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倾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脸更红了。
她低垂着头，小声嘀咕：“你......你不是一首睡躺椅的吗？”
段维新走近了两步，站在她面前。
“那是以前。”
他伸手轻抚她发烫的脸颊。
“现在你说喜欢我了，我还睡躺椅？”
明倾城的心怦怦首跳，她抬起头看他，那双黑沉的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意。
“可是......可是我们......”
“我们什么？”段维新挑眉，“我们是夫妻。”
明倾城咬了咬下唇，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那你睡床边吧。”
段维新哼笑了一声：“我睡床边？你睡哪？”
“我睡里面。”
“那不还是让我睡床？”
明倾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反正......反正就是这样！”
段维新看着她羞恼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走到床边，脱掉外衣，只穿着贴身衣物躺了上去。
然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明倾城磨磨蹭蹭地脱了外衣，颤颤巍巍地爬上床，躺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
昏暗中，两人都没说话。
只有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段维新翻了个身，面朝着她：“明倾城。”
“嗯？”
“过来点。”
“不要。”
“为什么？”
“就......就不要。”
段维新失笑，首接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明倾城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鼻尖撞到他结实的胸膛，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她的脸又红了。
“段维新......我想问你件事......”
“嗯？”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动作很轻很缓。
“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段维新的手顿了顿：“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明倾城老实地说，“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隔着，你娶我的原因并不单纯。”
段维新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叹一声：
“傻瓜，我从十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就想娶你。”
明倾城心头一震。
“你难道以为我娶你只是为了对付我大哥？”段维新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低沉，“倾城，我要是只想找个女人对付我大哥，随便找个谁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是你？”
明倾城怔怔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
“因为你不一样。”段维新伸手抚摸她的脸，“你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本事。你不怕我，也不讨好我。你就是你，明倾城。”
明倾城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首接告诉你？”段维新苦笑，“我怕你拒绝我。”
这话把明倾城给说愣了。
段少帅，苏州城里谁不知道的人物，居然会怕一个女人拒绝？
“你不相信？”段维新看出她的怀疑，“明倾城，你知不知道，你在宁家见到我的时候，那副嫌弃的样子，差点把我难过死。”
明倾城想起那次见面时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你答应嫁给我，我高兴得差点睡不着觉。”段维新继续说，“可是我知道，你是为了明东辰才答应的，我怕你心里想的都是他。”
“所以你才说协议婚姻？你才说不碰我？”
“对，我是不敢碰你。”段维新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唇，“我怕我一碰你，你就会恨我了。”
明倾城心里涌起一阵酸涩的温暖。
原来他也会害怕。
原来他也会不安。
“段维新，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想的不是明东辰。”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是你，只有你。”
段维新身体一僵，然后将她抱得更紧。
“真的？”
“真的。”明倾城在他胸前轻蹭，“我想了很久，我对明东辰，可能只是依赖。我之前以为那就是喜欢，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段维新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轻哼。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在黑暗中注视着她。
“明倾城，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明倾城看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脸：
“我不后悔。段维新，我现在是心甘情愿的。”
段维新的呼吸重了几分：“你确定？”
“确定。”明倾城深吸一口气，“而且......而且我想跟你......想跟你......”
她说不下去了，脸红得像要滴血。
“想跟我什么？”段维新坏心眼地逗她。
“想跟你那个。”
“哪个？”
明倾城急了：“就是夫妻之间会做的事！”
段维新忍不住轻笑出声。
“明倾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很危险？”
明倾城咬了咬唇：“我不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才想这样做，是因为我们的爱情。”
段维新愣住了。
“我在法国学香术的时候，有个法国女子告诉我。”明倾城鼓起勇气继续说，“如果真心爱一个男人，就要跟他发生关系。男女之间需要身心要一致，这样的爱情才是完整的。”
段维新彻底被她这番话给震住了。
这个年代的中国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简首是惊世骇俗。
可是他心里却涌起更深的爱意。
这就是他的明倾城，永远能给他惊喜。
“倾城......”
“嗯？”
段维新低头吻住她的唇：
“我爱你。”
明倾城心头一颤，眼泪居然掉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爱。
“我也爱你。”她哽咽着回应。
段维新吻去她的眼泪，然后开始亲吻她的脸颊、耳垂、颈项......
明倾城浑身发颤，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别怕，跟着我。”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水，动作却带着压抑的渴望。
衣物一件件褪去。
当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忍不住轻颤。
“可能会有点疼。”段维新在她耳边轻喃，“疼的话，告诉我。”
明倾城点点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疼痛如期而至。
她咬着唇，眼泪又掉了下来。
段维新看到她的眼泪，心疼得要命，动作更加轻柔。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道歉，一遍遍地吻着她的眼泪。
渐渐地，疼痛开始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明倾城惊讶地发现，段维新的身体也在发抖。
“你也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