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翠莲带着苏兰心逛了一天,才明白这京城之大,不特意去找,想碰到一个人也挺难的。
京城由朱雀大街一分为二,由不同坊组成,皇城和一些贵族府邸,自然是在城市的中央。
江翠莲在永乐坊找了一个一进的院子,大门进去就是一个大院子,左右有两间厢房,正对大门是正房,旁边还有耳房。
比山弯村的房子都大。
不过京城就是京城,这物价也是真的高。
这样一套房子,年租金要三十两。
苏兰心一阵心疼,“娘,这也太贵了,这能买多少大米。”
江翠莲也一阵肉疼,不过没办法,钱总是要花的。
房子租好,签了契约,江翠莲和苏兰心立马就开始打扫,打扫干净就能入住了,这客栈也要花不少银子,能省点是一点。
好在房子保持的挺干净,家具也都能用,换了一些必需品之后,赵家就搬进了京城的宅院。
江翠莲给赵春华做了书房,给苏兰心也单独留了一个房间,西个人住舒心的很。
赵春华安顿好以后,每天早早起来读书,偶尔也会到酒楼茶楼和一些学子讨论功课。
赵春荣对京城稀罕的不行,天天往外跑,还结交了不少朋友。
而江翠莲和苏兰心开始了解长宁侯府,以及靖远男爵府。
经过几天的打听,总算让她们理清了这侯府和男爵府的关系以及人员背景。
只是知道的越详细,江翠莲等人心里越忐忑,这些人恐怕都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起的人,哪怕赵春华这次高中,在这些人眼里恐怕都是蝼蚁。
江蕙竹和江蕙兰都是长宁侯府老夫人祝清婉出嫁前的贴身丫鬟,两人一起跟着祝清婉陪嫁到了长宁侯府,而江蕙兰在几年后又被祝老夫人打发回了娘家,贴身照顾男爵府的姑娘祝云舒,随后跟随祝云舒陪嫁到了威远侯府。
而祝云舒有一个女儿是当今的太子妃。
而江嘉年是靖远男爵府的小吏,江翠巧嫁的婆家,公公是长宁侯府的长吏,相公也在长宁侯府干活。
江翠莲现在不知道江蕙竹到底为何如此针对她,也不知道这中间和几个侯府到底有什么牵连,为今之计只能先等赵春华科考完再打算。
这次的科考是恩科,不少举人老爷参加,还特意恩惠让各州府的优秀秀才进京赶考,所以人数比往年都要多一些。
赵春华在清楚姑母们背后牵连的势力后,更加用功了。
江翠莲这日带着苏兰心给褚府递了拜帖,毕竟这一路以来褚家对他们各种关照,能顺利到京,少不了褚大人的帮忙。
来了京城,江翠莲这才知道,这褚大人是户部侍郎,褚斯年有一位妹妹进了宫,并且田夏月的母亲,是褚斯年的另外一个妹妹,嫁的是武安侯,是武安侯夫人。
所以褚斯年身份地位也不低。
第二日,褚夫人就给江翠莲递了回帖,邀请她到府一叙。
江翠莲带着苏兰心裁了新衣,准备了礼品,这才登门拜访。
没想到田夏月也在。
互相见了礼,褚夫人笑着说道,“月儿知道你要来,特意等的你。”
江翠莲笑道,“田小姐有心了。”
田夏月笑道,“我是来谢过你的,从你那里带的那些洗头皂,洗脸皂,还有面膜,送出去大家都很喜欢,还有我和娘说起了你帮我把脸治好的事,我娘脱不开身,不然也要当面谢过你。”
江翠莲连连摆手,“不敢当,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并且田小姐己经多次道过谢了,倒是这一路得了褚大人褚夫人以及田小姐的照顾,今天特意来道谢的。”
说完,江翠莲递上了礼品,“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褚夫人刚回到京,也很是忙碌,一会儿这个婆子上来问着过几日穿什么衣裳,一会儿那个婆子来问谁家该送什么礼。
江翠莲知道褚夫人能抽空见她一面实属难得,没坐一会儿就识趣的站起来告辞。
“多有叨扰,民妇就先告辞了。”
褚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过几日就是武安侯老夫人的生辰,所以事情杂乱的很,等闲下来再邀你进府一叙。”
田夏月看了看时辰,“我也该回去了,否则我娘又该唠叨我了。”
江翠莲和田夏月一行人出了正院,往角门走去。
田夏月笑着和江翠莲解释了一番,“这过生辰的是我的祖母,所以最近我们两家都比较忙碌,你们那个面膜好多人向我问起呢,听到我从长宁府那边带过来的之后,不少人很是失望,我觉得如果你们在京城开一家这样的铺子肯定能火爆。”
江翠莲现下哪里敢想开铺子的事。
“多谢田姑娘了,如果田姑娘用完了,倒是可以找我,我手上还有一些。”
“那就谢过江掌柜的了,等我手上用完,我再来向掌柜的讨要。”
目送田夏月坐上马车离开,江翠莲和苏兰心也沿着石碣一路走。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长宁侯府门前。
正好看到江蕙竹扶着一位老妇从角门往马车上走。
江翠莲一把将苏兰心拉到了墙角,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如果江翠莲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应该是侯府老妇人,通体贵气,虽然上了年纪,但可以看出还是保养的很好。
倒是苏兰心看了一眼侯老夫人,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娘,心里有些狐疑。
等马车走远,江翠莲这才拉着苏兰心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看苏兰心盯着她看,江翠莲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的,我脸上有东西?”
苏兰心摇了摇头,“就是感觉这个老妇人和娘有几分相像。”
一句话犹如平地起雷,江翠莲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确定的问道,“我和那位老夫人长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