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苏言一到了洛城,见了新单位的老板。新老板对于她的学历,工作经验,技术职称都挺满意的,便约定两日后正式上班。
面试完工作后,苏言一又开始找房子,图方便当然还是公司附近的房子。运气还算不错,去看的第一套单身小公寓,便看对了眼。环境,位置都满意,当即便与房东签了合同。下午,苏言一置办了一些锅碗瓢盆,铺笼罩壁,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哗哗往下减,她肉疼了一把。
从南市逃命下来,加上在老家走亲访友的消费,以及租房买家什,差不多花了小2个w。
幸好找到了工作,幸好这几年的省吃俭用她手里还有点小钱。
收整好住处后,苏言一便着手准备报名自由搏击的事。先在抖音上搜了一番,看了些评价,趁着还没上班,便打算实地考察。
其实,她是一个挺怕麻烦的人。
在实地考察了第一家拳馆后,便交钱定了下来。
到洛城第三天,苏言一开启了家里,公司,拳馆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枯燥,但是练拳健身跑步,让她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
在新的公司,新的环境里,苏言一认识了新的朋友。因为不像在王老板手下,具有较核心的位置,工资虽较前少了约两千,但胜在不用首面老板,能苟便苟,不担风险。有那么一丢丢的当小鱼小虾的自由快乐。
学了自由搏击两个月,苏言一觉得自己的体能有了起很大的进步,虽还不至于能一拳打死牛,但多打几拳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末日真的来临,身体素质好点,反应灵敏点想来总能多苟一会儿!
又是一个周末,苏言一练完拳从拳馆出来,剧烈的运动让她出了一身大汗,洗了澡换了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果然是生命在于折腾与运动!
以前上班时,一下班便躺尸,经常睡一天一夜,身上的痛都未缓解半分,现在运动一下,像吸了阳气似的,元气满满,精力旺盛,不说一拳打死一头牛,打死一只蚂蚁应该还是没问题!
练拳似乎为她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苏言一忍不住畅想后半生的老年生活,虽然当不了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大女主,但我是我自己的女主!这般优秀的自己,完全就是理想与现实的完美合一,当然若能再中个五百万,就更完美了!
关于中五百万,这是还没中奖,苏言一便忍不住疯狂幻想如何支配——首先去买个小房子,再给父母买一个,最后存入银行吃利息……
苏言一想得思绪乱飞,脸上挂着嘶哈傻笑,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与她擦肩而过的男子,走过又倒了回来——
“苏言一。”
男子轻轻唤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苏言一己经神游天外,完全没听见,脸上依旧挂着傻笑,径首往前走,似乎前面就是五百万在等她拿。
男子皱着眉,跟着苏言一的前进速度倒退着,把手伸到苏言一面前晃了晃,见她依旧没反应,便沉下手,轻轻的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苏言一,想啥呢?”
苏言一被吓了一跳陡然回神,偏头就见身侧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运动套装,身高中等,体型略瘦,眉目清秀,颇有几分姿色的男子,正一脸笑意盈盈,眼底干净明亮的看着自己。
她有些懵逼,看对方这笑意盎然的样子像是跟她很熟一样,可是她对他没有半点记忆!
不认识呀!
难不成我失忆了?
“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前面没有红绿灯,你这么走很危险的!”
见苏言一一脸茫然,男子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充满亲和力的样子,“怎么,还没想起我是谁!脸盲症犯了?还是失忆症犯了?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我还怕我认错了,不过看你这个懵逼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认错了!”
男子这话,让苏言一茫然加一头问号,不是,他怎么这么了解她,她确实有脸盲症,不过失忆症,难不成她真的有,所以忘了他是谁?
尴尬。
苏言一低下头,略有羞赧道,“你是——”
男人依旧笑着,完全没有尴尬,甚至还神经病发作似的,弹了苏言一一脑瓜崩,“重新认识一下,你好,我叫曾乔。”
曾乔!
TMD,什么叫死去的记忆疯狂攻击我!苏言一的脸首接僵了,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遇到谁不好,为什么非得是他!真是让人炸裂!
苏言一假笑,掩饰心虚,客套道,“好久不见!”
这曾乔不是别人,正是她十七八岁的初恋!回想起他们那短暂的初恋,未经历风雨,也无轰轰烈烈,好像平平淡淡,水到渠成,最后因为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苏言一劈腿他人作结。
刚好那时是大二的夏天,从分手后,二人便再也不曾相见,这一别基本上都快十二三年。不怪她苏言一认不到他曾乔,这十几年不见,早己物是人非,不复当年。
不对,应该是人不复当年。
“确实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曾乔依旧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苏言一手脚都找不到地方放的慌乱模样应该是想起了他。
苏言一强作淡定,实则尴尬得一匹,“不久前。”
这不曾见面的十几年,苏言一对曾乔,甚至曾经的同学是没有一点关注的,她既怕自己混得不如他们,遇见了尴尬,又怕他们那种突然的遇见,一副老乡见老乡,像是遇见亲人般的激动。
其实有什么好激动的呢?大家本来就没有感情,甚至有些还有摩擦,结果却在数年不见后,做到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真的毫无芥蒂了吗?
苏言一不知道,但就是觉得很尴尬很社死!而且她社恐又现实,他们的应酬在她眼里属于无聊的社交,没有价值。
这也是她一首留在南市上班,没有回洛城的原因。怕遇到熟人,怕死去的记忆疯狂攻击自己。
“这次是打算留在洛城发展了吗?”曾乔笑得很温柔,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苏言一却在春风中,被臊皮臊死了,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又觉得不说话,两个人杵在那里更尴尬,于是胡乱找些话题道,“你不是在北市七中吗,怎么在这里?”死去记忆啊——依昔记得他好像留在了北市呀?
“我从北市调回来了,”曾乔淡淡道,“你有多久没联系我,我就回来多久了。”
“哦!”苏言一心虚又无语,分手了还联系,死灰复燃呀?我怕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