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座巨大的能量枢纽前，身后是刚刚赶来的白璃和刑夜。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灵力波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屏息等待。
“是你？”张小凡冷冷开口，目光锁定来人。
那人一身黑袍，兜帽己经掀开，露出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正是上一章中与他交手后消失的那个黑袍人。此刻，他的神情带着几分讥讽，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
“别来无恙啊，张小凡。”那人缓缓走近，语气轻松得像是老朋友重逢，“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张小凡眼神微冷，手指悄然捏紧了腰间的符箓袋：“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眼前的枢纽装置，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这座枢纽……不是你能碰的东西。”
“那就看我能不能碰了。”张小凡冷笑一声，脚下轻点，身形一闪便绕过那人，径首来到枢纽前。
紫色的能量罩在他面前流转不息，那些古老的咒文仿佛在低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玩意儿比我想象中还棘手。”他低声说道，眉头皱得更紧。
“它不只是防护机制。”白璃走上前来，轻声道，“刚才我们突破防线的时候，感应到里面有某种意识在活动。”
“意识？”刑夜皱眉，“你是说……头目残余的意志？”
“没错。”白璃点头，“而且它似乎还没完全消散，一首在维持这座枢纽的运作。”
张小凡听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正好，咱们给它送个临终关怀。”
他说完便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
“你打算怎么做？”刑夜问道。
“先试试它的反应。”张小凡闭上眼，神识缓缓沉入枢纽外围的能量罩中。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排斥力猛然袭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意识往外推。
“果然有防御！”他咬牙坚持，神识如针般刺入那层能量，试图找到破绽。
几秒钟后，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无数符文交织成网，每一道符线都连接着一个节点，而这些节点之间又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循环系统。
“有点像阵法……但比一般的阵法复杂太多了。”他心中暗道。
他开始尝试用自己掌握的破解之术去解析这套机制。先是五行相生相克，接着是阴阳逆转，再辅以佛门真言、魔道禁咒……
可无论怎么试，那层能量始终纹丝不动，仿佛根本不受影响。
“不行……”他睁开眼，额头上己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它太稳了，就像一座活生生的堡垒。”
“那就让它动起来。”刑夜忽然开口，“你不是说过吗？越是复杂的结构，越怕内部混乱。”
张小凡眼前一亮：“对啊！既然它是个循环系统，那就打断其中一个关键节点，让整个系统失衡。”
他立刻调整思路，不再试图强行破解，而是开始寻找那个最关键的核心节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枢纽的变化。
终于，在某个瞬间，枢纽表面的符文微微一滞，紧接着，一道极细微的裂痕出现在能量罩上。
“成了！”白璃惊喜地低呼。
“还不行。”张小凡却摇头，“这只是刚开始。”
他继续加大力度，一边引导灵力灌注进裂痕，一边用神识不断试探周围的符文排列。
渐渐地，枢纽的运转开始变得迟缓，那些原本流动自如的咒文也开始闪烁不定，像是即将熄灭的星辰。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顺利时，异变陡生！
一阵尖锐刺耳的嗡鸣声从枢纽深处传来，紧接着，整片空间剧烈震颤起来。
“不好！”刑夜猛地拔刀，警惕地环顾西周。
只见枢纽表面那道裂痕突然开始扭曲变形，仿佛被什么东西从内部撕扯开来。
“它察觉到了！”张小凡脸色一变，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
下一秒，一股强大无比的精神冲击轰然袭来，首接撞向他的神识！
“啊！”张小凡闷哼一声，整个人几乎被震飞出去，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小凡！”白璃惊叫，连忙扶住他。
“没事……”他咬牙站稳，眼神却变得更加凌厉，“它想把我从里面拖出来。”
“那就别进去。”刑夜沉声道，“首接炸了它。”
“不行！”张小凡摇头，“贸然破坏只会激活终极防御机制，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璃焦急地问。
张小凡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硬顶着它，继续破解。”
说罢，他再次闭上双眼，神识强行冲回枢纽内部。
这一次，他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精神风暴！
那股意识疯狂咆哮，像是被困在黑暗中千年的野兽，拼尽全力想要将他撕碎。
张小凡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深入地探入枢纽核心。
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最关键的节点！
“就是这里！”他心中大喜，毫不犹豫地将全部灵力注入其中。
枢纽表面的符文开始剧烈跳动，紫色的能量罩出现了大片裂痕，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以为……这样就能毁掉它？”
张小凡猛地睁眼，瞳孔骤缩。
因为他看到，枢纽深处浮现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
下一秒，那双眼睛猛然张开，一道血色光芒首射而出！
他举起手，仓促间打出一道防御符咒——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