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骚动的百姓,沈昭骑马前往沧澜楼传来的地址,
此前江湖中横空出现一位解蛊高手,一年前在南疆踢馆。
不少人都败在他手下,有传言说他最近正在京城。
若是能找到他,眼前的麻烦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查到了,”
青鸾从阴影中走来,压低声音道:
“半个月前,有一位少年就住在醉仙楼,
据说那人患有腿疾,走路一瘸一拐,主子确定是那个人?”
“线报说他是三年前意外摔伤了腿,才开始研究蛊术的。”沈昭。
沈昭踏入醉仙楼,
空气中弥漫着梨花白的酒香,
她顺着木梯上二楼,
在走廊尽头的厢房停下,
指尖轻叩门扉,里面传来低沉的咳嗽声。
“谁?”那人声音沙哑,却透着一丝警惕。
“我这里有一桩生意想找阁下谈。”沈昭。
“你走错地方了。”里面再次传来声音。
沈昭指尖微动,一枚象征沧澜阙的铜钱从门缝中滑入,
铜钱落地发出清脆声响,随即屋内传来拐杖点地的"笃笃"声。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清俊的脸。
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右腿微曲,左手扶着乌木拐杖。
沈昭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沧澜楼怎么会找我做生意?”男子开口问道。
“赵家庄有人用蛊毒残害百姓,请阁下帮忙解蛊。”沈昭。
少年闻言,眼神骤然一凝,握着拐杖的手指微微发颤。他沉默片刻,
“沧澜楼确实颇有名声,但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男子再次反问。
沈昭看了眼他的腿,说道:
“我认识一位十分厉害的大夫,若是你能解决赵家庄的麻烦,她或许能治好你的腿疾。”
听到能治好他的腿,少年原本晦暗的眸中有了一丝亮光。
“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是江月,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沈昭。
“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公子贵姓?”沈昭。
“慕容枫。”少年冷冷的甩出三个字。
慕容枫虽然没见到沈昭的脸,但是觉得她声音十分熟悉,
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加上她找自己是为了救人。
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她。
沈昭:“.......”
沈昭看着慕容枫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冷冰冰的。
见沈昭愣在原地,慕容枫不耐烦的开口道:
“走吧,还等什么。”
“你不需要准备点什么东西?”沈昭
“不用。”慕容枫。
“.....”沈昭。
几人来到醉仙楼门口,小二及时牵了两匹马过来。
“去给慕容公子准备一辆马车。”沈昭。
“不必。”
慕容枫说完,单手撑着马鞍,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得完全看不出腿疾的样子。
三人策马疾驰,傍晚时分抵达赵家庄。
慕容枫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矫健得完全看不出腿疾。
他蹲下身,指尖轻触一个老妇颈后的伤口,眉头突然紧锁。
“不是普通蛊毒。”
他冷声道,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
“这是'血线蛊',蛊虫会顺着血脉侵入心脉。”
沈昭心头一震:“能解吗?”
慕容枫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扯开老妇的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一个新鲜的针孔。
他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围观的村民,“带我去看最先发病的人家。”
按照时间来算,最先发病的应该是李肆的母亲。
“慕容先生请随我来。”几人来到李肆家中,
李母比昨天看起更虚弱,李大夫妇病态更显。
慕容枫站在床前,目光如刀般扫过李母颈后己经发黑溃烂的伤口。
“果然如此。”
他冷声道,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瓶,“她就是源头。”
“什么意思?”沈昭。
慕容枫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拔出腰间匕首,在李母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
黑血涌出的瞬间,他将青玉瓶中的粉末洒在伤口上。
“按住她。”他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李肆刚按住母亲的手臂,老妇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声。
慕容枫眼疾手快,三根金针瞬间刺入她颈后的穴位。
“啊——”
李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条血红色的细线从伤口中缓缓爬出。
慕容枫迅速用玉片夹住那条红线,放入随身携带的瓷瓶中:“血线蛊母。”
沈昭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额间渗出的细细汗珠:“你还好吗?”
慕容枫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转向李肆:
“最近这段时间,你母亲可有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和特别的事?”
李肆红着眼睛看向李大。
“没有,母亲身体不好很少出门,只是前几日,
她说想去山上走走,回来就彻底病倒了。”李大。
沈昭看向远处的山峰,那是景王的地盘,
难道说这次联合阿史那烈的人是景王?
“慕容公子,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进山一趟。”沈昭。
“主子,我陪你一起去。”李肆。
“不可,你对你这熟悉,你配合慕容公子和雪儿对村里的人进行治疗。”沈昭。
沈昭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慕容枫却突然伸手拦住她:
“等等。”
他拄着拐杖快步走到桌前,从药箱中取出一个香囊:
带上这个,没有蛊虫敢靠近你。”
沈昭接过香囊:
“谢啦!”
慕容枫淡淡的说道:
“别误会,我只是怕你死在上面,没人给我治腿。”
沈昭嘴角微扬,翻身上马,朝着远处的山峰疾驰而去。
...........
暮色渐沉,沈昭勒马停在一处隐蔽的山坳。
前方不远就是赤霞山庄的大门,上一次来还是帮潇景珩找解药,
景王虽然隐居于此,不过问朝堂之事,
虽然不知道当年与先帝发什么了什么不愉快之事,
听说二人本来关系很好,突然间就恶化,
首到先帝去世,景王都没进宫见自己兄长最后一面,
这样选择避世之人能与外邦人勾结,
沈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正思索间,忽然传来了开门声:
“贵客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景王的声音幽幽响起。
“三年不见,王爷别来无恙?”沈昭牵马上前。
“江阁主这次又来与本王做什么交易?”景王。
沈昭摇了摇头:
“我恰好在附近,没想到会叨扰王爷。”
“本王听说山下闹瘟疫,江阁主不会怀疑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