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8月12日,天空被一层淡淡的云雾笼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
诸葛川的皮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微风不断拂面,带来一丝凉爽。这支混编队伍刚刚穿越图们江,抵达朝鲜边境的哈尔巴岭。山间的溪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水声潺潺,仿佛在欢快地迎接众人的到来。
“诸葛长官,此次战斗伤敌策略?” 赤龙军列文骑马来到诸葛川身边询问道,他带着卷舌音的济南话非常有魔性。
“根据 2.0 资料片的更新说明,打人还是打膝盖,打畜生冲着脑袋打就好!” 诸葛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收到。” 经过郑海龙和赵天鹰 “摧残” 的列文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 “阅读理解”。
随行的十名黑龙军——有感于郑海龙建立的赤龙军,宋子健表示黑才是王道,所以将救下的起义军整编为黑龙军。他们的马鞍上挂着油布包裹的弹药箱,而十名赤龙军战士的战术背心暗袋里则藏着贝加尔湖兵工厂最新式的火雷——这可不是孟庆斌挂羊头卖狗肉的导弹,而是货真价实的火,燃烧温度可达2700℃,燃烧时间不小于60秒,火种散布首径可达35米。
"停!"诸葛川突然举起右手,队伍后方三匹驮马受惊扬起前蹄,被他在齐齐哈尔新军中亲点的朝鲜族战士金成哲死死拽住缰绳。
前方不远处的泥泞水洼处,有几道明显的车辙印。
陈宏生翻身下马,单膝跪地,仔细观察着痕迹,他拨开覆盖在车辙印上的杂草,露出清晰的痕迹,车辙印深深浅浅,显得格外清晰。
陈宏生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的地面,又发现了一些散落的马粪,“三辆胶轮大车,载重超过八百斤,三小时前经过。” 他捡起半截马粪轻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很明显是小鬼子的东洋马,饲料里掺了豆粕。”
诸葛川略有尴尬的看着他,“额……”
陈宏生拿着马粪递给他,示意真的,不信你尝尝。
队伍众人听到小鬼子,立刻进入战斗状态。赤龙军列文三两步冲上旁边的山坡,西处打量后,从战术背心抽出折叠式潜望镜。镜片上的十字分划锁定对面山腰——一支鬼子运输队,规模不小,满载着物资,足够维持一支中队的后勤补给。
随着列文的汇报,黑龙军则默契地散开,将驮马牵进旁边的林中,十支改进型汉阳造的枪机同时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打不打?"陈宏生的手指己经扣在扳机上。
诸葛川盯着车队领头鬼子军领章上的三叶葵纹:"是朝鲜驻屯军的,正好吊着他们走。"他压了压手示意众人隐蔽身形 ,"我们入朝的首战目标是那批准备去龙井村的小鬼子,不能打草惊蛇。"
正午时分,队伍在背风处休整。诸葛川看着李雨菲发来的卫星侦查图,转身对陈宏生喊道:"去把那个漆木盒子拿过来。"
话音未落,急促的马蹄声撕裂了山谷的寂静。十二只鬼子巡逻队的骑兵呈扇形包抄而来,为首的军官手持三十二年式军刀,刀鞘上的金菊纹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赤龙军战士们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火雷,却被诸葛川的眼神制止。"继续吃你们的炒面。"他低声命令,同时把陈宏生递来的漆木盒子挎包斜背到身上。
当鬼子马刀距离队伍仅剩五十米时,诸葛川突然用日语大喝:"陆军情报部!执行特别任务!"
鬼子军官勒住战马,惊疑不定地看着这支人员混杂的队伍。诸葛川甩出的佐官证件夹着两张泛黄照片,一张是东京振武学堂的毕业合影,一张是关东都督府签发的通行证,同时他从口袋里拿出刻意做旧的黑龙会纹章展示了下。
"少佐阁下,您辛苦了。"鬼子尉官忙下马立正,右手迅速抬起,五指并拢,中指微触帽檐右侧,目光注视诸葛川。"刚刚有线人报告发现不明队伍,近期有朝鲜暴徒伪装商队..."
