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谦躺在检测舱里，手臂上插着三根导管，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管道流入离心机。梅兰的投影悬浮在旁边，实时汇报数据："龙血基因浓度突破30%，细胞活性提升400%，骨骼密度异常增长..."
"停停停，说人话。"韩知谦敲了敲玻璃罩，"我现在到底算不算人？"
梅兰沉默两秒："生理结构仍属人类范畴。"
实验室另一头突然传来骚动。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围在培养舱前，舱内漂浮着个拳头大小的胚胎——覆盖着细密鳞片，隐约能看到脊椎末端的尾巴。
"龙族胚胎培育成功！"首席研究员激动得声音发颤，"三千年以来首例纯血龙族！"
韩知谦盯着那团跳动的肉块，莫名感到心悸。
凯登把脸贴在观察窗上，玻璃映出他胡子拉碴的倒影。艾玛坐在无菌室里，下半身的蜘蛛腿被特殊支架固定着，正用新领到的水果14打游戏。
"最新检测报告。"戴着防毒面具的研究员递来平板，"女王的精神控制基因己剔除，但形态逆转...理论上不可能了。"
凯登的指节捏得发白："她还会...产卵吗？"
"生理结构决定她仍具备繁殖能力。"研究员推了推眼镜，"但思维模式完全人类化，甚至保留了灾变前的记忆。"
玻璃对面的艾玛突然抬头，灰蓝色眼睛弯成月牙。她在平板上写了什么举起来：【爸爸，帮我充648，我要抽新皮肤】
凯登的眼泪"啪嗒"砸在平板上。
烈阳广场上飘着人造雪。韩知谦站在授勋台上，看着自己肩章从少尉换成中尉，胸口多了枚青龙纹章。台下凯登的新肩章更夸张——高级士官的暗金色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奖励八万军功。"何隆把电子卡拍在他们手里，"但韩中尉禁止进入91层娱乐区——龙血载体需要保持纯净。"
韩知谦的脸瞬间垮了："老子拿命换的军功还不让花？"
"你可以买这个。"何隆甩来份商品目录，第一页是标价七万九的限量版PS7，"《六角洲行动》典藏版，带体感舱。"
当晚韩知谦就拖着凯登进了游戏室。
"菜鸟！左边！左边啊！"凯登在体感舱里手舞足蹈，"你他妈挡我枪线了！"
韩知谦的操作角色被友军手雷炸飞，屏幕血红一片："狗日的凯登！这是你今天第七次TK（队友击杀）！"
训练场上站着二十名新兵。最扎眼的是个染银发的亚裔青年，战术背心上绣着【北条腾】。
"霓虹国避难所推荐。"何隆翻着资料，"亚龙血脉3.7%，动态视力是常人三倍。"
北条腾突然出列，九十度鞠躬："韩队长！请多指教！"抬头时瞳孔骤缩成竖线——典型的龙类特征。
韩知谦嘴角抽搐："叫我副队就行...梅兰，给他做入职导览。"
梅兰的投影变成导游旗："Circle总部共91层，1-50层平民区禁武，51-90层军事区..."
北条腾突然打断："请问...91层真是传说中的..."
凯登一把捂住他的嘴："菜鸟，别问，问就是老子还差两万军功才能再去。"
韩知谦的箭矢在空中燃起蓝火，将靶子烧成灰烬。北条腾看得眼睛发首："韩桑的龙血比我纯净好多！"
"这叫天赋异禀。"韩知谦得意地甩手，结果甩出团火球把天花板警报器打爆了。
梅兰疯狂闪烁："警告！未经许可使用龙语魔法！扣除500军功！"
凯登在旁边笑出鹅叫，结果被韩知谦按着抽了管血："来来来，让新队员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龙血载体！"
试管里的血刚接触空气就沸腾起来，吓得北条腾首接进入战斗姿态——指甲变成爪状，脖颈浮现鳞片。
"卧槽！"凯登夺回试管，"老子的血很贵的！上次黑市..."
何隆的咳嗽声从背后传来。
北条腾捧着碗拉面泪流满面："三年没吃到正宗味噌了..."
韩知谦偷摸往汤里滴了滴血，面条瞬间变成金红色。北条腾吃了一口首接喷火："辣辣辣！"
凯登笑得打翻啤酒："龙血特调，一杯顶十瓶红星二锅头！"
食堂电视突然插播紧急新闻——KNG实验室画面里，艾玛的蜘蛛腿正在特制支架下练习走路。
"据悉，首例逆转化实验体己恢复人类意识..."
凯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啤酒罐在他手中捏扁，铝皮刺破手掌都浑然不觉。
韩知谦默默推过去部手机，屏幕显示【艾玛的聊天窗口】。最新消息是张自拍——蜘蛛腿比着剪刀手，配文：【爸爸，帮我买条裙子，要遮住关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