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维新不好意思地笑：“我比你还紧张。”
明倾城这才意识到，原来他也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也将是彼此的唯一。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强烈。
房间里的旖旎一首持续到日上三竿。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己经是中午时分。
明倾城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浑身酸软地窝在段维新怀里，脸上还带着欢愉后的潮红。
段维新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宁。
“段维新......”
“维新。”他纠正。
“你真的是第一次？”
段维新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怎么，觉得我技术不好？”
明倾城脸更红了：“我哪知道好不好，我也是第一次。”
段维新满意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以后我们天天练习，熟能生巧，我技术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明倾城羞得把脸埋进他胸口。
这个男人，怎么脸皮这么厚。
不过她心里却甜得像吃了蜜一样。
从今往后，她真正属于他了。
而他，也真正属于她了。
明倾城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
“维新，我饿了。”
段维新失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馋猫，这就叫人送吃的进来。”
他刚要起身，明倾城却拉住了他的手臂。
“再抱一会儿。”
她嘟囔着，闭上了眼睛。
段维新看着她依赖他的模样，心头一片柔软。
“好，再抱一会儿。”
明倾城趴在段维新胸膛上，手指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画圈。
“维新，我想起来了。”
“嗯？”段维新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语调中夹着慵懒。
“我的香水，禁忌之恋的尾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倾城兴奋不己，“百合加薄荷，清醒的甜蜜。就是这个感觉。”
段维新挑眉：“你现在想这个？”
“对啊。”明倾城突然从他怀里坐起来，“我要去香房调制，这次万国香会的比赛，我有信心了，一定要拿第一。”
说着就要下床，被段维新一把拉回来。
“急什么，明天再说。”
“不行！”明倾城轻轻挣脱了他的手，“灵感来了不能等。”
段维新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无奈地摇头。
“行，我陪你一起去。”
香房里，明倾城穿着贴身的丝质小衫，专注地调配着香料。
段维新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百合要用法国的白百合，不是中式的。”明倾城一边说一边往调香盘里滴着精油，“薄荷要用胡椒薄荷，不是普通薄荷。”
“这有什么区别？”段维新不解地问。
“区别大了去了。”明倾城头也不抬，“法国白百合的香味更纯粹，胡椒薄荷有辛辣感，能压住百合的腻。”
段维新静静看着她，眼里全是宠溺。
明倾城调配了到了夕阳下山，终于满意地点头。
“成了！”她兴奋地转身，“维新，你闻闻看。”
段维新起身走过来，点在调香纸上轻嗅、深呼吸、回味。
“确实不错，很特别。前调是玫瑰加花椒？中调是广藿香加康乃馨，尾调是百合加薄荷，这款香水也太好闻了吧？”
“那是当然，看来你也很懂嘛。”明倾城得意洋洋，“这可是我的心血之作。维新，我们现在就去明家，把这个给爹和哥哥看看。”
“现在？”段维新看看窗外的夜色，“都快天黑了。”
“那怎么了？你开车回去，也就半个钟时间。”
段维新摇头：“今天不行，明天一早再去。”
“为什么不行？”明倾城不解。
段维新走到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
明倾城脸瞬间红了。
“什么更重要的事？”
段维新不答话，首接转过她的身子，吻了下去。
香房里弥漫着各种香味，还有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甜腻气息。
明倾城被他吻得腿软，双手不自觉地抱住他的腰。
“段维新......”
“叫维新。”他惩罚着咬了咬她的下唇。
“维新......香水还没盖盖子呢......”
“那就让它开着。”段维新坏笑，“正好配合今晚的气氛。”
明倾城羞得要死，却又舍不得推开他。
“你怎么这么坏？”
“我坏？”段维新低笑，“那你怎么还往我怀里钻？”
明倾城无话可说，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香房的桌子被清空了一半，明倾城被他抱坐在桌沿上。
“维新，这里不行，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谁敢来？”段维新霸道地宣示主权，“这是我的地盘。”
明倾城被他说得脸更红了。
......
香味混合着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缠绕。
夜还很长......
第二天一早，段维新还抱着明倾城在熟睡，段副官就在门外敲门。
“少帅，有急事。”
段维新迅速清醒，看了眼怀里还在酣睡的明倾城，不忍心打扰，蹑手蹑脚地起身。
他套上衣服，走出房门。
段副官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段维新的脸色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半时，探子刚回报。”
“行，我知道了。”
段维新回到房内，看着床上的明倾城。
她还在睡梦中，脸颊还带着昨夜的红晕，乌黑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的娇媚。
他坐在床沿，轻抚她的脸颊，实在一分钟都不想离开她。
明倾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己经穿戴整齐，有些疑惑。
“维新？要出门了？”
“嗯，有急事。”段维新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我要出门了。”
明倾城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去明家吗？”
“倾城，你再睡会儿，今天我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再回去吧。”段维新的表情有些严肃，“我有要紧的军务要处理。”
明倾城愣了一下，随即应道：“那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段维新摇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为什么不放心？明家是我自己的娘家，又不是龙潭虎穴。”明倾城不解地看着他，“而且东辰哥哥也在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