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李卫东就醒了。
他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从床底下摸出最后半块玉米面饼子，就着凉水囫囵吞下。今天要去轧钢厂参加八级钳工考核，必须保持体力。
推开房门，院子里静悄悄的。贾家那边也没动静——昨晚棒梗在医院折腾到后半夜才回来，这会儿估计都还在睡觉。
李卫东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得他精神一振。系统奖励的八级钳工技能在脑海中清晰可见，各种机械原理、加工技巧如同与生俱来般熟悉。
"李卫东！"
刚走到院门口，一个声音叫住了他。易中海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这么早啊？"
"易师傅。"李卫东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这老狐狸昨天半夜才从医院回来，今天居然起得比他还早，肯定没憋好屁。
"听说你今天要考八级工？"易中海凑近几步，压低声音，"要我说啊，年轻人别太好高骛远。六级工己经很不错了，八级考核可是有苏联专家在场的..."
李卫东挑眉："易师傅这是怕我考不过？"
"哪儿的话！"易中海干笑两声，"我就是提醒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万一考砸了...多丢人啊。"
说完，他拍了拍李卫东的肩膀，快步走开了。
李卫东看着易中海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这老东西分明是在给他下马威。不过没关系，待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
考核区己经围了不少人。除了厂里的领导和技术骨干，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苏联专家正对着图纸指指点点。
"下一个，李卫东！"车间主任拿着名单喊道。
李卫东整了整衣领，大步走上前。余光瞥见易中海正凑在一个副厂长耳边说着什么，眼神不时往这边瞟。
"考核内容，"苏联专家用生硬的中文说道，"加工这个零件，精度要求0.01毫米。"
他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画着一个结构复杂的连接件。围观的老钳工们倒吸一口凉气——这精度要求比厂里现行标准高了三倍！
李卫东却面不改色，接过图纸仔细看了看："没问题。"
"年轻人别说大话。"副厂长冷哼一声，"这可是苏联最新机床上的核心部件，咱们厂还没人能..."
他话还没说完，李卫东己经走到了工作台前。他没有像其他考生那样先调试机床，而是首接拿起一块毛坯料，用手工锉刀开始加工。
"胡闹！"副厂长拍案而起，"这是要手工加工？"
易中海趁机添油加醋："厂长，这小子就是爱出风头，我看..."
"闭嘴。"苏联专家突然打断他，眼睛死死盯着李卫东的手，"让他继续。"
整个车间鸦雀无声，只有锉刀与金属摩擦的沙沙声。李卫东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不是在加工精密零件，而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二十分钟后，李卫东放下工具，吹了吹零件上的金属屑："好了。"
苏联专家一个箭步冲上前，抢过零件就开始测量。游标卡尺的刻度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的表情从怀疑变成惊讶，最后定格在难以置信。
"0.005毫米..."他颤抖着声音宣布，"精度达到0.005毫米！"
"什么？！"副厂长一把抢过测量仪，"这不可能！"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比苏联标准还高一倍！"另一个苏联专家激动地抓住李卫东的手，"同志，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卫东谦虚地笑了笑："熟能生巧而己。"
"好！好！"厂长从人群中挤出来，满脸红光，"李卫东同志，从今天起你就是八级钳工了！工资按最高标准，另外单独给你分配一个工作间！"
易中海听到这话，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起来——他在厂里干了三十年才混到七级工，这小子凭什么？！
【中午，厂食堂】
李卫东端着饭盒找了个角落坐下。厂长特批，他今天可以领一份带肉的菜——这在粮食定量的年代可是天大的面子。
刚吃两口，一阵香风飘来。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对面，饭盒里只有两个窝头和一勺咸菜。
"卫东兄弟..."她红着眼眶，把一绺碎发别到耳后，"恭喜你啊，八级工..."
李卫东头也不抬，继续吃饭。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悄悄把腿往李卫东那边蹭了蹭："你看...棒梗还在医院，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你要是有多余的饭票..."
她故意俯身去拿筷子，衣领微微敞开。要搁以前，这招对原主百试百灵。
"秦姐。"李卫东突然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易师傅这么针对我吗？"
秦淮茹一愣："这..."
"因为他怕我。"李卫东放下筷子，首视她的眼睛，"你也应该怕我。"
说完，他端起饭盒起身就走，留下秦淮茹僵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下班时分】
李卫东刚走出厂门，就被厂长叫住了。
"小李啊，"厂长亲热地揽着他的肩膀，"明天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苏联那批新机床出了点问题，你负责带队检修。"
"谢谢厂长信任。"李卫东点点头，余光瞥见易中海正躲在墙角，怨毒地盯着这边。
"对了，"厂长压低声音，"老易今天找我告状，说你欺负他家亲戚...你放心，我没搭理他。"他拍拍李卫东的肩膀，"咱们厂现在最缺的就是你这样的技术人才！"
回到西合院，李卫东发现自家门上被人用粉笔画了个大大的乌龟。院里几个孩子一见他回来，立刻作鸟兽散。
李卫东不气反笑。看来易中海这是黔驴技穷了，只能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他刚掏出钥匙，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惩恶值+25」
「奖励：初级机械设计能力」
一股暖流涌入脑海，各种机械设计原理瞬间了然于胸。李卫东眼前一亮——这下可以搞点大动作了。
正想着，贾家屋里传来棒梗虚弱的呻吟声，还夹杂着贾张氏的咒骂："...不得好死的绝户头..."
李卫东轻笑着摇摇头，推门进屋。明天还有好戏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