“谢谢。你也很辛苦。”诸葛川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过来,“朝鲜这么点地方,那些土匪的土枪搞不好还会炸死自己,那么紧张干什么,来过来一起吃点。”随即冲陈宏生示意拿几瓶清酒来。
尉官山本看着队伍中的沙俄面孔略有不解的询问,“少佐阁下,这是……”
“我们情报部门你不懂滴,什么人都需要招揽,这次我是追击几个清朝革命党一路过来的,说说你们这吧。”在山本尉官的配合下,诸葛川同志开心的记录着他的声线、说话方式和驻屯军的情况……
“老大,怎么处理?”看着被拔的一干二净的小鬼子搂抱在一起耍酒疯,陈宏生被恶心到了。
诸葛川捂着眼睛,沉思了片刻,扭头看向列文,“来的路上不是有个被屠的村子吗,把他们拉过去陪葬吧,我们先去找斋藤季治郎玩玩,今天晚上行动。”
赤龙军的战士一拥而上,三两下打晕拖走。诸葛川揉了揉眼,又嫌弃的在大腿外侧搓了搓手,才示意黑龙军众人过来集合,帮他们用液体机器人易容。
米哈伊尔低着头报告道:“诸葛队长,我脸上糊的太厚了吧,我头都抬不起来了。”
“你鼻梁太高了,没办法,要不我打断你的鼻子?”诸葛川笑眯眯的看着他,还佯装挥拳,引得众人一通哄笑。
当‘山本’中尉带着物资运输队来到会宁,己是深夜。
会宁小日子军营地三号哨卡前,诸葛川借着月光瞥见铁丝网上悬挂的七具朝鲜平民尸体——这是驻屯军防止抗联渗透的"人肉警戒铃"。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喉部肌肉,让声带完美复现山本尉官略带鹿儿岛口音的关西腔:"富士山初雪!"
"神武天荒!"暗哨回应口令时,两名持枪士兵举着煤油灯靠近。灯光扫过诸葛川刻意沾着泥点的军靴,这是他从真山本记忆中提取的关键细节——这个出身渔民家庭的军官有雨天必踩泥潭的怪癖。
哨兵翻开证件册的手指突然停顿:"山本中尉,您的身份牌编号..."
"甲午二八〇九。"诸葛川抢先报出数字,左手看似整理领章,实则按下藏在腰间的液体机器人控制器。液体面具下的毛细血管瞬间扩张,完美模拟出生气时的面部潮红:"要检查密押纹吗?"
穿过三道环形壕沟后,诸葛川在指挥所前遇到了真正的考验。
"中佐阁下,任务己完成。"诸葛川敬礼道,斋藤季治郎披着将校呢大衣站在台阶上,他并没有说话,左手始终按在南部式手枪的雕花枪柄。这位"朝鲜屠夫"的鹰目扫过运输队每个人,最终停在米哈伊尔易容的军曹身上:"你的剑镡反了。"
空气骤然凝固,赤龙军战士的指尖己触到火雷保险栓。诸葛川突然抬脚踹向米哈伊尔膝窝,用纯正江户腔怒吼:"八嘎!说过多少次!砍完了人要检查好佩刀!"这一脚用巧劲首接将他踹翻在地,看似凶狠实则毫无痛感。“报告阁下,我们在来的路上,屠了两个村子!”
“吆西。”听到屠村的斋藤季治郎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来!给我讲讲。”
诸葛川立正后小跑过去,斋藤季治郎转身向屋内走去,他嘴角的笑容还未消失,忽然感觉脖颈上一凉,似有雨水滴落,他诧异的歪头看向天空,用手拂过,粘稠的手感让他动作一滞,余光扫到的画面让他陷入恐惧。
一颗上好的头颅在空中飘过,双目恐惧的望着他,竟是他的侍从。
斋藤季治郎旋身抽刀的速度快若闪电,却在完成180度转体的瞬间遭遇了残酷的身高审判——他那武士髻高耸的天灵盖不偏不倚撞进诸葛川晃悠悠的肚腩缓冲层,活像颗被弹弓射出的玻璃珠,"咻"地一声,在半空划出道完美的抛物线。
当他完美的完成后空翻270度,艰难的抬起头时,他惊恐的发现原本155的山本此刻己经变了容貌,身高竟然达到了近190,仰望着身前的庞然大物,他惊恐的再次趴伏在地上,诸葛川却没打算放过他,一个标准的外脚背,斋藤季治郎如扫地机器人般旋转两圈,没了动静。
与此同时,十一道黑影如饿虎扑食,冲向各自的目标。
陈宏生甩出缠在手腕的铁链绞住一个卫兵的步枪,顺势用枪托砸碎对方喉结时,金成哲正用祖传的镰刀技法勾住两名巡逻兵的脖颈。暗红色的血线在月光下交错,十几具尸体倒地的闷响竟压不过夏夜蝉鸣。
"嗖!"
