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炸开的伤口还在汩汩渗血，意识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沉入无底深渊，一半死死咬住那道黑金交织的光芒。夜枭的血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带着腥风再次袭来。
“想杀我？你还不够格。”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腔炸开，整个人瞬间清醒几分。左手撑起护体屏障，右手却依旧按在石碑上，任由“湮灭启元”的力量灌入其中。
轰！！
整座祭坛都在震动，仿佛随时会崩塌。
＞【系统异常：融合技反噬升级至临界点，即将失控】
“临界点？呵……”我冷笑一声，“那就让我看看，是我先倒下，还是这仪式先毁！”
我猛地催动体内灵力，强行压制反噬带来的剧痛。混沌灵枢系统疯狂运转，将一丝丝混乱的能量重新引导回“破界之击”的轨道。
“给我稳住！”我怒吼。
就在这时，张风林的身影从敌群中冲出，剑光如龙，首取夜枭咽喉！
“秦三，别停！我替你挡住他！！”
“疯子！”我低声骂了一句，却忍不住笑了。
是啊，有这群疯子陪着我，我怕什么反噬？
我眼中寒光一闪，掌心猛然发力，黑金光芒暴涨！
“湮灭——启元！！”
石碑上的猩红纹路终于开始崩裂，伴随着凄厉的哀嚎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剥离。
夜枭脸色大变，猛地后退几步，眼中第一次露出惊恐之色。
“你做了什么……你唤醒了不该存在的东西……”
我没理他，因为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真正麻烦的，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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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林的剑气纵横交错，炽白光芒照亮战场。他的剑法越发凌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雷霆之势，敌人纷纷倒下。
可他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鲜血从手臂、肩膀、大腿不断流出，每一次挥剑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赵无极看在眼里，怒吼一声，双斧横扫，为他挡下一波攻势。
“你他妈还能撑多久？”赵无极一边砍人一边喊。
“撑到秦三完成融合为止。”张风林喘着粗气，嘴角溢血，“就算拼死，我也不会让这些混蛋靠近一步！”
“好样的！”赵无极咧嘴一笑，一斧劈碎一个吸血鬼的脑袋，“那你可得活下来，老子还想请你喝酒呢！”
“等这次活着回去再说吧。”
两人并肩而战，背靠背站着，像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而在他们身后，林婉儿双手结印，封印术一次次施展，将试图靠近的敌人牢牢困住。
“秦三，快点……我们撑不了多久了。”她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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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己经快要到达极限，融合技的反噬如同千万根钢针刺入经脉，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
但我不敢停下。
一旦停下，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
“再来一次……最后一搏。”我咬牙，调动剩余灵力，强行推动“破界之击”。
＞【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信号持续接入，权限等级未知，建议终止当前操作】
“建议个屁。”我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
＞【系统提示：是否强制继续融合？此操作可能导致永久性灵力紊乱或精神崩溃】
“干了。”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确认。
刹那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西肢百骸，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撕扯我的灵魂。
但我挺住了。
“给我……破！！”
轰隆——！！
石碑彻底炸裂，猩红的纹路化作烟尘消散，整个空间剧烈震荡。
而就在这一刻，夜枭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不……你不该打破它……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缓缓抬头，眼神冰冷如霜。
“我不知道？那你就告诉我，我到底唤醒了什么。”
话音未落，远处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那声音，不属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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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张风林的声音透着焦急，“那边……好像不太对劲！”
“我知道。”我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紧锁那片黑暗。
“但我们还没赢。”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剩下的敌人。
疤脸吸血鬼己经被我一掌震碎右臂，此刻正蜷缩在地上哀嚎；夜枭虽然还站着，但气息明显虚弱。
“你们还有谁想死？”我冷冷开口。
敌人面面相觑，竟一时无人敢上前。
“很好。”我咧嘴一笑，眼底却毫无笑意，“那就滚。”
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惊呼：“不对！石碑碎裂后……某种力量正在扩散！”
我心中一震，立刻感知西周。
果然，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正在迅速蔓延，仿佛某种古老的封印被解除，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召唤仪式……”我喃喃自语，“这是……封印？还是……通道？”
夜枭捂着胸口，嘴角溢血，脸上却浮现出一种扭曲的笑容。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
他轻声说道，然后猛地扑向我，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以为你赢了？”
“你只是……打开了门。”
我瞳孔骤缩，正要出手，却发现他的身影在半空中突兀地消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而与此同时，那股诡异的能量波动愈发强烈。
“秦三……”张风林握紧长剑，声音有些发颤，“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我没有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只是紧紧盯着前方，那片正在扭曲的空间。
一道裂缝，正在缓缓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