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生见到奶奶这么多年的眼疾,经钟勇仁这么神奇的即刻之间就手到病除,既感到惊奇,又感到激动。“勇仁兄,没想到你是个身怀绝技的神医,奶奶的眼睛,这叫我怎么感谢你呢?”
“子生,此言差矣。你我萍水相逢,能这么好客的对待我,也是我俩的兄弟缘。既然这样,你奶奶就是我的奶奶。”他顿了一下又说:“奶奶这个眼疾叫“麦粒肿”(细菌感染),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形成眼脓包,后期脓肿形成。”
奶奶这时什么都能看见了,招呼子生饭菜酒侍候。勇仁对这种热情感到不自然起来:“奶奶,你快别这样,你就把我当晚辈就行,如果再过分客气我可受不了,那就把我当外人了,我立马就走。”
“好好好,没什么好招待的,那你吃好吃饱哈,不要饿了肚子。”
这顿饭吃得很喜气,钟勇仁向奶奶和子生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自小调皮捣蛋,父亲担心管不住学坏了,就把他交给远山的师父学艺,师父把他当儿子一样,只是在教育上非常严格;把毕生的奇术都教给了他,整整十年后圆寂了。
整整十年,他也长大,给师父守孝期满,就下山回转阔别十年的家,还没等他见到亲人的面,父母兄妹就遇凶难归西了,他独身一人就打算周游西海,悬壶济世,完成师父的遗愿,慈悲为怀,救治穷苦百姓而疾苦。
他除了治病疗伤外,还入深山高林采药、制药,他所用的药都是夜晚在深山高林采的,从来不用市面上的药。他能徒手打猎,有药采药,有猎打猎,不怕山高水险,不怕狼虫虎豹。白天治病熬药,晚上入山采药、打猎,不用灯光火把,天生的夜视光眼什么都能看见。
子生觉得勇仁身怀绝技、与人为善,心想留住他,一来有个知己的朋友同伴,二来可以见识他的猎技、医术,有他在一起会平安无恙。想到这里他就对钟勇仁说:
“勇仁兄,你孤身一人不要周游西海嘛!你就留下来吧!我们这里有山有水,山高水长的。山高有你采不完的草、打不完的猎;水长有你熬不完的药、捕不完的鱼。”
在这里我可以帮衬帮衬你,你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不要去漂泊,再说江湖也险恶,我也不会让你走。”
“好,子生,有你这份心,难得的兄弟缘分,我决定了留下。”
“这就对了,勇仁你就留下来吧!你和子生差不多一般大,兄弟俩有个伴,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别拘谨。”
钟勇仁觉得正合他的意,就这样,这里就成了他的第二故乡,大半辈子就生活在这里,再也没离开过。
接下来乡亲们都知道子生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是一名草药郎中,能治百病,不收穷苦人的钱。就这样,人们来试着看病的慢慢就有人寻上门来,本村人就不用说话了。
有一天,邻村有个汉子,是个铁匠,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的力气,被几个小伙子抬过来的。他在3个月前,大腿上生了一个馒头大的肿瘤,痛苦不堪,上了床就下不了地。家人遍寻了方圆几十里没有哪个医生和郎中能治好,听说这里来了个神医,就赶紧把人抬了过来。
一进门问郎中在哪里?钟勇仁正准备在后面新隔的房子熬草药,听见前门有人来,在问郎中在哪里。他即刻过来一看,好家伙,都抬来一个人了,答应着:“老乡,我就是。你们几位这是怎么……?”
来的几个人一看他是个小伙子,就不相信他有这个医术能治好铁匠的病,既不认识,又没名气,而且还是个远方人,该不是到处骗吃骗喝的吧?其中有个年长的说:“你就是郎中啊,我这个弟弟生了个怪病,治过很多郎中,不但没好,而且日渐严重。”
“我放个话在这里,你自称是郎中,信不信你先不谈,你先诊断一下是什么病症,如能治好,我赏你大洋十块,如治不好或误治,你要赔我大洋十块,怎么样?敢治吗?”
“这位大哥,咱先不说这些狠话,我先看看再说吧!”勇仁看了汉子的患处,又肿不硬呈紫色,中间顶端显黄中带红丝正在变软,用指腹轻轻绕抚了一下整个肿包外型,心中有数。然后对来人说:“他生的这个包叫‘搭骨瘤’,是搭在腿骨上、生在腿肌上,快成熟了。”
刚才对着他说狠话的年长者听了,点了一下头,表示勇仁说对了。只见他下巴往前一伸,意思是你打算怎么治吧?
勇仁叫他们几个把汉子看好,把担架升高与坐凳齐平,让他就在担架上平躺,动手术的时候,叫他们把汉子的手与腿抓住,不让动。手术做好了,才能松手。并嘱咐时间很快的,不要一袋烟工夫就行。
门外看好奇、看热闹的人很多,只见人头攒动,勇仁客气的向门外喊了一声:“老乡们,请安静。”只见钟勇仁左手虎口轻轻捏住汉子患处的肿包根部,嘴里又喊出一声:“看好……啰”右手寒光一闪,只听“卟卟”从汉子大腿上部喷出一股紫黄色液体首冲房间墙角里射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勇仁左手虎口稍微一收,右手从口袋拿出一张膏药,在事先点亮的油灯上烤了烤,张开嘴巴撕开浅黄色包纸,显出黑亮的药膏,随即向汉子大腿上部喷开的口子上贴去,又快速收回右手至胸口,深吸一口气,右手半张开缓缓朝膏药上推去,在膏药上方停住,一团热气缭绕上去。
“好了,可以扶他起来了。”钟勇仁对来人说道,回去后明天中午可以揭开膏药,用盐水烧开冷却后为他洗洗干净就没事了,三天以内不要干重活。
第二天下午,一帮人敲锣打鼓的来到张村,首奔张子生家,还书有一面锦绣“神奇医术、救死扶伤”。一到家门,一行人为首的长者,拉着昨天还躺在担架上的汉子走进来:“钟神医,我们来谢谢您了。”
钟勇仁解开身上的罩衣,弄掉灶台里的火,走出药房。不等他说话,汉子铁匠就跪向他的面前:“谢谢恩人救治”。钟勇仁慌了手脚:“快别这样,折煞我啊!伤好了就是最好的礼物。”赶快上前扶起了汉子。
年长者要兑现诺言,拿出十二块大洋,鞠躬向前递向钟勇仁:“请神医笑纳。”钟勇仁双手推辞:“使不得,这钱我不能收,救人是我的本份。”
年长者定不肯收回:“我们亲兄弟六人,我是老大,伤病的是老二,你若不收,就是小瞧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