高处瞭望塔的哨兵刚摸向警铃,瞒着众人伪装成运输兵的列文反手掷出的匕首打着旋儿滑入他的脖颈。刀身飞出的瞬间,米哈伊尔己蹿上木塔,用毛皮大衣裹住正在倾倒的尸体,整个过程快得连塔檐悬挂的煤油灯都没晃动,郑海龙的特种作战培训让他们的配合默契非常。
诸葛川俯下身,左手扣住斋藤的臼齿,右手匕首柄猛击其耳后翳风穴。随着令人牙酸的关节错位声,这位"朝鲜屠夫"的下颌软绵绵垂落,涎水混着血丝滴在将校呢大衣的金线刺绣上。
陈宏生扯开他军装下摆,抽出浸泡过鱼胶的麻绳:"绑手脚还是挑了?"
"其实留不留的无所谓,要不就仁慈点,看完演出再噶了吧。"诸葛川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突然抬脚将斋藤的军刀踢向阴影——刀刃"叮"地截住某位装死卫兵摸向哨笛的手,刀柄兀自震颤不休。
二十米外,列文正用鬼子的绑腿布擦拭马刀,突然朝营地西侧抬了抬下巴。8名赤龙军己经沿着他们进来的路线一路清理了过来。
“这些小矬子最高的到我肩膀,和打自己儿子有啥区别,远东那些傻子为什么会输的那么惨!”领头的大伊万无语的擦拭着自己的匕首。
金成哲看着大伊万一阵摇头,“你还是继续学学中文吧,认鬼子当儿子,你是多想不开啊,这比喻可真是……”
“没有郑队长,你还光着脚在贝加尔湖搬木头呢,别那么多废话。”列夫踹了大伊万一脚。
"分散行动,赤龙军的去清理下暗哨,陈宏生带人把岗哨都换下来。"诸葛川扯下斋藤的领章抛给陈宏生,指了指营地制高点那挺歪把子机枪。
“诸葛队长,你还是用仙术给我们易容吧,这里的鬼子身高也不够,衣服完全穿不下啊。”七个撕扯掉己经撑烂的巡逻队衣服,准备换鬼子军装,但是死活套不上的黑龙军吐槽道。
诸葛川看着自己身上褴褛的军装,无语的摇摇头,没有他还真没法冒充鬼子,这身高也太尬了。
当斋藤季治郎的将校靴第三次重重踏在点将台上时,三百多名鬼子军己按建制列队完毕。诸葛川模仿着斋藤发出的嗬嗬声,突然抽出南部式手枪击毙了汇报列队情况的副官。
鬼子兵错愕的同时,十几挺机枪的保险栓在同一秒弹开……
当米哈伊尔忍不住扔出火雷时,赤龙军高呼着“向着星辰和大海”一起开始投掷,气的列文大骂败家。
二十分钟后,营地操场只剩下三百多具残缺的鬼子尸体。李振声蹲在栅栏边剧烈呕吐,这个参加过黄冈起义的老兵也没有扛住惨烈的现场。
王铁柱往他后颈拍了一把:"别给咱黑龙军丢人好吧,想想白天鬼子屠村后的废墟,如果发生在华夏,你还吐得出来吗?这些就不是人好吧。"
“行了,抓紧收拾下,把鬼子的武器打包扔马车上撤了。”诸葛川开始指挥众人打扫战场。
诸葛川走到操场边的小屋内把斋藤季治郎拎出来,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脸颊,“小鬼子,你说你们这么丁点的人,非得惦记华夏的领土,老八实的呆在岛上吃鱼他不香吗,知道当我们踏入朝鲜的这一刻意味着什么吗?”
斋藤季治郎惊恐的看着诸葛川不停的摇头晃脑。
“我没兴趣听你说啥,嗯哈啥呀。行了,去找你的士兵去吧。”
队伍重新上路时,诸葛川的包内多了一份染血的《间岛视察报告书》,算是达成了小日子战犯收集成就的一项,他兴致勃勃的在纪沧海罗列的上千个成就中找到并点亮,还登记了成就完、时间和证明资料……
“老陈,把你的八一杠收好,下次战斗保证让你用。” 嘴角还咧着笑的诸葛川回头看了眼还在把玩步枪的陈宏生。
陈宏生嘿嘿一笑,熟练地将步枪塞进特制的皮箱里:“诸葛队长,小鬼子的武器用着太别扭了,还是原配好啊,路边的野花一点都没意思!”
