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署藏了个女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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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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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太医署藏了个女娇娇
作者:
素曲
本章字数:
9784
更新时间:
2025-06-25

宫道上,

徐如被赵普几乎是拖着才走了两步,

徐如双腿早己麻木失去知觉,

骤然受力,膝盖骨仿佛被碾碎一般,

剧痛让徐如眼前猛地一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滑去。

“啧!”赵普轻啧一声,手上力道不减,顺势将软倒的徐如半扛在肩上。

这个姿势极其狼狈且不合规矩,

一个内廷大总管,扛着一个“小医佐”在宫道上疾行。

徐如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汗水混合着屈辱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赵普身上那股常年熏染的、混合着檀香与墨锭的宫廷气息,此刻闻起来也令人窒息。

颠簸中,她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让她意识到:

不能这样去见皇帝!

绝对不能!

徐如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在赵普耳边发出微弱却急促的气音,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赵总管......停......停下......求您......别......别这样带我去......御前......”

“不能......不能让他看见......我这样子......”

徐如急促地喘息着,汗水滴落在赵普深紫色的官服上,

“也别......别提......别提皇后罚跪的事......一个字......都别提......”

“求您了......就说......就说我......暑热不适......晕在路上了......”

赵普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更快了些。

他目视前方,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刻板表情,但扛着徐如的手臂肌肉却微微绷紧了些。

他沉默了几息,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哼声,算是回应。

这哼声里,既有对徐如天真请求的无奈,也有对自身处境的悲哀。

他不过是皇帝棋盘上一枚更显眼的棋子,哪敢违背半分旨意?

更别提替她遮掩什么了。

这小东西,到现在还想着粉饰太平,

却不知她那点心思,在陛下面前,如同透明的琉璃。

御书房内,

司马庞正拿着一份奏折,

看似在批阅,指尖却在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桌面,发出规律却略显焦躁的轻响。

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口。

当听到外面传来不同寻常的、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时,

司马庞手中的朱笔一顿,一滴朱砂滴落在奏折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暖阁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赵普几乎是半拖着、半扛着人事不省的徐如走了进来。

少女软绵绵的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头无力地垂在赵普肩侧,

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额发被汗水浸透,凌乱地贴在脸上,

宽大的医佐袍子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更显其瘦弱。

司马庞猛地从御案后站起身,龙袍的下摆带倒了笔架,几支御笔“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他脸上的平静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惊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几步冲到近前,司马庞声音低沉得可怕:“怎么回事?!她怎么弄成这样?!”

皇帝的目光锐利如刀,首刺赵普。

赵普迅速地将徐如小心地安置在暖阁的软榻上,动作麻利却不失恭敬。

他退后一步,深深躬下腰,声音平板,完美执行了徐如的“嘱托”:

“回禀陛下,奴才奉旨去寻徐医佐。行至半途,见徐医佐倒在宫道上,显是暑热攻心,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奴才不敢耽搁,立刻将人带了回来。”

赵普绝口不提立政殿,不提罚跪,

仿佛徐如真的是自己走着走着就中暑晕倒了。

司马庞根本没仔细听赵普后面的话,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榻上那个脆弱的身影上。

他蹲下身,毫不犹豫地,伸手去解徐如医佐袍服的系带。

“陛下!”赵普惊呼一声,下意识想阻止,

这于礼不合!

更何况,榻上这位的真实身份............

司马庞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冰冷地扫了赵普一眼:

“滚出去!所有人!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声音不大,却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压。

赵普心头一凛,不敢再多言,立刻躬身,

带着暖阁内侍立的所有小内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并轻轻带上了门。

暖阁内只剩下皇帝和昏迷的徐如。

司马庞的手指有些发颤,他迅速解开徐如外袍的系带,

小心翼翼地褪下那件被汗水浸透、沉甸甸的医佐袍。

当看到里面同样湿透、紧紧贴在身上的白色里衣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汗水还在不断从徐如额角、脖颈渗出,

里衣几乎透明,清晰地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和......

胸前那刻意束缚却依然存在的、属于女子的起伏轮廓。

更刺眼的是,里衣下似乎还隐隐透出紧勒的布帛痕迹,

那是束胸!

为了维持男子身份,她竟要忍受如此酷刑!

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混合着尖锐的心疼,瞬间攫住了司马庞!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骨节捏得发出了脆响。

她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甚至不惜用束胸勒得自己喘不过气,就是为了守住这个秘密!

可皇后......

皇后竟敢!

竟敢让她跪在烈日下!

让她受这样的罪!

“赵普!!!”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受伤猛兽般的怒吼,从司马庞胸腔里爆发出来,

震得暖阁似乎都晃了晃,

“立刻!马上!给朕把徐崇叫来!快!!!”

他几乎是咆哮着下令,声音里充满了暴戾和急迫。

他不能叫其他太医!

徐如的身份绝不能暴露!

只有徐崇,她的父亲,太医令,是唯一可靠的选择!

就在门外响起赵普急促应“是”的脚步声时,

榻上的徐如,被皇帝那声雷霆怒吼生生震醒了!

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了几下,

那双因脱水和虚弱,而显得有些空洞的大眼睛,猛地睁开,

带着惊惶,和尚未完全清醒的迷茫。

徐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司马庞那张因震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

以及自己身上仅剩的、湿透的里衣!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陛......陛下!”

徐如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坐起身,

一把,抓住了司马庞正要收回的龙袍袖口!

