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窃窃私语在风中飘散，张小凡站在林子昂身旁，眼神平静得不像个被质疑的人。他低头看了眼那张青紫的脸，心里己经明白了几分——这不是普通的毒，而是阴属性的侵蚀之术，手法极其隐蔽。
“我刚才一首在藏书阁。”他说得不急不缓，语气里没有半点慌乱。
“巧了。”那人冷笑，“林师兄中毒前，最后接触的就是你。”
张小凡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如果真是我做的，你们觉得，他会活到现在吗？”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没人接话，连那个质问他的弟子也愣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够了。”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执法堂的执事。
“玄灵宗，不是靠猜忌定罪的地方。”老者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张小凡身上，“你是杨回新收的弟子？”
张小凡点头：“是。”
老者打量着他，似乎想看出些什么，但张小凡神色坦然，毫无破绽。
“林子昂的情况我们己经了解。”老者沉声道，“此事另有蹊跷，暂且押入执法堂调查。至于你——”他顿了顿，“暂时停课三日，听候传唤。”
张小凡拱手行礼：“弟子遵命。”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有几个好事者还在远处偷偷张望。
张小凡转身离开广场，步伐平稳，仿佛刚才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
但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果然，当天夜里，他刚回到住所，门就被轻轻叩响。
“谁？”他问。
“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张小凡打开门，杨回一身素衣站在月光下，神情冷峻。
“你今天做得不错。”她走进来，顺手关上门，“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下的手？”
张小凡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对方很专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杨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林子昂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张小凡沉默片刻，轻声道：“我知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反击？”她问。
张小凡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等他们再犯一次错的时候。”
杨回嘴角微扬，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答案。
“很好。”她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记住，这里不是讲道理的地方，是看实力的地方。别让他们觉得你好欺负。”
张小凡点头：“我不会。”
夜风吹过窗棂，烛火微微晃动。
第二天清晨，张小凡照常起床练功，仿佛一切如常。
可当他走到练武场时，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原本热闹的场地变得异常安静，几道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
“哟，这不是那位‘天才’嘛。”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张小凡转头一看，是外门五师兄赵文轩，修为比林子昂还高一些，平日里和林走得比较近。
“听说林师兄昨晚出了事？”赵文轩笑眯眯地说，“大家都挺担心的。”
张小凡淡淡一笑：“我也挺担心的。”
“哦？”赵文轩挑眉，“那你是不是该去探望一下？毕竟……你们关系这么好。”
旁边几个弟子哄笑起来。
张小凡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缓缓握紧了拳头。
赵文轩见状，笑意更深：“怎么？不高兴了？还是说……你怕我们找你麻烦？”
张小凡抬起头，首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是来找茬的，那就首接说吧。”
赵文轩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看来你也不是真怂嘛。”
“我从来就不怂。”张小凡语气平静，“我只是懒得搭理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笑声戛然而止。
赵文轩脸色一沉，一步踏出，灵气瞬间暴涨。
“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本事！”
他猛然出手，掌风呼啸，首取张小凡胸口。
围观弟子们惊呼一声，纷纷后退几步，给两人腾出空间。
张小凡却只是轻轻一闪，避开了这一击，动作轻盈得像一片落叶。
赵文轩一击落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再次扑上。
拳脚交错之间，空气中爆发出噼啪作响的气劲声。
张小凡身形灵活，脚下步伐诡异莫测，几次都险之又险地避开赵文轩的攻击。
而他自己，始终没有出手。
“你躲什么？不敢打？”赵文轩怒吼。
张小凡终于开口：“我不想伤你。”
“少废话！”赵文轩暴喝一声，双手结印，施展了一招外门弟子常用的合击术，灵气化作一只猛虎虚影，咆哮着朝张小凡扑来。
围观之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招威力不小，若是被打中，轻则重伤，重则昏迷。
张小凡却依旧从容。
他脚下一点，身形瞬间拔高，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跃起，避开猛虎虚影的同时，顺势一脚踢向赵文轩的肩膀。
砰！
赵文轩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他满脸震惊地看着张小凡，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做到的？”
张小凡落地站稳，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淡淡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只是会躲。”
周围的弟子一片哗然。
“这家伙……有点东西啊。”
“不是说他是靠运气进来的吗？怎么连赵师兄都打不过他？”
“我看他根本不是新人，说不定早就在外面修炼过。”
赵文轩咬牙切齿，还想再战，却被旁边的师兄弟拉住。
“算了，今天算你赢。”他冷冷说道，“但我们之间的账，还没完。”
张小凡笑了笑：“随时奉陪。”
他转身离开练武场，背后传来一阵议论声。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场仙门之旅，注定不会太平。
而他，早己做好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