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起灵！”
塌肩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众人惊在了原地。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张起灵！”吴邪第一个反驳道。
“我是最后一个张起灵。”
“哥几个让让，让胖爷我收拾收拾他！你还最后一个张起灵，你不仅抢我家小哥的箱子，还想抢他的名字！你这人，可真够坏的你！”胖子说着说着就打算动手，却被小哥拦住了。
“我才是真正的张起灵。”小哥没有多余的表情，可说出的话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斩钉截铁。
塌肩膀并没有反驳小哥的话，而是继续说道：
“我是张起灵计划中，最后的一个张起灵。”
这一次，程澄操控着塌肩膀，说出了她早就设定好的台词。
“我一首在等你，等你回来。…… ……我失败了，佛爷的计划也失败了。…… ……我知道佛爷和九门都对不起你，可佛爷也有他的苦衷。…… ……我不甘心，30年，30年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
你才是真的，只有你是真的！只有你才能成功进入张家古楼！而你的身世，需要你自己进入水下古楼寻找答案了。”
程澄操控着塌肩膀，把她设定好的消息透露了出来。她现在还不准备告诉小哥他的身世，那太苦了。不管这个世界最后是继续衍生下去还是继续循环往复，在这个时候，她不想告诉小哥他的身世。
书里没有善待过张起灵，在这衍生的小世界里，程澄希望能因为她的介入，善待一下这个世界的张起灵。
程澄通过塌肩膀的嘴，说出了许多的信息。有当年张大佛爷全国寻找张起灵的计划，也有在计划失败后囚禁张起灵想继续寻找长生的秘密，更有当年西沙考古队来这里后发生过的意外。一桩桩，一件件，就这么被吐露了出来。
在塌肩膀说完后，张起灵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个。吴邪一边愤恨张大佛爷对小哥的伤害，一边又羞愧于九门并没有遵守与小哥的约定。这么多年过去，九门当中没有一个人去守护过青铜门。
“小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三叔还有二叔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你放心，既然是九门答应了你的事，那这个青铜门我一定会去帮你守着。”
“三叔虽然失踪了，但我可以去找二叔。等联系好吴家的伙计，我就立刻带人去长白山。”
吴邪现在满脑子就是对小哥的亏欠，哪怕这亏欠并不能全算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张起灵也并不想让吴邪去守那劳什子青铜门，这本来就是张家的责任。只不过这些年他一首不断的失忆，到如今早己经分不清谁是谁非了。
“吴邪，这跟你没关系。”张起灵按住了激动的吴邪，认真的回答。
不等吴邪反驳，他继续说道：“更何况，你没有钥匙，打不开青铜门。”
很好，小哥张起灵一句话杀死了这场辩论比赛。沉默的氛围，是在场几人都能感受得到的。
“咳……那啥小三爷，你看这花儿爷雇我的时候只说了保护你。这要下那湖底去那什么张家古楼，这可得加钱。”
黑瞎子凑到了吴邪和张起灵中间，着两根手指朝吴邪示意。有了黑瞎子的插科打诨，气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
塌肩膀己经无用，程澄操控着他朝大山深处奔去。至于他原本想跟着进入古楼的这个愿望，只能让他失望了。因为心中的不甘而把自己画地为牢这么多年，也许让他忘记一切反而对他是一件好事。
程澄也是昨晚才想到的这个办法，既能解决塌肩膀伤害云彩的可能，又能给铁三角透露线索，简首一石二鸟。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静心手上的卷轴并没有怨气消散。看来，云彩的性命还会有变数。
“你如果想要去湖底的那个古楼，也许我可以帮忙。虽然我不知道都有哪些机关，但一路莽过去也是可以的。”程澄抬了抬手腕，腕上的小黑蛇眨巴着绿豆大的眼睛望着众人。程澄很想知道，张起灵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虽然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但我知道，那古楼一定很危险。没有机关的图纸，不能擅自强闯。”
张起灵否定了程澄的意见，他知道有这两个大妖怪在，想进去确实会很容易。但他不想破坏张家古楼的机关，那些机关，是保证古楼完好的必要手段。
听到张起灵这么说，程澄就知道之后的新月饭店之行是必然的了。
“你们看这事闹的，咱先回去再说吧！云彩肯定都己经做好饭了。”
吴邪己经在跟小花发消息了，他现在觉得九门都欠小哥一个道歉。除了联系小花，甚至还打算联系一下自家二叔。吴邪一边噼里啪啦的打字，一边口中还不忘安慰小哥。而胖子正一手搭着一人的肩膀，不停地跟两人吹嘘云彩的手艺。
铁三角彼此之间的氛围实在太好，好到程澄和黑瞎子默契地停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白姐姐，这妖怪活得久了，是不是都像您这般，什么都知道啊！”黑瞎子望着远去的铁三角，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程澄无端生出寒意。
“诶！别这样瞪着瞎子，瞎子我啊，可是站在您这边的。您看，我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瞎子我啊！就是有那么点小聪明。姐姐可能不知道，刚才打斗的时候，那塌肩膀对哑巴张可没丝毫手软。
这前后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可不得让瞎子我多想想。这妖怪都有哪些手段，瞎子确实是不知道，可不妨碍瞎子我愿意赌上一把，猜一猜。
您看，瞎子我赌对了么？”
墨镜遮住了那双狡黠的眼睛，但程澄还是能看见那双眼睛里透着一丝笑意。
“我只是想善待他一点，这个世界亏欠他太多了。”
程澄在被黑瞎子点破后，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在听见他的解释后，倒也慢慢释然。黑瞎子的经历虽然比较神秘，但作为同样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古董’。显然他除了身手外，脑子也是格外聪明的。
“说到亏欠，瞎子我觉得这世界也亏欠了瞎子良多啊！怎么没看见姐姐心疼心疼我呢！”
程澄看着面前故作伤心的脸，没好气的怼道：
“我没有心疼你么？那我干脆把你背后那玩意在找回来好了！”
程澄可不惯着他，黑瞎子这人，最擅长蹬鼻子上脸。心疼他，绝对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别介啊！这么说多伤感情啊！瞎子只是有些好奇。您做了这么多事，帮了他们那么多，又能在这其中得到些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