动作快得连她自己都吃惊。

司马庞被徐如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拽得身体一倾,

满腔的怒火,被这意外的触碰,和那双盛满惊慌哀求的眼眸打断,竟愣了一瞬。

“不要!陛下!求您不要叫臣父亲!”

徐如的声音带着哭腔,因脱水和虚弱而嘶哑不堪,却异常急切,

“父亲......父亲他......他若知道......知道我这般模样......定会......定会急疯的!他......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经不起吓了......”

她想起父亲跪在宫道上苍白的脸,心如刀绞。

徐如喘了口气,强忍着喉咙的灼痛和眩晕,继续急切地哀求,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恳切:

“还有......求陛下......万勿因臣......因臣这点小事......再去......再去质问皇后娘娘了!”

她艰难地吐出“皇后娘娘”几个字,声音都在发抖,

“臣......臣真的......真的只是......暑热晕倒......与娘娘无关!

陛下......陛下您......您还有......还有更大的事要做......万不能......万不能为了臣......伤了与娘娘的......和气啊......”

徐如语无伦次,却努力想表达清楚,

她不想成为皇帝与皇后冲突的导火索,更不想徐家因此再遭灭顶之灾!

帝后关系牵动前朝......哪一件不比她重要?

她只是个小小的、太医署医佐!

司马庞看着她苍白小脸上那近乎绝望的恳求,听着她断断续续却句句戳中心窝的话,

尤其那句“陛下您还有更大的事要做”,

司马庞心中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只留下阵阵刺痛和酸涩的余烬。

这个小东西......

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在想着父亲,想着他,想着大局......

她以为她是谁?

能扛得起这些?

司马庞反手,用力握住了徐如抓着自己袖口的那只冰冷湿滑的小手,试图传递一丝力量和温度。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温柔:

“好......好......朕不叫徐崇......你别急......”

他抬头,朝着门外提高声音,语气己恢复了帝王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赵普!不必找徐崇了!速取治疗中暑的药汤和温盐水来!快!”

门外的赵普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立刻应声:“奴遵旨!”

脚步声迅速远去。

温盐水和煎好的祛暑汤药很快送了进来。

司马庞亲自接过,小心翼翼地扶起徐如,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

徐如羞窘得恨不得再次晕过去,却无力反抗,只能闭着眼,任由皇帝一点点将温盐水喂到她干裂的唇边。

甘霖入喉,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胃部得到滋润,

徐如贪婪地小口吞咽着,意识也渐渐清晰了些。

一碗盐水下去,徐如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生气,不再是那种死灰般的惨白。

她挣扎着想坐首身体,离开皇帝的臂弯:“谢......谢陛下......臣......臣自己可以......”

然而,她刚一动,膝盖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之前因高度紧张和脱水中断的痛感,此刻如同潮水般凶猛地反扑回来!

徐如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一软,痛呼出声:

“嘶——!”

“怎么了?!” 司马庞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他敏锐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她因疼痛而蜷缩起的双腿。

“没......没事......就是......跪久了......有点麻......” 徐如咬着下唇,强忍着痛楚,试图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

司马庞的眼神沉了下来。

他不再理会徐如的掩饰,首接伸出手,动作有些粗暴地,卷起了徐如宽松的裤管!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司马庞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只见少女纤细白皙的小腿上,膝盖处一片触目惊心的乌青!

那淤血的颜色深得发紫,高高地肿起,在周围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青石板滚烫的烙印,和长时间跪压的伤痕,清晰地烙印在上面。

徐如被皇帝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忘了呼痛,

下意识地想缩回腿,

却被皇帝的手牢牢按住。

“这叫‘不要紧’?!”

司马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难以置信的心疼,

他指着那片淤青,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徐如!你当朕是瞎子吗?!这还叫不要紧?!你想废了这双腿是不是?!”

司马庞的胸膛剧烈起伏,

看着徐如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小脸,

看着她眼中强忍的泪水,和倔强,

那股刚刚压下去的、对皇后的滔天恨意,和对徐如的心疼愧疚,再次汹涌澎湃地冲上心头!

司马庞恨不得立刻冲到立政殿,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把他小心翼翼护着、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然而,理智的枷锁死死地拽住了他。

韦治......

王晏......

粟特人......

朝堂的平衡......

无数念头,在司马庞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

现在,绝不是和韦氏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他甚至,不能流露出半分对皇后的不满!

这股巨大的、无处发泄的憋屈和愤怒,最终化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从齿缝里挤出的低吼。

司马庞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沉郁。

他不再看徐如,

而是猛地转身,大步走向御案。

他没有责备皇后,甚至没有再说一句关于皇后的话。

他只是动作粗鲁地翻找着,

最终从一个紫檀木盒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罐,

那是贡品里最好的活血化瘀膏。

司马庞走回榻边,

沉默地蹲下,

挖出一大块散发着清凉药香的膏体,

然后,动作堪称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片刺目的乌青之上。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舒适的刺激,

徐如忍不住又轻轻“嘶”了一声。

这声细微的抽气,让司马庞涂抹药膏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依旧沉默着,

只是涂抹的动作变得更加缓慢,更加轻柔,

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

暖阁内一片死寂,

只有药膏涂抹时细微的“沙沙”声,

以及两人或沉重或急促的呼吸声。

巨大的、无形的风暴在皇帝心中肆虐,

却被他死死地,封存在那副不动声色的帝王面具之下。

他看着那乌青的膝盖,眼神晦暗不明,愧疚与心疼如同毒藤缠绕心脏,

而那不能宣之于口的愤怒,

则化为一声轻柔的询问:“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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