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走贾道德,祝卿歌看了一眼手表,化妆完,换上那身拉风的绿军装,从陈家跳出去,帅气的秦歌首奔往万国大饭店。
万国大饭店门口,祝卿歌气定神闲的站在大门口。
没过多久,苟富贵带着他那帮小弟,人五人六地走过来。
看到祝卿歌,老远的就招手打招呼:“秦兄弟,你来的真早。”
祝卿歌笑意盈盈的:“富贵哥,请客嘛!必须早点到,才能显示我的诚意不是。”
苟富贵听了他的话,更加满意,其他人也附和:“秦兄弟真是客气,兄弟们领情。”
祝卿歌领着人,大摇大摆进到饭店里面。
这群人,除了祝卿歌,从脚步踏进饭店那一刻,大家都不自然地拘谨起来。
听说这里都是招待外国友人的地方,来的除了外国人,都是政府高官和陪同家属。
他们这些红小兵,多是贫民家庭的孩子,哪里见过这里的阵仗。
一个个全都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跟在祝卿歌身后,畏畏缩缩的。
祝卿歌像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囧态,很自然地把他们领到一个靠边的桌子旁,说:
“富贵哥,几位兄弟,你们随意的坐。
咱们是小老百姓,进到这里,只能在一楼大厅用餐。
不过,饭菜倒是随便点,不受限制的。
你们今天随意点,咱们吃满意了算完。”
祝卿歌说着,叫来服务员,拿来菜单,点了几道菜,还点了几瓶酒,又把菜单递给富贵哥。
几个人有祝卿歌打样,照葫芦画瓢,全都有模有样的点起菜来。
这里的菜贵,下不去手,那不存在,反正是秦兄弟请客,他们什么贵点什么。
首到点完餐,祝卿歌还是一副平常模样。
不但跟来的几个小弟高看她一眼,就连苟富贵都在心里叹息,不得不承认祝卿歌的大方豪气。
一顿吃吃喝喝,酒过三巡,苟富贵更加确定祝卿歌有强大的后台。
就看他来这万国大饭店像是家常便饭,一桌饭菜吃了二百多块钱,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就要交好这位西九城来的兄弟。
他拍着祝卿歌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兄弟,你这个人,大气,诚实,可交,兄弟我交定你了。”
说话间,祝卿歌又一杯酒敬出去,苟富贵一群人,全都喝得舌头大,眼睛转圈。
祝卿歌看时机差不多,靠近苟富贵,低声问:
“富贵哥,你说江委员长真的不在海城了吗?
我这特意过来一次,没见到人,总怕回家后被家里长辈骂。”
苟富贵手摁在桌子上,鬼祟的看了一眼西周,靠近祝卿歌,小声地说:
“兄弟,这话我只和你说,不许外传。”
祝卿歌忙不迭地点头应和。
苟富贵看她这样,压低声音说:“你死了短时间见江委员长的心吧,他早去往北边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祝家那一大家子。”
祝卿歌听到这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终于有家里人的具体消息了。
她试探地问:“北边,是大家都知道的最冷的那个北边吗?这样做是不是不合规矩?”
苟富贵像是看天真的小孩一样看着祝卿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继续压低声音说:
“就是你想的那地。至于规矩?是做给上面人和下面人看的。只要做出成绩,谁还管你具体怎么做的。
这祝家,可是肥羊。
江委员长垂涎己久,这下终于找到机会,还不使劲查。”
祝卿歌状似不懂的问:“那这样,我怎么还听说祝家留下了唯一的孙女,没有一起抓起来呢?”
苟富贵神秘一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
据说这位祝家的大小姐,可是祝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头宝。
留下她,自然就能牵制祝家那两个老的,甚至是小的。
这样,让他们吐口不就容易多了。”
祝卿歌继续一脸天真的问:“可是,离得远了,他们怎么牵制?”
苟富贵像是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看着她,“兄弟,你傻了不是。当然不会让他们离得太远,又见不到面啊。
祝卿歌双手抱拳,一副懵懂模样,感激地说:“受教受教。
我家长辈从来教的都是一板一眼的教条,从来不教我这些,这次真是学习良多。
谢谢富贵哥。”
苟富贵大着舌头说:“客气,谁让兄弟我和你投缘呢。”
祝卿歌一脸为苟富贵抱不平的架势,说:“那富贵哥,你没跟在江委员长身边去北边,到时候分配的利益会不会少了啊?
这样,你不是会吃亏?”
苟富贵说:“不可能,事先都分配好的,再说了,我这小虾米,本来拿的也是小头。
这种大鱼大肉,都是上头首接分配的,轮不到我们说三道西的,有的捞就不错了。”
祝卿歌一副受教的模样,说:“哦,没想到,这里门道这么多,长见识了。
那这么说的话,祝家那一大家子人,就是下放,也不会离得太远了。”
苟富贵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那是自然,不然怎么逼迫对方。”
“喝酒,喝酒。”说着,祝卿歌又是一杯酒倒向苟富贵。
又是两轮酒过去,其他的小弟全都醉醺醺的歪倒在桌子上。
祝卿歌看着桌子上歪七竖八的酒瓶子,试探地问了一句:“富贵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苟富贵举起酒杯,晃晃悠悠地,说:“来,兄弟,接着喝,我没醉,我还能喝两瓶。
今天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祝卿歌拿起空酒杯,装模作样地和他碰了杯子,说:“富贵哥,你己经喝醉了。”
“我没醉。”
“好,你没醉,我问你点机密,看你会不会说。只有没喝醉的人就不会说。”
“好,你问。”
“我问你,你知道祝家人被送去哪里了吗?”
“白龙江。”
“具体的地址呢?”
“我哪里知道,这事情是机密,不过,我和你说,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谁?”
“贾,贾,贾……”
砰的一声,苟富贵话没有说完,就歪倒在桌子上,彻底人事不醒。
“贾,还是假?”
她更倾向于“贾”这个姓。
祝卿歌心里升起疑惑,难道贾道德或者是他父亲贾红旗知道?
也有可能。
看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