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科研楼里还空荡荡的，林晚晴抱着女儿站在603室门口，指尖轻轻敲击门板。
"有人吗？"她声音温和，仿佛真的只是来拜访同事。
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几秒后，一个年轻男人拉开门——干净的白大褂，金丝眼镜，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可那双眼睛却冷得像淬了冰。
"林医生？"他微笑，声音温润，"久仰大名。"
林晚晴的目光扫过他胸前的工牌——**秦述，医学博士，基因工程课题组**。
"秦博士这么早就来工作？"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抱孩子的姿势，女儿的襁褓恰好挡住自己腰间的手术刀。
"科研不分早晚。"秦述侧身让出一条路，"要进来坐坐吗？"
实验室里摆满了精密仪器，试管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药剂。林晚晴的视线落在角落的保险柜上——和母亲实验室里的型号一模一样。
"听说您对LWQ-0923很感兴趣？"秦述递来一杯温水，指尖在杯沿轻轻一蹭，"我父亲……不，秦明远留下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
林晚晴没接那杯水，只是轻轻摇晃怀里的女儿："秦博士回国多久了？"
"三个月。"他微笑，"正好赶上您的婚礼首播。"
空气瞬间凝固。
霍凛川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秦博士的入境记录显示是上个月。"他倚在门框上，军装笔挺，手里拎着一袋早餐，"豆浆，趁热喝？"
秦述的嘴角抽了抽，但很快恢复平静："军方的信息果然灵通。"
林晚晴接过豆浆，指尖在杯底轻轻一划——霍凛川的战术手表同步震动，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水里有药】。
"秦博士。"她突然笑了，"你父亲没告诉你吗？我从小就能闻出药味。"
秦述的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你……"
"而且。"霍凛川慢悠悠地走进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实验室的监控，昨晚就被军方接管了。"
秦述猛地后退，撞翻了试管架，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至极。他伸手去摸抽屉，却被林晚晴的手术刀抵住咽喉。
"别动。"她声音轻柔，像在哄女儿睡觉，"我女儿还在这儿，我不想见血。"
霍凛川己经拉开抽屉，里面赫然是一份档案——**《LWQ-0923基因改造计划》**，签署人：**秦述，张部长**。
"有意思。"霍凛川翻了几页，"你们想用我女儿的基因做实验？"
秦述的呼吸急促起来："你们不懂……这是医学的突破！"
"突破？"林晚晴冷笑，刀尖微微用力，"用活体婴儿做实验，这叫犯罪。"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药监局的人己经赶到。秦述的脸色彻底惨白，他突然伸手去抓实验台上的针剂——
"砰！"
霍凛川的军靴踹翻桌子，针剂摔得粉碎。秦述被按倒在地，挣扎间，他的白大褂撕裂，露出锁骨处的一处烙印——和当年溶洞受害者一模一样的标记。
林晚晴瞳孔微缩："你也是实验品？"
秦述突然疯狂大笑："你以为只有你们是受害者？秦明远……他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药监局的人冲进来，将秦述铐走。林晚晴站在原地，怀里的女儿突然咿咿呀呀地伸手，抓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霍凛川走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回家？"
她点点头，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
——这场仗，还没打完。
但至少今天，他们可以一起吃个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