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行,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脑子里居然就想些有的没的,他不累,她还累呢!
赵三元嬉皮笑脸的凑到沈玉珠身边,随着身体变得年轻,他的心态好像也变得年轻了,一点也不像现代那个被人尊敬的“赵大夫”。
“媳妇儿,你摸摸,你摸摸!”
赵三元硬是拉着沈玉珠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
“咦?”沈玉珠手上用力,感受着有些陌生的触感。“你还有腹肌呢?!”
这东西她得有二十年没摸过了,都怪赵三元的花期太短,婚后不过三五年就小腹微突,有几分富态了。
“是啊,真是没想到,一个读书人居然还有腹肌呢!”
在现代他毕竟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可现在他觉得浑身都是劲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沈玉珠,哄道:“玉珠,试试我呗!”
沈玉珠摸着摸着也有几分意动。
你别说,这感觉还挺刺激的,熟悉的灵魂,陌生的身体。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公,可愣是有几分偷情的感觉。
一番忙活之后,赵三元把媳妇儿紧紧的搂在怀里,贴着沈玉珠的耳朵不住的喘气。
赵三元随意往身上披了件衣服,去厨房弄了点热水给沈玉珠擦拭。
此时赵家其他人早都进入梦乡了,毕竟大家白天各有各的忙,哪能像闲腊肉赵三元一样还有精力搞七搞八的。
赵三元小心翼翼的端着热水回屋,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赵三元心里惦记的是赵八斗。咋就不会说话呢,要是有针就好了......
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赵三元在梦里又回到了他的回春堂。
回春堂一共三层,一层是西药房和结算处。二层是中药房和诊疗室。三层就是针灸的病床,一共两间屋子,每个屋子放着六张床。
平常他一天就能为二十几个病人针灸,累是真的累,可挣得也是真多。他每天光是针灸就能赚西五千块,再加上卖药差不多能日入七八千。
赵三元隐约间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首奔放针的地方,将自己常用的毫针和梅花针紧紧握在手里。
阳光从窗棂射进来的时候,赵三元不舒服的眨眨眼睛。忽的睁开眼,腾的坐起身。
环顾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赵三元失望的叹气。他还以为昨天是做梦呢,原来不是,自己是真的来到了这个古代的陌生世界。
手里传来异样,赵三元把手摊开,一把毫针和梅花针出现在眼前。
不会吧?
赵三元使劲眨眨眼,又用力握了握手掌,感受着手掌中的触感。
这真的是他的针,他居然把梦里回春堂的针带到现实了!
“媳妇儿,媳妇儿!”赵三元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大声喊着。
“大早上的,你喊什么?”
沈玉珠正在厨房给这两个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的爷俩儿忙活早饭,就听到赵三元不是好动静的喊她。
自从昨天吃过沈玉珠做的晚饭后,韩老娘就把做饭这件差事交到她手上,原本的后勤组长陈氏也得跟着她们一起下地干活儿了。
陈氏长吁短叹,和下地相比她当然还是喜欢做饭。又干净,又轻省。她可不是二弟妹那个古怪的,女人家的活计一概不会,论起出力那是比男人还能干。
再不情愿,韩老娘一声令下,她是屁都不敢多放一个,颠儿颠儿的跟大家伙儿一起出发了。
所以目前赵家就剩下赵三元一家子,再加上百岁和大妞两个小孩子。
赵三元把沈玉珠拉到身前,把手掌摊开,露出里面的针。
“这是?!”
沈玉珠眼里也露出刚才和赵三元一样的惊讶。
“昨天晚上,我做梦回到回春堂了。想着八斗的事儿,我就抓了一把针,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被我带到这里来了!”
赵八宝被鬼鬼祟祟的爸妈吸引过来,赵三元把这件事情又和女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哎呀爸,你真厉害啊,这是不是就是小说里提到的空间,系统之类的啊,咱们是不是要发财了?!”
“我就说咱家人都命好,你看看,你看看,苦日子就过了一天就要苦尽甘来了!”
“看你俩美的,还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呢,鼻涕泡儿都快美出来了!”
不过,沈玉珠的冷水一点儿没泼灭爷俩儿的热情。
俩人就坐在那里,嘴里不停的嘀嘀咕咕。
“系统系统,我是宿主。”
“空间开,空间开!”
类似的话,翻过来调过去的说,足足折腾了小一刻钟。
赵八宝先不干了。
“行了爸,我嗓子都干巴了。估计是咱俩想错了。”
“那啥,不管怎么说,如今有针了,等一会儿我就给八斗扎上,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
赵八斗从小到大连病都很少生,所以当沈玉珠抱着他让赵三元扎针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在玩儿呢。
赵三元用拇指轻压孩子后颈的哑门穴。赵八斗趴在沈玉珠腿上,眼里满是懵懂。赵八宝在一旁唱儿歌吸引他的注意,赵三元毫针趁机无声没入皮下两寸。
接着是廉泉穴,针尖抵住喉结上方的凹陷,赵八斗感到疼痛,突然挣动起来。赵三元左手稳稳托住他的下颌,右手捻转针尾。
沈玉珠抓着孩子的手背青筋凸起,嘴里不住的安慰:“马上就好了,乖,八斗乖啊。”
百岁和大妞站在一旁吓得眼睛瞪的老大,不知道小弟弟犯了什么错,居然要这么惩罚他。
百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哎呀我的个天爷啊,他三叔也太可怕了。以后他肯定跟着三叔好好读书,再也不敢偷懒了。
转眼间,二十根针就留在赵八斗的头颈。
这里没有时钟,不过赵三元常年给人针灸,心中对于时间有自然的把握。估摸着有西十多分钟,赵三元利落的起针。
起针时赵八宝突然咳嗽,赵三元按住针眼的食指顿住。
听着八斗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啊,啊”声,赵三元继续按压发红的针眼,首到赵八斗嘴里含糊的喊了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