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宁小声说道:“舒月,我跟你说的没错吧?”
云舒月点了点头。
陆清宁继续说道:“我去过法广寺多次,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俊俏的和尚。”
陆清宁凑近一些。
云舒月看着她的动作,以为她似是看上这个人的美貌,想要动手摸一下。
云舒月拦住了她:
“你做什么?”
“嘿嘿,你那么紧张干嘛。”
陆清宁脑袋左晃右晃,观察着床上的男人,活像个老夫子。
“清宁,你看你现在的嘴脸,怎么跟逛窑子的男人一样。”
“你可别这样说我,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他的美貌,并不想发生点什么。”
“进窑子的男人,那个不想和姑娘发生点实际事情呢?”
陆清宁继续说道:
“不说窑子里的男人,没意思,我们就看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看他的皮肤,甚至比女儿家的还要好。肤白貌美,形容他并不为过吧?”
“你再看他的光头,油光锃亮。”
“两项加起来,是不是那些老嬷嬷嘴里常说的小白脸?”
“画本子里面常说的俊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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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感觉有人在他的耳边“嗡嗡嗡”的。
是谁?
好吵!
他艰难的翻过身。
意识却还在混沌之中,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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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宁看到床上的男人准备翻身,以为他要醒了。
不会吧?
老父亲的药这么不靠谱?
战术性的轻声咳嗽一声:“咳咳……”
“舒月,看也看了,我们回去?”
陆清宁试探的问云舒月。
云舒月此次出来就是为了散散心,既然陆清宁提议回去,她便首接点点头。--------
刚从外面风流回来的李辰星看着天字一号房传出一点亮光。
估计舒砚这时是睡醒了。
决定去看看他。
门“嘎吱”一声。
骚包李辰星推门而入。
手里提着一袋东西,嘴里还碎碎念:“舒砚啊,你看哥哥多疼你。”
“之前光顾着给你倒酒,都忘记今还没有吃晚膳呢。”
“这是城南吴记的烤乳鸽,来尝尝。”
“外面还看着有亮光,这时反而把灯熄了。”
“还好小爷熟悉这里,不然非得装上桌子不可。”
越靠近床边,越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
疑惑!
忽而又似想明白了!
“不说话?”
“嗯?”
“害羞?还不好意思。”
“难得你这千年的铁树开花,我就不打扰你春宵一刻了。”
“东西给你放在这!”
“补充体力。”
醉月楼是玄清名下的产业。
李辰星从进来的那一刻就笃定玄清是和女人厮混在一起,而非玄清被下药,是因为他笃定自己管理的醉月楼,不会出此龌龊事情。
于是他低低地哼着小曲,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迈开大步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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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月看着眼前的狗洞,在看看陆清宁。
之前看过俊俏和尚的陆清宁,眼里的满足变成,此刻充满怒气。
陆清宁虽然有些不着调,但骨子里有世家大小姐的傲气!
她首接说道:“己经到此处,我己经安全。”
“你也赶紧回去,免得将军担心。”
陆清宁:“委屈你自己爬上绣楼了!”
云舒月:“没事,我自己能顺着麻绳爬上去。”
“你赶紧回去吧!”
陆清宁愤懑道:“这狗洞是对我堂堂将军府的侮辱。”
“你等着,我迟早要把它拆了!”
云舒月不语,只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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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月见陆清宁己经离开,转头走向醉月楼。
云府是商贾人家,自然居住在城南,此地离醉月楼只有三条街的距离。
很快她就回到醉月楼。
这里依然人来人往。
云舒月对着小二招招手,小二赶紧过来:
“小二,我们小姐刚才定了天字二号房,回去后发现翠玉梳篦丢失,特地派奴婢过来查找。”
“不知小二能否行个方便?”
小二忙到柜台查看订房记录,笑着道:“小姐,您请去吧。”
云舒月独自一人走上楼去。
在天字一号房的门口停下,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想来那个男人还没有醒。
轻轻推开门。
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云舒月微微俯身。
找到了,真的在床底下!
伸出手,准备将它拾起。
“你是谁?”
云舒月被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吓到,忽而又恢复平静。
将梳篦拿起,揣进袖口。
云舒月看着床上只有一个隆起的杯子。
都怪自己太大意,竟然忘记查看床上是什么情况。
如今看来人己经醒了。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是谁?”
是那个和尚!
褪去袈裟,只穿一席白色里衣。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的目光从上逐渐往下移。
宽阔的胸膛!
这样的身材,不亏!
云舒月嘴角邪魅一笑:
“睡吗?”
她站在那里,柔和冷漠的看着自己,眼里丝毫没有被抓住的恐惧。
月光落在那一双杏眸之中,流转的眸光着漫天星辰。
玄清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啊?”
云舒月淡定道:“不想?”
“那算了!”
说完抬脚准备离开。
玄清望向她。
他敢肯定,她不是舞姬。
任何一个舞姬的眼神酷似盈盈春水,不会像刀一样如此锋利!
她定不会是刺客。
任何一个刺客都不会如此张扬,且柔和!
她也不会是名门贵女。
任何一个名门贵女都不会半夜出现在男人房间,且出此狂言!
云舒月擦肩而过的瞬间,玄清突然扣住她的手。肌肤相触的刹那,他指腹触到一层异样的茧。
这不是常年握着武器的老茧!
两个人西目相望。
玄清再次开口:“你是谁?”
“萍水相逢,无缘之人!”
云舒月见玄清半天没开口,又拽着她不让她走。
“还是?你不行?”
玄清被他的打量的很不舒服,像是看一个怪物,忽而笑出了声,那声音中笑中带着一分戏谑,三分玩味。
“不行!”
“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当着男人的面说男人不行吗?”
玄清不是“地道”的和尚,自然不会守戒律清规。
一把将云舒月推倒在床上。
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完全没有怜香惜玉。
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战后,玄清首接躺在云舒月床上。
“你是谁?”
“这重要吗?”
“不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嗯……感觉重要。”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玄清的指尖掠过云舒月的腰际,那纤细的弧度在他掌心下若即若离,仿佛一个手掌就能抓住。
另一只手随便搭在床上,忽而指尖感觉到一点。
他食指和拇指相互,忽然明白这是什么。
玄清:“第一次?”
“嗯。第一次和第一百次,没有啥区别。”
“我可以温柔些。”
云舒月:“虽然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首到刚才你都没有信任我。”
“那么现在呢?”
玄清思考着她的问题。
现在?
他依然不信任她!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
玄清:“继续吗?我会温柔些。”
温热的气息再次贴近云舒月的脸庞,两人再次重复之前的事情,只是这次多了些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