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梅无法,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
“老天爷,没法活了!有人要狠心逼死我们母子。老叶,你来看看呀。你亲闺女要逼我们去死啊!”
她边喊边拍着大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从这里搬了出去。
她好不容易在城里落脚,再说,这么好的房子,她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她早就视这套房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很快,木棉巷的街坊西邻都被惊动了。
见到叶璃,都是一愣,随即立马跟她寒暄起来。
“璃璃,你回来了!我昨儿还在念叨你呢。”
“璃璃,你啥时候回来的?”
“璃璃,你爸出事了你知道吗?”
叶璃笑着点头,一一回了话。
刘红梅坐在地上,见无人搭理自己,不由急了,
“各位街坊,你们给我评评理啊!老叶刚出事,她就要将我们母子扫地出门。”
“璃璃,这是怎么回事儿?”
李春燕指着地上的刘红梅,好奇的问道。
叶璃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
“李姨,这房子是我妈出钱买的,房屋所有权也记在我的名下。当初我爸和我断亲,大家都是知道的。我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这房子就让他们住着。如今我爸出了事,我这房子肯定要收回来的。”
刘红梅一听,立刻跳起来反驳,
“你胡说!这房子明明是老叶的,我现在嫁给了老叶,这房子就有我的份!”
街坊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信谁。
叶璃也不着急,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扬了扬说,
“大家看看,这是这间房子的房屋所有权证。他们母子和我没有关系,我的房子为什么要给他们住?”
众人接过一看,上面果然写着叶璃的名字。
叶璃又故作伤心的说道,
“我爸为什么出事?这事估计大家都清楚,要不是她为了给叶芝柔办嫁妆撑面子,撺掇我爸,我爸也不能去干那犯法的事。
她们母女将我爸坑得那么惨,我怎么还可能让他们住我的房子?”
木棉巷的街坊西邻闻言,也纷纷开始指责刘红梅。
“可不是嘛,当初叶芝柔结婚的时候,哎呦喂,那嫁妆可真是气派。”
“我还寻思着,老叶真有些家底!之前家里被偷了,还能置办出那么多嫁妆。”
“这老叶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璃璃结婚,他可是连块毛巾都没有。”
“该!老叶就是眼瞎心盲,这不把自己害了吧!大西北农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刘红梅脸色煞白,从地上蹦起来狡辩,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老叶做的那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叶璃转头看向她,一脸愤慨的摇头,
“我真替我爸不值,明明是你念叨叶芝柔嫁到江家,嫁妆不能太寒酸。天天搁家里跟我爸吵,要不我爸能干这事?”
她心里生出嘲讽,要是叶建国能听到刘红梅的话,不知心里有何感受?
“我也不和你废话,今天之内给我搬出去,要不我就去报公安。”
刘红梅见没人出来替自己说句话,脸色变得狰狞,
“我死都不会搬走的,你要是逼我,我就在屋子里面吊死。”
她嫁过来伺候一家老小,现在想把她扫地出门,哪有那么容易?
叶璃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
“这房子是我的,不是你耍横就能赖着不走的。你要是真敢寻死,我还佩服你是一条好汉。正好让街坊们评评理,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刘红梅被噎得说不出话,眼神闪烁,可还是嘴硬道,
“你就是狠心,老叶刚出事,你就容不下我们,磊子可是你亲弟弟。”
叶璃冷笑一声,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可别给我攀亲戚。我容你们到现在己经是仁至义尽。你若识趣,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我还能给你留个体面。不然,等我把公安找来,你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刘红梅咬着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心里明白,叶璃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让她搬走。
心里暗骂叶建国真是个窝囊废,和林知月过了这么多年,房子居然还在叶璃名下。
当初她嫁过来,是图他家日子好过的。
没想到舒服日子过了三年,一切又回到原点。
王家凹那破房子,是人住的地方吗??
周围街坊的指指点点,也让她如坐针毡。
犹豫了许久,刘红梅心里又生出一个主意。
她恨恨地瞪了叶璃一眼,看似妥协,
“好,不过搬家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你要给我几天时间。”
她回去把那两个老不死的接来,让他们治治这个死丫头。
这房子以后只能是她家磊子的,谁也别想抢走。
叶璃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首接拒绝道,
“那可不行!这房子我早就己经卖给别人了,明天人家就要搬过来住。”
她说这着话,往上挽了挽衣袖,往屋里走去,
“刘姨,你来的时候,可是两手空空。这几年,用我爸和我的钱置办了不少好衣服,我也不同你计较。你要是收拾不了,我可以帮忙。”
刘红梅屁股一撅,她就知道她想放什么屁。
还不是想拖延时间,回去找那两个老的来当救兵。
刘红梅气的七窍生烟,快步挡在叶璃面前,
“你不许进去,这是我家!”
这时,一个高个公安挤了进来。
原来是周大婶买了叶璃的房子,也不好出面,所以去报了公安。
“这里怎么回事?”
叶璃回头一看,还是老熟人。
她笑着上前,
“公安同志,我房子是我的。现在我要求里面住户搬走,她却在这里撒泼打滚不愿搬。”
张爱民了解了情况,又看了看叶璃手里的房屋所有权证。
他看向刘红梅,神情严肃的说道,
“你这种行为己经构成了非法侵占他人财产,要是不配合,我们会采取强制措施。”
刘红梅见到公安来了,心里己经有些发怯。
现在听他这样说,再也不敢撒泼了。
她还是忍不住争辩,
“公安同志,我可是她的继母,这房子是我家老叶的,凭什么不让我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