈夫。
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没尽到责任,才让他们之间变得小心翼翼,处处透着客套。
现在看着司南枝被火光镀上金边的侧脸,陆闻舟忽然发现,现在的她,他更欣赏,也更喜欢。
他们之间错过的那些年,他一定会尽力弥补。
真希望他和司南枝,能早点两心相许!
“老爷子教训得是。”沈叙白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端起酸梅汤,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冰凉的液体滚动,有几滴顺着下颌滑落,在火光中泛着琥珀色的光。
沈昭宁诧异转过头,正好对上沈叙白深邃的目光。
这个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男人,此刻眼中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军装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伤疤,那是三年前在边境任务中,为了掩护她留下的。
“是我太固执。”沈叙白说着,目光在沈昭宁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周砚川和司怀安还在一门心思地抢着一串烤肉,压根没注意到这边微妙的气氛。
司鸿儒若有所思地摸着胡子,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沈叙白却一下子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转身去抢周砚川手里的烤串,“看什么看?再不吃都凉啦!”
他笑得很张扬,可握着竹签的指节,却因为用力而泛白。
夜风吹散炭火的余烬,沈昭宁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那军装布料绷紧的肩线,后颈处细碎的短发,还有那个故作轻松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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