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
　　“是，长官！”
　　“以后不要叫长官了，叫同志。”
　　苏志国笑眯眯道，“我们还会给你开欢送会，如果这次能立功就更好啦，到时候再发个奖章、发些奖金，你回家也可以过好日子，你家里父母亲都等你回去过年呢。”
　　主席对“打靶变交战”的定性意见下发后，除夕前一天，已被关了2天禁闭的苏志国终于从小黑屋里出来了，继续当西安舰舰长。其实从上到下都知道他责任不大，但军队有军队的规矩，轻易不能破坏。
　　再说了，这有什么好抱怨的？不就关了两天禁闭么？司令员乃至毛主席都说了，好好表现，再立新功，两次一起嘉奖！说明上级是鼓励为主、批评为辅。
　　有人甚至调侃说：“苏志国，你这禁闭关得值啊，连党中央、毛主席都知道你的光辉战绩了。”
　　“不敢不敢，其实是首长冒险带我们打赢的，为此首长还做了检讨，真不好意思。”
　　临近春节，本来应该适当放松下，但因舟山战役迫在眉睫，各部都在备战，整体呈现外松内紧的局面，充分发挥群策群力琢磨战役该怎么打。
　　刚放出来的苏志国又讲了新想法，要说起来这思路还是他在小黑屋里憋出来的：既然长沙舰能靠电台把永嘉舰勾搭过来，能不能如法炮制，再勾搭几艘国民党军舰打他的埋伏呢？
　　或者说，就算不能勾搭敌舰，能不能勾搭些敌机，引诱出来打埋伏呢？
　　这想法一报上去，陈司令很重视，觉得可行。
　　上次执行诱敌任务，按指令发报的也是这个电报员。他是湖北人，中学毕业没几年考入了海军学校，毕业后承担电报任务被安排到永泰号上服役，年纪不过23岁，当时国党撤退急吼吼到了台湾，其实他满心眼不愿意。
　　这次虽然被俘，却有机会回家团聚，心里暗暗高兴，稍一动员就站出来表态愿意戴罪立功。
　　类似的解放战士在战场上很多，解放军已形成了行之有效的教育动员体系。
　　电报员不但全面阐述了舟山港的布防情况、海上联络的信号机制、汇报体系，还把电报密码、发电规律等情况一五一十全交代了，舰队经过核对其他人的供词核对，确认有效。
　　考虑到发电报的手法因人而异，贸然换人有可能引起敌人警觉，经陈司令教育沟通，最终还是确定由这名电报员继续发报。
　　指挥部也进行了敌情讨论，认为如果这次再发电报，国党大概不会再派军舰了，很可能会派飞机，而飞机应该也不是来救援，而是来轰炸的、
　　所以现在的策略就变成了要不要试试看两舰的防空体系，能不能扛得住轰炸。
　　这是件相当冒险的事，搞不好真被敌人给炸沉了！
　　苏志国作为西安舰舰长，第一个提议承接这样的任务。
　　这回可不是逞匹夫之勇，在即将打响舟山战役的关键时刻，一旦发现我军军舰、渡船、部队，敌机肯定会疯狂轰炸，这与当初国党轰炸重庆舰、宇治号的道理一样。
　　以往应付轰炸，我军靠伪装，靠躲避在偏僻地段蒙混过关，但舟山战役打响时，大量军舰就在洋面上就近支援，靠什么伪装都不行，必须硬打。
　　苏志国道：“从实战看，林教授开发的这套系统非常高明，简直指哪打哪，从无误报，我认为防空应该也有把握。
　　出海打靶那天，刘局长还提到，上海高炮师在二六防空作战中，也用了类似的雷达与火控体系，取得了很好的战果。既然地面可以，海上应该也可以。
　　我建议在战役发起前用那两艘被俘的军舰当诱饵，测试下防空体系到底好用不好用，也给首长们下达计划提供准确依据！”
　　长沙舰舰长彭树德道：“我赞同老苏的意见，舰队防空确实是大麻烦，目前我们有了新装备，对海试验过了，对空到底行不行，靠打靶毕竟没底，最好实战一下。
　　如果实战顺利，那最好不过，对后续作战会有充分信心；即便实战失败，我觉得也比大部队进攻发起后再面临失败要好。”
　　经过讨论，第2舰队最终采纳了苏、彭两位舰长的联合建议：引诱国军飞机空袭，测试舰载武器防空体系的威力，地点安排在江北岸，适度远离上海市区的地方，同时与高炮师预警雷达联动，全面协同作战。
　　反观国党这边，连续丢了两条军舰后，舟山基地如坐针毡，绞尽脑汁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说与共军交手被击沉吧，至少应该能收到两舰的“诀别”电，不至于连点风声也听不到；
　　说两舰是“投共”叛逃，那按以往经验，共产党方面的报纸、电台应该有所反应才对，现在居然什么消息都没有！仿佛空气一般消失于无形。
　　舟山方面汇报给海军司令桂永清，他不敢直接向常凯申汇报，只央求空军出动，先搜索下两艘军舰有可能的去处。
　　空军前两天才刚在上海被打了一闷棍，气还没缓过来，更惧怕地面防空火力，草草搜索一圈了事，回报自然是没有。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除夕这天上午，舟山指挥部报告收到电报，是“永泰号”机要员偷偷摸摸发过来的，说军舰上有人“投共”，有人反对，然后两派火拼，最终投共派占了上风，军舰驶入了共军控制的长江口，永嘉号也是类似场面。
　　这两天正是春节，共产党这边正举行庆功会，舰上剩余人不多，他们想逃回台湾，但因周围有好几艘解放军炮舰监视，偷偷溜走做不到，问能不能派军舰来接应，他们好趁机溜走。
　　有这份电报在，桂永清大大松了口气，沉思片刻后道：“发电报给对方，要求告知目前两舰具置！”
　　第二天早上，舟山回电：“机要员通报，不在上海，在江苏海门附近。”
　　看完地图，他眉头一皱：“回电，坚守岗位、等待时机，年初二深夜会想办法亲自救援……”
　　这话明显是桂永清用来稳住电报员的，派军舰去救援他绝对不干，万一又是埋伏呢？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回电后，他根本没心思过年，又去找参谋总长、空军司令周至柔商量。
　　最近这段时间，国党海、空军已成了难兄难弟，先是空军在上海伤了元气，然后海军连续损失了永泰、永嘉两艘军舰，再加电报员故意说“后续还有军舰可能视情况许可投共”的话，琥得桂永清都不敢在继续加派军舰出海“封锁”。
　　当然，面上不可能如此示弱，桂永清给舟山的理由是，春节假期已至，兄弟们辛苦一年了，暂时放假；另一方面又抓紧排查、搞人人过关。
　　为杜绝风险，他甚至还想了“交叉换岗”的招数，故意让几艘军舰上的主要岗位换人，以便打乱人事，让你们无法形成“投共”共识。
　　别的不说，这一手还蛮有效，这几天就抓了几个有“通共嫌疑”的可疑分子，搞得人人自危，缩在舟山不敢出来。
　　这正中对岸下怀：连续击退国党海空军后，上海附近的封锁压力大大减轻，大量船只入港卸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