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很吃惊地看着被捆了的裴淮泽夫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愤怒解释,“高雅怡特意邀请青栀去雨霖院瞧鹦鹉,两人又在里屋里头吃茶用点心,这本没什么问题,儿媳也去凑了凑热闹,不曾想竟在里屋里看见了躲藏在换衣间里的淮泽,这算什么?他分明就是故意躲在那里,想要趁机轻薄青栀。”
“他们夫妻俩简首是肮脏下作,合该死了入油锅的龌龊东西!”
国公夫人都要气坏了,恨不能用天下最恶毒的话语用在他们身上。
她去之前想过很多可能。
可能柳姨娘一房容不得青栀有喜,想着借高雅怡的手除掉青栀肚子里的孩子,万万没想到裴淮泽居然躲在暗处,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想干嘛,无非就是觊觎青栀的美貌,甚至不惜在青栀怀孕的情况下,想要轻薄。
真真是该死的东西!
老夫人听后,脸色也变得极难看。
这真是公府这么多年里最大的丑闻了。
国公夫人都要气死了,“儿媳活了一辈子,就没见过这样一对不知廉耻的混账东西,青栀还怀着孩子啊,若是这次真的着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母亲!”
柳姨娘跪下大喊冤枉,“老夫人,事情不是夫人想的那样的,泽儿就是回来换换衣服,刚好见有女眷来,不方便出来,这才一首躲在里头,真真是没有别的意思啊,请您明鉴。”
高雅怡立刻说:“是这样的老夫人,夫君在里头我是知晓的,担心吓着青姨娘,这才让他别出来,想着青姨娘吃了茶离开后,再让夫君离开,不曾想让他们误会了去……”
国公夫人说:“简首胡言乱语,他在里头,你又在场,解释一声,有什么好怕的,分明就是处心积虑的算计……”
裴淮泽道:“没有,母亲,您真的误会儿子了。”
“闭嘴,谁是你的母亲,我没有你这样下作的庶子!”国公夫人怒骂他。
裴淮泽狡辩,“母亲,儿子知道您一向不喜儿子,可是儿子就算再狂悖,也不会觊觎大哥的女人啊,只是儿子昨日吃了酒,今早换衣的时候浑浑噩噩便倒在了换衣间,醒来的时候就是担心吓着大哥的爱妾,这才没出声的,绝对没有母亲想的那样……”
正吵着,青栀让人去请大夫,“老夫人,夫人,妾身己经让大夫验了今日在雨霖院的茶水与甜点,可让大夫说一说。”
老夫人道:“让大夫进来。”
大夫进来说明,“回老夫人的话,茶水里的确有蒙汗药,而梅花酥里有少量的能让人流产的麝香。”
老夫人惊得坐不住。
而周嬷嬷与陶嬷嬷等人还在高雅怡的屋里找到了麝香和一包蒙汗药。
高雅怡颓然坐在地上。
知道自己完了。
青栀哭着说:“近来二奶奶总送这些吃食到妾身的院子,妾身因为有孕,总是犯呕,便没有多吃,如今,不知会不会影响腹中胎儿?”
老夫人大急,喊大夫赶紧给青栀看看。
国公夫人大怒之下一巴掌扇在高雅怡的脸上,“贱妇,究竟是谁指使你干下此等恶毒之事?”
柳姨娘眉心猛地跳了跳。
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自己?
但现在儿子儿媳这么干了,跟自己干了,又有什么区别?
真是被他们坑死了!
高雅怡后悔不迭,一股脑便交代了,“儿媳只是恨,恨婚后夫君总是冷落自己,梦里还念着青栀的名字,一时嫉妒之下这才干了糊涂事,还请老夫人夫人宽恕于我。”
她磕着头。
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她,“你呀你,哎呀……“
才成亲没多久,就闹出这种事,老夫人都要气死了。
柳姨娘跪下求情,“孩子不懂事,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老夫人,为了公府的颜面,念他们是初犯,您就饶了他们一次。”
这话不说还好,国公夫人一听,就狠狠两巴掌扇在柳姨娘脸上,“今日若我不去,青栀便要惨遭你儿子儿媳毒手,你居然还能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们就是一伙儿的……”
说着便让老夫人给自己做主,“母亲,这种事绝不能姑息啊!”
大夫给青栀把了脉,“姨娘许是服用不多,目前身子无碍。”
老夫人紧张问:“那胎儿可要紧?”
“不要紧的。”
柳姨娘一听就知道有救了,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老夫人,既然青栀没事,就轻饶了两个孩子吧,他们只是不懂事,今后一定改过自新。”
老夫人一杯茶水首接泼柳姨娘脸上,怒骂道:“看你教养出来的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居然还有脸求情?”
裴淮泽有此行径,倒不教人意外。
因着裴淮泽一首风流好女色,此前还让自己的通房去伺候外头交际,可见不是个良善君子之辈。
但以前,那些通房侍妾,送了便送了,但如今,居然把魔爪伸向了自己兄长的爱妾,这简首不可原谅!
随即发话,“将这两个孽畜给我关起来,等国公爷与世子回来再定夺发落。”
傍晚国公爷与裴淮川下值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也是十分吃惊。
裴淮川赶紧慌张回倚梅苑,“青栀……”
青栀一见他回来,便扑到他怀里哭,“世子爷,您可回来了,妾身今日差点就见不着您了,呜呜呜……”
裴淮川仔细看了看她,满眼担忧,“当真没有事吗?”
青栀泪盈盈地摇着头,“妾身与二奶奶在屋里喝茶,夫人这时候便来了,瞧见二奶奶眼神躲躲闪闪,便察觉不对,随后发现了帘子后面躲着的二爷,天,妾身想想便后怕,那二爷平日里便总用古怪的眼神盯着妾身,若是妾身今日真着了道,也不活了……”
她伏在他怀里哭唧唧。
裴淮川面色阴阴沉沉,安抚了青栀一阵,便出门了。
他带着人去了禁足裴淮泽夫妻的雨霖院,对着裴淮泽一顿暴打。
裴淮泽还是比较虚的,酒色财气让他压根不是长期自律习武的裴淮川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打得血肉模糊,把一旁的高雅怡吓得尖叫连连。
要不是看高雅怡是女子,裴淮川便一并将她打了。
没多时,国公爷来了,喝令裴淮川住手,“为父来教训便是,你何必动手?”
裴淮川怒声质问,“儿子难道不该动手吗?这畜生连儿子的爱妾都惦记,父亲,我的妾己经怀孕了,若是惨遭他们夫妻毒手,您觉得孩子能保得住吗?他们之居心,路人皆知,还要儿子明说吗?”
这件事上,国公爷也无话可说,当即下令,将裴淮泽拉下去杖责打三十大板,赶出府去。
“父亲……”
被暴打了一顿的裴淮泽大喊,“儿子什么都没做啊,为何要这么对我?”
在他看来,未遂,就等于没做,刚才被裴淮川打一顿就算了,何必还要再打他一顿,甚至赶出府。
这也太过了吧!
“混账东西,你还敢说?”国公爷都要气死了,亲自执行,狠狠打他板子,“平日里就劝你不要走歪门邪道,你偏要,如今都惦记起你兄长的女人了,今日就打死你一了百了……”
柳姨娘哭着跑来求情,“老爷,泽儿知道错了,他虽然混账,可到底没有得手,就饶他这一回吧!”
国公夫人跟着来骂。
高雅怡在旁看着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后悔至极。
她太后悔了,早知,就不该有动青栀的念头!
现在她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