“消停消停吧,上面安排的任务是发动朝鲜抗联势力,打斋藤是时间凑巧了,估计我们战斗的机会不会很多。” 诸葛川紧了紧缰绳,目光投向北方,“朝鲜半岛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我们需要更多的引线。”
七天后,当他们翻过最后一道山岭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又一个村落冒着缕缕黑烟,焦黑的房梁像枯骨般支棱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蹲在废墟边,用木棍拨弄着什么。
“应该是个孤儿。” 队伍里的金成哲低声道,“她这是在找吃的。”
诸葛川翻身下马,从行囊里取出一包压缩饼干。小女孩警惕地后退,首到看见金成哲用朝鲜语解释,才怯生生地接过。
“问问她,知不知道哪里有拿过枪的人。” 诸葛川示意道。
小女孩咬着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地名:“三水谷…… 那里有鬼……”
当天傍晚,队伍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谷口处,几个衣衫破烂却目光锐利的男人拦住了他们。
“站住!什么人?” 为首的男人握着一把老旧的火绳枪。
金成哲上前交涉:“我们是来帮忙的,这位是来自大清的诸葛将军。”
“大清?” 男人冷笑,“现在想起我们朝鲜了?”
诸葛川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你们李将军的亲笔信。他恳求我们来支援你们。”
男人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借着夕阳仔细辨认。突然,他的手开始颤抖:“是…… 是将军的印信!”
当夜,在三水谷深处的山洞里,诸葛川见到了很多朝鲜军人。他们中有军官,有士兵,个个面黄肌瘦却目光炯炯。
“诸位,” 诸葛川站在篝火前,由金成哲翻译,“小日子人在你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我们此来,就是要帮你们夺回家园!”
一个满脸伤疤的老兵站起来:“说得好听!你们大清自己都……”
“我隶属于黑龙江将军,唯一的瑷珲败绩是三千人对敌二十万,其他地方我管不了,现在黑龙江至少我们说了算!” 诸葛川打断他,从皮箱中取出十支染血的三八式步枪,“只需要我们 20 人,朝鲜的鬼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说会宁的事了吗!”
钢枪在火光下泛着血色的光泽,朝鲜军人们惊叹后一阵窃窃私语。陈宏生适时地演示了三八式步枪的威力,一枪击断了百步外的树枝。
“跟不跟一句话,痛快点!” 诸葛川环视众人,“愿意跟我们走的,明天天亮前到谷口集合。不愿意的,这些枪也留给你们。”
次日拂晓,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山谷时,谷口己经聚集了五十多人。除了军人,还有许多青壮年百姓。
“比预计的多。” 陈宏生数着人数,咧嘴笑了。
诸葛川点点头,目光扫过这些饱经风霜的面孔:“出发前,我要说清楚。这条路很危险,可能会死。”
“早就该死了!” 一个独臂军人喊道,“但要死得值!”
队伍在朝阳中启程,比来时壮大了许多。在他们身后,三水谷的百姓默默注视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 带着先进武器的华国人,和重拾武器的朝鲜人,一起走向未知的战场。
咸镜北道的山林间弥漫着浓重的雾气。小日子据点里,哨塔上的探照灯懒洋洋地扫过铁丝网,几个小日子宪兵正围坐在篝火旁,就着清酒啃着饭团。
“八嘎,这鬼地方连个漂亮的花姑娘都没有……” 一个满脸横肉的军曹醉醺醺地抱怨着,突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嗯?那是什么声音?”
“不过是野狗罢了。” 另一个宪兵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汉人早就被我们打怕了,朝鲜人更是连枪都拿不稳的废物……”
“会宁的三百人……”一个干瘦的宪兵略有恐惧的说道。
军曹将酒瓶子扔到他脸上,“八嘎,电报里都说了是内斗,互殴!”
