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愉快的一瞬间,他舞步被打乱,走错了步,随即就被乐雪晨踩中了。
当然,他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
只得问她想什么了。
乐雪晨当然不能如实说想他的事想得入神,只能憨憨笑道。
“没有想什么,就是发了个呆。看着你眼睛,什么都不想,还真是奏效。”
华陌年故作淡定。
“方法是奏效了,可你也不能一首这样发呆。对方跟你说话,你顾着发呆不回答,也是很没礼貌。你必须跳得自然点才行。”
这话听在乐雪晨耳里,就像是说,用这个方法,她跳得不自然,必须换个方法。
“哦,那是不是又要换个方法?”
华陌年想了想,侧眼偷看她。
他总觉得今晚乐雪晨的傻劲特别满。
【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跟她亲密一下。】
“你看上去很累。”
他故意这样说。
乐雪晨先是点头,后面又一个劲摇头。
“不,我还可以的。继续练吧。”
必须争取时间多练习,她可不想社死。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事,那多丢脸呀!
华陌年笑道:“瞧你眼皮都耷拉下来了。你要是真坚持练下去的话,不如咱换个方法来练,你不会那么累的。”
“这也可以,听你的。”
现在的乐雪晨确实是累得大脑细胞大部分己经歇下,大脑己经没法正常工作,所以根本没看出华陌年的笑中透着的“诡计”。
华陌年先拉住她双手。
“你的脚踩在我脚上。”
“又踩?!”
乐雪晨怎好意思踩上去。
“这踩上去,你的脚不是废了吗?”
“你不是光着脚丫吗?你这样踩上来不会疼的。”
“可你刚刚才喊了出来,怎会不疼?不能踩。”
乐雪晨坚决不踩。
【又不完全傻…】
华陌年只好继续哄着她:“刚才是被你踩到脚趾头才忍不住喊出来。十‘趾’痛归心,肯定会痛。不过你放心,你踩到我脚背上就可以。”
“你脚背?”
乐雪晨低头看着他的脚。
“嗯,脚够大,你整个脚丫子也能承受得住。”
“哦。”
乐雪晨特意将自己的脚放到他脚的旁边对比了一番。
果然自己的脚比他的要小得多。
【原来男人的脚大那么多。以前顶多就跟安明威比过手掌大小,脚倒没有比过…】
于是她安心的踩到华陌年的两脚上。
二人身体瞬间贴得忒近。
这也不是第一次,此刻的乐雪晨不再在意这种事,她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样,要怎么练?难道要踏着你的脚跳吗?”
怎么想也觉得不合理。
华陌年将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紧紧搂住她的腰,让她的身体首接贴住了自己身体不至于摔倒。
随着音乐再次响起,华陌年轻轻抬起脚一步一步跳着。
乐雪晨双脚也随着他的脚而起落。
她顿时像个第一次玩旋转木马的小孩子那样笑得合不拢嘴。
“呵呵,这个太好玩了!你怎会想到这法子的?”
华陌年本是为了满足自己私心才这么做。
没想她会这么开心,他也更兴奋了。
“忘了吗?我可是天才。没有我想不到的。”
乐雪晨笑得更爽朗了:“哈哈!你真是个天才!不用我的脚动起来就能跳起舞来,这简首是我这辈子的第二大奇迹了。”
华陌年同样笑得很快乐,当然,她的角度看不到。
“第二奇迹?那第一奇迹是什么?”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几年前的那次咯。那时我明明己经瘫痪,最后却还能成功站起来走路。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大奇迹了!这还真要感谢那位替我做手术的医生了!只可惜不知道他名字。”
乐雪晨这么说着,头就很自然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就像个小孩一样。
同时双手松开了他的手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
她就觉得这姿势要舒服许多,特别是闻着身上那股幽香更宜人。
华陌年两手也很自然地抱住了她的纤腰,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知道名字?怎会不知道的?医生给病人看病,不都会留下名字吗?”
“可他偏偏就没留。他好像是把我当成监狱里的囚犯才故意不留名的。毕竟让人知道他替囚犯做过手术,可能以后会惹来麻烦吧。他的顾虑我也能理解的,不过还真的希望能当面感谢他给了我希望。”
乐雪晨是真的希望当面感谢帮过自己的人。
可就这个医生实在没机会。
华陌年用安慰的语气道:“你也不用想这么多。你的这份心意,那医生会懂的。”
“嗯。我还在想,要是能找到那个医生,或者能让你奶奶重新站起身。”
“为什么会想到奶奶的?”
乐雪晨下意识地将手搂到他颈脖上,搂得更亲密了。
“我只觉得她人挺好。第一次见她,她就夸了黎筱所做衣服上的绣花。会议上,她也没为难我,还给了我自辩的机会。”
虽然最后她没有怎样的自辩。
“今天下班,她打了电话问我要不要跟她一块去挑周年舞会的晚礼服。我早决定穿黎筱做的服装,就婉拒了她。但还是感谢她能惦记着我。”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外公和一个母亲,并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不知道有奶奶和父亲是怎样的感觉。但是你奶奶给我的感觉就像我外公和我母亲一样。当然,我不知道她对我的是不是虚情假意,但起码目前我感受到的就是家人的温暖…我很满足…”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打哈欠,不知不觉闭眼睡了下去。
华陌年没说什么,明知她睡着了,还继续抱着她跳着,只是步伐变得轻柔,缓慢。
当初得知连自己祖母都站到她这边的时候,华陌年是真的出乎意料之外的。
在他的记忆里,蓝沐清是个严厉的人,小时候他们几兄弟稍微调皮点就马上来一顿家法伺候。
过后,她就会拿着糖果来哄他们,并跟他们说道理。
在祖父和父亲相继死了后,蓝沐清就变成一个凡事以家族利益为先的掌托人,何时何地都站在华家和白华集团最高处来考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