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殿内,刘辩负手而立,赤霄剑悬挂于殿柱之上,剑身龙纹隐隐泛光。他凝视着案前的《孙子兵法》,指尖轻点竹简上的文字: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陛下,可是在思虑朝堂之事?”荀彧缓步上前,目光扫过竹简。
刘辩转身,眼中锋芒毕露:“文若,朕欲开科举。”
“何为科举?”荀彧微微皱眉。
刘辩展开一卷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新政纲要:“科举分文举与武举。文举考策论、格物、算数;武举则选将才,考骑射、兵法、韬略。无论男女、贫富、出身,唯才是举!”
郭嘉倚在柱边,灌了口酒,笑道:“妙!寒门子弟的曙光来了。”
司马徽抚须沉吟:“此法甚善,但陛下准备如何推行?”
刘辩目光灼灼:“此次科举,朕不止考儒家,更要考诸子百家——法家、墨家、兵家、农家、阴阳家……唯有百家争鸣,大汉才能进步!”
消息一出,朝堂震动。
杨彪率先发难:“陛下!自汉武以来,独尊儒术,今若考百家,岂非动摇国本?”
袁隗附和:“寒门子弟岂能与世家同列?此乃乱法!”
刘辩冷笑:“杨公,朕问你——若治国只需儒家,为何秦用法家而一统天下?为何汉初黄老之学能让民生复苏?若只论门第,那朕这皇位,是不是也该让给西世三公的袁家?”
袁隗脸色煞白,慌忙跪伏:“臣……臣绝无此意!”
荀彧适时进言:“陛下,科举之制,乃是破天荒的开创,但独尊儒术己有百年。今陛下欲纳百家,确是开创之举。”
郭嘉懒洋洋补刀:“某些人反对,无非是怕自家子弟考不过寒门罢了。”
德阳殿偏厅内,司马徽面前堆满了竹简,额头渗出细汗。这位“水镜先生”正为科举命题焦头烂额,忽见侍从引两人入内——
左慈拂尘一甩,仙风道骨;黄承彦手持机关木匣,目光炯炯。
“陛下要重启百家?”左慈眯眼问道。
黄承彦抚须沉吟:“水镜先生,此言当真?”
司马徽头也不抬,甩出一卷赤龙纹圣旨:“自己看吧……出题这活儿,比教孔明还难。”
左慈瞥见圣旨上“诸子并重”西字,突然笑道:“既如此,贫道便出个‘炼丹与治国’的策论题——以《周易》解‘火候’,以《韩非子》论‘君臣佐使’。”
黄承彦“咔嗒”打开木匣,露出精巧的攻城模型:“墨家考题在此——‘论机关术与边城防御’,考生需拆解此匣机关方能答题!”
司马徽眼前一亮,又摸出几卷竹简:“农家题由老夫亲拟——‘论《氾胜之书》与光复二年屯田新政’。”
窗外忽传来鹰隼长鸣,一封密信落入左慈手中。
他展信一笑:“巧了,鬼谷一脉刚送来纵横家考题——‘论合纵连横破匈奴之策’。”
窗外忽传来徐庶的咳嗽声——这位监考官正盯着小吏们用火漆密封题卷,闻言幽幽道:“诸位悠着点……上次模拟考,有个考生答‘庄子梦蝶’一题,写了三万言还没切入正题,首接被抬出去了。”
校场高台上,李靖手持令旗,身后站着穆桂英与樊梨花。
“今日考‘八阵图破袭’。”李靖指向沙盘,“考生需率三百步卒,从此处突破‘蛇蟠阵’。”
关羽捋须冷哼:“若按某家之见,首接一刀劈了中军大纛便是。”
穆桂英忍笑:“关将军,考题是‘用兵’,不是‘用青龙偃月刀’。”
郭嘉晃着酒壶踱步而来:“药师,你不怕有人作弊?”
李靖嗤笑,指了指场边——吕布正擦拭方天画戟,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插在地上,赵云的白袍无风自动。
“看见没?”李靖挑眉,“武举考场,作弊的代价是躺着出去。”
“作弊?”穆桂英枪尖一挑,射落百步外箭靶红心,“武举三关:骑射破甲、沙盘演兵、擂台生死状——没本事的人,连校场灰都吃不到!”
戏志才点头附和:“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本事还敢耍花招的……”他指了指场外被担架抬走的壮汉,“那就是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