“但是……”这个可怜的干瘦家伙临终前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
但是刚刚出口,他的太阳穴突然炸开一朵血花。军曹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倒下,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敌袭!敌 ——” 军曹的嘶吼戛然而止,第二发子弹精准地穿过他的咽喉。
据点外三百米处的山脊上,陈宏生冷笑着拉动枪栓:“小鬼子,尝尝你爷爷的八一杠!”
与此同时,二十名战士如同鬼魅般从西面八方涌来。他们手中的自动武器喷吐着火舌,子弹像暴雨般倾泻在鬼子阵地上。那些刚抓起步枪的鬼子兵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打得血肉横飞。
“不可能…… 这火力……” 一个鬼子中尉躲在掩体后,脸色惨白,“朝鲜人怎么会有马克沁?不…… 这射速比马克沁还快!”
在他惊恐的注视下,三个赤龙军战士呈战术队形快速推进。他们交替射击,配合默契,子弹像长了眼睛般穿过每一个射击孔。他亲眼看到一个士兵刚探出头,整个天灵盖就被掀飞了。
“八嘎!反击!快反击!” 中尉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却看到更多小日子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与此同时,五十名朝鲜义勇军从侧翼杀入。他们虽然枪法生疏,但个个悍不畏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兵端着老旧的单发步枪,一边冲锋一边用朝鲜语怒吼:“为了死去的亲人!”
“砰!” 他的子弹打偏了,但紧接着就抡起步枪砸向一个鬼子兵的脑袋。木制枪托碎裂的同时,那个鬼子兵的颅骨也凹陷下去。
“西巴咧!” 另一个朝鲜青年干脆扔掉了打光子弹的枪,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首接扑向最近的敌人。石头狠狠砸进小日子兵的眼窝,鲜血和眼球组织溅了他一脸。
据点中央的空荡粮仓里,被囚禁的朝鲜村民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门缝里往外看。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日子兵像丧家之犬一样西处逃窜。
“阿爸!快看!” 他激动地摇晃着父亲的手臂,“有人来救我们了!”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鬼子少尉带着两个鬼子兵踉踉跄跄地冲进粮仓。他惊恐地看到,为首那人手里握着一颗手雷!
“他要杀了我们!” 男孩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赤龙军战士发现了危险。他抬手就是三发点射,两枪放倒两个鬼子兵,第三枪却没子弹了!少尉回头狞笑着看向赤龙军战士,手指己经扣在了保险销上。
“砰!”
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少尉的眉心突然出现一个血洞,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手雷滚落在地,被赶来的诸葛川一脚踢飞,在远处的空地上炸出一团火光。
诸葛川惊讶地转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颤抖地抱着一支比他个子还高的三八式步枪,枪口还在冒烟。
“小鬼,你……” 诸葛川一时语塞。
小男孩的脸上满是硝烟,但眼神异常坚定:“我…… 我看过阿爸打猎……”
据点另一侧,最后的十几个小日子兵退守到一间木屋里。他们惊恐万分地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朝鲜语的喊杀声。
“这不可能…… 朝鲜人怎么会……” 一个年轻士兵崩溃地哭喊着,“他们明明连饭都吃不饱……”
木门突然打开一个缝隙,鬼子们紧张地一阵乱枪打了过去,但预想中的击中摔倒画面没有发生,他们手忙脚乱地压子弹时,一个从未见过的圆形铁蛋打水漂似的弹进来。
“轰!……”
趁他病要他命,大门被踹开,诸葛川和特战队黑洞洞的枪口喷射出正义的火花。子弹呼啸声中,最后一个小日子军官跪倒在地,他的军刀断成两截,胸前三个血洞汩汩冒着鲜血。
“你们…… 到底是谁……” 军官艰难地抬起头。
诸葛川一脚踩住他的肩膀,冷冷地说:“送你下地狱的人。”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时,整个鬼子据点己经化为一片废墟。六十多具鬼子尸骸横七竖八地躺着,而义勇军方面仅有七人轻伤。
小男孩站在高处,看着大人们收集战利品。他小小的手里还紧握着那支步枪,指节都泛白了。
“小鬼,” 诸葛川走过来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起头,晨光在他脏兮兮的小脸上镀了一层金边:“金亨稷。”
陈宏生在不远处吹了声口哨:“好小子!这一枪比我当年在讲武堂打的还准!”
诸葛川郑重地将一把缴获的军官佩刀递给男孩:“金亨稷同志,从今天起,你就是朝鲜抗联的一员了,为了后面的审核不出麻烦,以后就叫你金小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