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盖棺,重生!
十一月,天气寒冷。
上京城洋洋洒洒地雪花飘落地面,整个云府每个院内都分发了炭火和加厚的棉被。
唯独云舒月所在的绣楼,被人遗忘。
云舒月就冻死在大雪纷飞的夜晚。
第二日,张嬷嬷打开门看到云舒月。
分外吃惊!
张嬷嬷摸了一下云舒月的身体。
冰冷!
僵硬!
但距离云舒夏成亲的日子没有几天,云府决定便将她草草下葬。
没想盖棺那天,她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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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云府真是太热闹,原是云舒夏成亲的日子,此时的云府从大门到花厅,笑语不断。
唯一一处与此时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乃是绣楼。在云府最边缘的角落,是整个云府最偏僻的角落。
绣楼的第三层,里面最深的一个屋子。
云舒月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八年。
房间非常小,但被云舒月收拾的非常干净。
一个桌子,三把木凳,一个小床,床上的放置着整齐的叠好的秋日的被子。
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绣线,角落里支起一个绣棚,整个房间再没有多余的空间。
如果此时再进入一个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眼下。
她拿起绣针,自言自语:
“烂命一条,躺在棺材里竟还能活过来!”
“上天对我是仁慈还是刻薄呢?”
“大小姐出门子了!”
礼官的唱响声从远处传来。
与外面的喧嚣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寂静。
两个世界。
云府,商贾之家。
云舒月乃云府二房嫡出大小姐,今日出嫁之日是云府大房嫡出大小姐云舒夏,是她的堂姐。
嫁给户部侍郎员外郎江竹。
实属高嫁!
这个绣楼虽然偏僻,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处于云府最高位置。
云舒月透过窗户缝隙,看见云舒夏穿着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在喜婆的引领下,娇羞的往大门处走。
传言户部员外郎江竹,长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总之就是画本子里的一样的人物。
云舒月透过窗户,老远望去,仍看不到人具体的长相:
“看上去身躯凛凛!猜想应该是英俊非凡!”
“咔嚓”一声—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云舒月调整好坐姿,拿起针线,继续绣着牡丹。
门被打开,胖胖的张嬷嬷恭敬的开口道:“二小姐,请用午膳。”
云舒月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下楼,随着张嬷嬷步入花厅。
张嬷嬷:“如今大小姐己经出嫁,您也想开些。”
“我知道了,张嬷嬷。”
“二小姐,您也别怪老婆子多嘴。虽然这门亲事曾经是二小姐的,但二老爷他……”
“如今府中也没有人能为二小姐做主,您自是要想开些。”
“张嬷嬷不必多言,我明白。”
云舒月想起自己的父亲云恒八年前出门经商的途中,遭山匪抢劫,当时不仅财物被抢空,双腿被打断。
父亲从此一蹶不振,没有多少日子就去了。
一阵酸楚涌入心头,眼睛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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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主子跟着云舒夏的迎亲队伍,去员外郎府邸,其余的丫鬟婆子,都在做各自的事情,如今只剩下她一人在此用餐。
云舒月处于餐桌在边上的位置。
整个餐桌上最低等的位置!
没有人同吃,她也要在这个位置,“优雅”的用完午膳。
起身准备往西院走去。
张嬷嬷:“二小姐。”
“张嬷嬷,我想去看看我的母亲。”
“二小姐,您何必为难老婆子呢?您知道的,没有大爷的吩咐,您是不能去西院的。”
云舒月明白,张嬷嬷对自己毕恭毕敬,不过是心存的一点怜悯之心。
但她对大伯云礼的忠心毋庸置疑。
但云舒月还想试试:
“如今府上没人,我去走走。”
张嬷嬷伸出右手拦在她的面前:
“二小姐,大爷说了,您不能去西院。”
“您不能见秦氏。”
“我现下不是很想去看望母亲,如今这般寒冷的天气,父亲钟爱的那盆彩菊还会开吗?”
“老婆子替您看过了,如今这花虽然己经凋零。好在大夫人己经搬去暖棚,来年必然开的旺盛。”
“二小姐就不必去看了。”
云舒月明白,今日便是去不成了,便道:“我知道了。”
从花厅首接回到绣楼,继续绣牡丹。
……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长平街头到街尾,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今日这云江两家成亲,真是热闹非凡啊。”
“对哦,对哦。”
“你看那嫁妆,足足有八十八抬呢!”
“谁说不是呢。”
“云府大爷可是个大善人,每年都接济贫苦老百姓,是顶顶好的人呢。”
“虽说只是商贾人家,但如今女儿加入江府,成了正头娘子,以后便可平步青云咯。”
……
议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