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沛姗轻声道,“本宫得了恶疾,半年之前,月事后一直流血不止,嬷嬷说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也越来越差,恐是命不久矣。”皇后神情暗淡下来。
薛晚棠吓了一跳,不过通过刚才望闻问,她认为皇后娘娘只是气血两虚,没有伤害到根本。
薛晚棠问,“除了这些,娘娘还有其他症状吗?”
唐沛姗摇头,“本宫听皇上说,辅国公有疾,还是靠着薛大夫的高超医术,他才一点点恢复,所以我也生出希望之心,盼着能好好活下去。”
皇后娘娘,“倘若你治好了哀家,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任你挑选。”
薛晚棠笑笑,想不通柳朝明为何积极地让她给皇后看病?她宁愿赚百姓的一两诊金,也不想赚皇后的千两银。
可已经进宫,再也推脱不掉,薛晚棠安稳心神,金银财宝固然好,还得有本事去赚,于是浅浅问道“皇后娘娘,可否让民妇诊诊脉?”
唐沛姗很配合。
两人对面而坐,薛晚棠双指搭上皇后的脉搏,静静聆听。
兽首鎏金炉的熏香袅袅升腾,内殿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皇后脉像阴虚,有恶露,怪不得流血不止,除了这些,薛晚棠没看出娘娘还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表象,还需进一步诊治才能确定皇后的身体状况。
薛晚棠站起身,“民妇当年学习医术时,师傅交待了一个最关键的诊疗方法,就是触摸,神医华佗望闻问切的切,说的就是这最主要的一项,皇后娘娘,民妇需摸摸娘娘小腹,请娘娘恩准。”
唐沛姗愣了一下,看向掌事嬷嬷,嬷嬷看了眼殿外,又看回来,“娘娘,既然请了薛大夫,娘娘就要相信她,薛大人能治好辅国公的恶疾,也定能医好娘娘。”
唐沛姗有些好奇,“辅国公你是如何医好?听说他不能人道,那种都能医?”
气氛突然尴尬,薛晚棠故作镇定,心里恨透柳朝明胡说,面上一本正经,“娘娘,恕民妇不能如实相告,医者不能公开病人的情况,请娘娘海涵。”
唐沛姗很高兴,薛晚棠能替辅国公保守秘密,也会封口不向任何人提起她的恶疾。
两人走到凤床边,唐沛姗轻轻撩起衣服下摆,缓缓躺下。
掌事嬷嬷在一旁协助薛晚棠,又怕皇后着凉,轻轻将蚕丝绒被轻覆在她身上。
薛晚棠纤长的手指在唐沛姗小腹游离,很快,她触碰到一个硬结,符合她诊脉发现的气滞受阻,结合皇后体虚气短,薛晚棠露出笑容,“娘娘,谨遵医嘱,按时喝药,民妇有把握医好娘娘。”
唐沛姗太高兴了,甚至不敢相信,她激动地拉住薛晚棠的胳膊,“真的?本宫不会死?你有把握医好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薛晚棠,“娘娘请恕民妇冒昧。”她拉起唐沛姗的手摸到小腹处的硬结,“娘娘,你有什么感觉?”
唐沛姗瞪大了眼睛,“本宫之前自己也摸到过,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