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三刻,东宫偏殿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顾九娘身着夜行衣,袖中藏着改良版「鬼门十三针」——针尖淬有微量「醉生梦死毒」,能在刺入穴位时释放神经毒素,配合毒经系统的「望毒识色」功能,可远程操控目标行动。
「根据楚离的情报,萧承煜的贴身太监王忠每晚丑时会去净房焚稿。」萧承渊的声音从青蚨血蛊中传来,龙纹结界在他掌心凝聚,「此人右手虎口有青蚨血蛊咬痕,是当年换心术的参与者之一。」
顾九娘潜伏在房梁阴影中,看着王忠点燃铜炉,火星映出他袖口的「三头蛇」暗纹。毒经系统提示:「检测到曼陀罗烟雾,含莨菪碱成分,目标正在销毁密信」。她指尖轻弹,十三枚银针如蚊蚋般刺入王忠后颈的「风府穴」「大椎穴」等关键穴位,毒素顺着经络迅速蔓延。
「王忠,把密信交给我。」她跃下房梁,蛇纹胎记在月光下泛起微光,「或者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选一个。」
王忠浑身僵硬,瞳孔因毒素作用扩散成诡异的金色。他机械地从怀中取出被烧剩的密信残页,顾九娘注意到纸上残留的朱砂印记——那是边疆将领「铁血都督」的专属火漆。毒经系统立即解析出关键信息:「七月初七,星夜祭天,借蛊术操控御林军」。
「萧承煜果然要谋反。」她将残页收入竹筒,取出「朱砂显影术」药水涂抹纸面,显现出完整的密信内容,「他想用「生魂养蛊」之术控制皇帝,再借御林军逼宫。」
萧承渊的轮椅声突然在庭院响起,青蚨剑引动龙纹剑气,将试图通风报信的暗卫击落。他望着顾九娘手中的密信,龙纹胎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铁血都督的三十万大军己向京城移动,我们需要在七日内设下「毒经雷阵」,阻断他们的蛊术支援。」
顾九娘点头,取出竹制沙盘,用青蚨血蛊标记出京城周边的龙脉节点:「毒经雷阵需要在五个方位埋下「汞丹雷」与「傀儡蛊巢」,利用五行相生原理引发连锁反应。但关键是——」她凝视着王忠的瞳孔,「让萧承煜以为计划顺利,主动触发雷阵。」
寅时初刻,控的王忠按时返回东宫,向萧承煜呈上伪造的「铁血都督密信」。顾九娘通过毒经系统的「听觉共享」功能,清晰听见萧承煜的冷笑:「摄政王以为废了我的太子之位就能高枕无忧?等我的生魂蛊控制住皇帝,整个大越都将成为我的蛊巢!」
她与萧承渊对视一眼,同时调出雷阵的三维模型。根据计算,当萧承煜在祭天仪式中启动生魂蛊时,五个方位的汞丹雷会同时爆炸,释放出混有「醉生梦死毒」的毒雾,不仅能瘫痪三十万大军的蛊术,还能让御林军陷入幻觉。
「但生魂蛊需要以皇族血脉为引。」萧承渊转动轮椅,在沙盘上标注出祭坛方位,「萧承煜必然会用皇帝的血开启蛊阵,而我们的雷阵需要在血液滴落的瞬间引爆。」
顾九娘取出改良后的「血蛊触发器」——那是用青蚨血蛊与磁石制作的机关,能感应皇室血脉的独特频率。她将触发器埋入祭坛下方,毒经系统显示:「感应范围覆盖方圆十里,误差不超过0.1秒」。
七月初七,祭天仪式如期举行。顾九娘扮成太医院医正,袖中藏着「肾上腺素替代剂」,以备不时之需。当萧承煜举起祭刀,刀刃划破皇帝指尖的瞬间,她后颈的蛇纹突然发烫——那是血蛊触发器启动的信号。
「动手!」萧承渊的声音通过青蚨血蛊炸响。顾九娘按下袖口的机关,五枚汞丹雷同时升空,在夜空中绽放出诡异的绿色光芒。毒雾如潮水般蔓延,御林军瞬间陷入混乱,他们眼前浮现出无数生魂幻象,手中的兵器竟变成了蠕动的蛊虫。
萧承煜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培养的生魂蛊在毒雾中纷纷爆裂,化作黑色汁液渗入泥土。更令他绝望的是,铁血都督的军队传来消息:三十万大军被毒雾困在山谷,所有蛊术兵器都失去效用,士兵们竟在幻觉中互相攻击。
「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撞上顾九娘冰冷的目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计划?」
「因为你的太监......早就不是你的人了。」她摘下医正面具,蛇纹胎记在月光下流转着金色光芒,「萧承煜,你以为用生魂养蛊就能长生不老?却不知道,你的每一次施蛊,都在为我积累毒素样本。」
萧承渊的轮椅声从祭坛后方传来,青蚨剑抵在萧承煜咽喉:「投降吧。你的「三头蛇」余党己经被楚离的傀儡蛊全数清除,现在的东宫,只剩你一个孤家寡人。」
就在此时,皇帝突然喷出一口黑血,竟是萧承煜提前种下的「噬心蛊」发作。顾九娘立即掏出竹管注射器,将肾上腺素替代剂注入皇帝心脉:「毒经系统,启动「心脏复苏蛊」!」虚拟界面中,无数金色蛊虫涌入皇帝体内,强行维持心脏跳动。
「你救不了他......」萧承煜狞笑着,却在看到顾九娘取出「共生净化术」药剂时瞳孔骤缩,「这是......」
「用龙纹血与蛇纹血调制的解毒剂。」她将药剂推入皇帝静脉,看着他逐渐恢复的脉搏,「萧承煜,你输就输在不懂共生之道——毒与医本就该并存,就像龙纹与蛇纹,缺一不可。」
寅时三刻,天边泛起鱼肚白。顾九娘站在祭坛上,望着远处被毒雾笼罩的山谷,忽然想起现代实验室的防爆装置——原来古代的蛊术与现代的毒理,真的能碰撞出如此震撼的防御体系。萧承渊来到她身侧,龙纹与蛇纹的共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稳定。
「铁血都督的军队己投降,生魂蛊样本也己回收。」他轻声说,青蚨剑鞘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你给王忠用的「鬼门十三针」,为什么要在「人中穴」留一针?」
她轻笑,毒经系统显示皇帝己脱离危险:「因为那是唤醒良知的穴位。王忠在受控前,偷偷告诉我他藏密信的地点——原来他早就想摆脱萧承煜的控制。」
萧承渊凝视着她的侧脸,忽然明白为何毒经系统会选择她作为宿主。这个女子总能在最黑暗的权谋中,找到共生的希望,就像在毒素中培育解药,在蛊术里藏着仁心。
当第一缕晨光照亮祭坛,顾九娘后颈的蛇纹与萧承渊胸前的龙纹同时亮起,形成一道金色的共生纽带。远处,楚离的傀儡蛊传来捷报:「逆穴控心计划成功,大越兵权己归摄政王府」。
至此,萧承煜的谋反阴谋被彻底粉碎,而毒医双绝的传说,也随着这场惊天动地的「毒经雷阵」之战,传遍了大越的每一个角落。顾九娘知道,这只是他们共治天下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她从不畏惧,因为她知道,只要有萧承渊在身边,任何毒素都能化作守护的力量。
毒雾散尽,新的时代,正在晨光中悄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