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钱三强踌躇满志：“中国地大物博，我相信一定会有铀矿。再说了，这不就是典型的问题嘛，我们就按要求向上级汇报，看有没有机会解决。研究所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尽快消化这些资料，先在原理上摸透反应堆的脾气，再抓紧时间造出来！有了第一步才有第二步嘛！”

第14章：敌台
　　听说原子能资料已送给了钱三强夫妇，又听说营救渣滓洞革命志士的行动也已布置下去，穿越两周的林冠华忽然心情极好，一边在院子里工作，一边忍不住哼起了小调，颇有改变历史走向的成就感。
　　特意前来通报消息的罗部长有所不解：“林老师，后世真这么开放，原子弹资料满大街都是？”
　　“不能说满大街都是，但也八九不离十了，不算什么秘密，专业文献数据库里找一找能有一大堆。”
　　“那这个……那个……”
　　已40多岁、在外指挥千军万马都气定神闲的罗部长此时忽然扭捏地像个小学生，不好意思地搓着手，吞吞吐吐道，“您能不能想办法，帮我们买一台那个……那个……离心机？只要一台就行！
　　咱们原子能研究所的设备实在太寒酸了，甚至逼得两个教授去买二手机床用，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看不下去，这多耽误事啊。”
　　他很想帮钱三强等人的忙，但五大书记有明令，从后世买东西尊重林冠华的建议，其他人一律不得插手，罗部长知道纪律，但实在对简陋的原子能研究所于心不忍，便能用这样的方式委婉建议一二。
　　林冠华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罗部长，这要求就难倒我了，原子弹的原理、参数、资料确实不难搞，只要有足够的浓缩铀，谁都可以制造出来，但怎么获得浓缩铀是五大流氓严防死守的关键，别说浓缩铀，就是制造浓缩铀的离心机也是各国不传之秘，绝对禁止公开流通。
　　你去美国武器库偷1架飞机或几颗导弹，估计只有美国人着急，其他常任理事国大概站旁边看热闹罢了，可如果敢偷摸去搞离心机，搞浓缩铀，别说是偷、是抢，就算自力更生研发，那也是要被五大流氓共同制裁乃至追杀的。”
　　罗部长大怒：“坑蒙拐骗当然有问题，我自己在家里研究难道也不行？还讲不讲道理了？”
　　“国际社会以实力为主，道理不能说一点没有，但有些道理是反过来讲的，比如……《核不扩散条约》！五大流氓自己完成了原子弹、氢弹制造后，就不再允许其他国家搞了，理由是维护全球和平。”
　　和林冠华接触久了，罗部长已知道他嘴里有些黑话是啥意思，诸如五大流氓、兔子等称谓他现在门清。他理解林冠华讲的内涵，但还是有点恼火，甚至觉得中国为什么也加入这个行列？这难道不是修正主义么？
　　“其实我也赞同核不扩散，为了世界的安定和平，为避免人类无端毁灭，核大国有5个就足够了，不要再多了，我们毕竟也有自己的利益……”林冠华道，“中国共产党这5个字，首先是中国，其次才是共产党，对吧？”
　　罗部长本能地想反驳这种“狭隘”思想，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因为他心里隐隐约约也有点赞同这句话：大家吃共产国际的亏还少么？武装保卫苏联的事才过去几年？
　　李成栋一直旁听不敢插话，眼看气氛有点尴尬，赶紧岔开话题：“林教授，五大国真的干涉其他国家弄离心机？”
　　林冠华点点头：“后世伊朗离心机虽然碍于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国际局势，五大国不能公开动手，但国际制裁可没少吃。以色列甚至敢直接出动飞机去炸，炸了伊朗人也不敢怎么样反击，因为知道没人同情他。”
　　罗部长叹息着点头：“还得趁眼下格局未定，指望专家自力更生地把离心机、原子弹抓紧搞出来，要不然将来真有大麻烦……”
　　时空物流体系只能买民用产品，军用或限制产品都买不到。上面也不希望林冠华冒险，万一买了敏感物资引人追杀破坏怎么办？那不就坏了大局？只不过离心机实在重要，可爱的罗部长忽然有些没忍住罢了。
　　他不再纠结离心机，转头问：“看您最近一直在小院里捣鼓设备，有啥新玩意？”
　　“确实有新东西成型了，测试了几天，基本符合预期。”林冠华道，“您看明天能不能抽调一批人给李处长，我手有点痒，夜里想去抓几个特务玩。”
　　李成栋一听就急了：“林老师，我明白您想尽快肃清敌特的迫切心理，上次给的资料就抓了好几个。但抓特务怎能劳烦您的大驾？您怀疑谁，我汇报给谭局长派人去抓就是……”
　　“不！重点不是抓人，是抓敌台，这是我的专业。”
　　听说搞敌台，罗部长松了口气，觉得危险性不大，最近确实很为这件事头疼，问道：“那是不是要派人配合你分区停电？”
　　以往要想抓捕电台，分区停电是必要手法：电台在发报过程中耗电，可以使用电池，但那样功率就不足，要想达到良好的效果，就需要直接使用电力。
　　停电法就针对而生：接收到不明电台信号-停电，如果信号还在，说明不在停电区域；倘若信号马上消逝，说明电台很大可能就在停电区域，挨家挨户查就是。
　　抗战时期，日本人用这套手法破坏了好多电台，《永不消逝的电波》讲述的就是斗智斗勇的全过程。
　　林冠华笑笑：“停电法确实也是手段，不过太容易打草惊蛇，我有更好的东西……就是我最近这几天抽空搞的设备，明天夜里我给你们确定方位，你们冲进去抓人，我在外面看热闹就行。当然，最好能和中央先说一下，明天夜里停止发报，减少对设备的干扰。”
　　罗部长来了兴趣，问道：“有把握么？”
　　“有7成把握……”
　　“好，明天晚上我和小李保护你的安全，具体抓捕让谭局长负责。”
　　11月10日深夜，正好是双11启幕的高峰期，林冠华没再去剁手，因为这时节物流有多忙他完全知道，他就不去凑热闹了，而是拿好装备，精神抖擞地启动特斯拉准备开路。
　　罗部长不安道：“您这车有点扎眼，要不还是坐我的吧？”
　　“还真只能用我的车，别怕，这么晚了，能看到的人应该不多……”
　　特斯拉晃晃悠悠在众多边三轮护卫下进了北京城，很快，罗、李看到林冠华打开天窗，架起了样式奇特的天线，又捣鼓着一个箱子接上了中控屏。
　　现在李成栋终于明白林冠华坚持要开自己的车的道理了，电车能提供充足的供电，无论上路行驶还是供给设备都需要。
　　半分钟后，中控大屏开始出现扫描图像，坐在后排的罗部长看了半天，沉吟道：“这模样倒和雷达有点像。”
　　林冠华解释道：“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因为原理差不多……
　　现在我启动全频道扫描，车顶天线会把所有接收到的无线电信号纪录下来，通过强弱判断和计算显示在屏幕上，上面的亮点就是大致的发射源位置，功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