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月接到将军府陆清宁的拜帖己经是一个月后。
虽然云礼不喜二人来往,但将军府下了拜帖,他也不好意思推辞。
云礼非常恭敬:“陆小姐今日怎的有空来到云府?”
陆清宁:“这不是到了腊月了嘛。我就想着很长时间没有和舒月见面。正好梅花节来了,就找她一起去赏梅花。”
“多谢陆小姐想着我们舒云,她自然是愿意的。”
没过多久。
云舒月出现在花厅。
陆清宁上前拉住云舒月的手:“舒月,走吧!”
云舒月望了望花厅里的众人,在等他们的回应。
云礼走上前:“舒月,照顾好陆小姐。”
云舒月顺从的点点头。
云谦上前,笑着道:“要不我送你们去吧?”
陆清宁本来见到云舒月心情心情非常好,但看到云家人在这里啰里吧嗦的,心情又变得很耐烦。
“不用,走开!”
“我们自己有马车,能自己走!”
云谦忙笑着道:“陆大小姐别气嘛,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呢嘛!”
陆清宁:“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好的很。”
“烦人!!”
说完就拉着云舒月走了。
坐上马车。
云舒月从袖口里拿出一件东西,递给陆清宁。
“清宁,还得麻烦你,把这幅绣图放在绣行里卖。”
陆清宁打开看了一眼。
对于喜欢舞刀弄枪的陆大小姐,她对着这些绣活一点都不懂,不过打开之时,还是惊叹一声。
真好看!
把绣品卷起来,放在旁边的盒子里。
“放心,包在本小姐身上”。
“对了,你上次的绣品,被一个外来商人看上了,出了很高的价钱。”
对着云舒月眨巴眨巴眼睛:
“你猜猜,卖了多少钱?”
云舒月不禁好奇,她知道自己的绣活好,但具体能出多少钱,她也猜不出来,于是便摇摇头。
“别不好意思,猜猜!”
“五百两?”
“不不,大胆点。”
“一千两?”
“大胆些!”
“两千两?”
“算了,我看你胆子也忒小。”
忙伸出五个手指,“五千两!!”
云舒月惊叹道:“这么多?”
“别怀疑,你有这个实力,你可是有着‘云上之月,摇落人间’的称号。”
陆清宁从旁边的盒子拿出银票,递给云舒月:“给你。”
云舒月:“清宁,你也知道我在云家的处境,这银票放在我这不安全。”
“你能再帮我个忙吗?”
陆清宁:“我们是好姐妹,有什么首接说!”
“你帮我在上京买一处宅邸。”
陆清宁:“你要搬出云府?那太好了,以后和你见面再也不用偷偷摸摸。”
“说实话,做贼的感觉并不好!”
云舒月:“等我见到母亲,想办法把她带出来。”
陆清宁:“算算,你也有六年没有见到秦夫人,真是可怜!”
握着云舒月的手握的紧些。
“云家大房一家子人都不是好东西!”
“不过,如今你有打算,我就心里舒坦。有什么需要姐妹出力,姐妹定会为你两肋插刀!”
云舒月:“谢谢你清宁,这么多年多亏有你!”
陆清宁:“好姐妹,说啥谢不谢的!下次再这样,别怪我跟你翻脸。”
两小姐妹在马车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庆风街。
城南的庆风街是闻名遐迩的花卉市场,每至梅花节,映雪之际,整条街便人声鼎沸,观者如潮。
她们的马车停在街头,两人下了马车,漫步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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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楼是庆风街上非常有名的酒肆,来观梅花的客人在街上走累了,便可进去歇歇。
里面有独立的包间,如果不喜欢在包间,也可以在大堂上喝些茶水。
玄清和李辰星就在宝月楼二层的雅间,打开窗户,正好可以将街上的风景看的清清楚楚。
玄清:“一个月,人呢?”
李辰星:“哥哥~,小弟己经将上京的暗线都派出去找了,愣是没有找到此人。”
玄清:“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
李辰星:“谁说不是呢?”
玄清想骂人!
李辰星:“哥哥~我们在上京的人脉确实有些,但总不能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问吧?”
“而且,我们在上京的根基尚浅,不好大动干戈!”
玄清生气。
很生气……
咬牙切齿道:“……”
李辰星观察到玄清的表情,脑袋思索着。
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还是其他的什么。。。
想了想又嬉皮笑脸道: “哥哥~你看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位姑娘并不是上京人士?”
玄清:“不可能!”
李辰星:“为何?”
玄清:“她说话的口音乃是上京口音。”
李辰星:“会不会是曾经在上京居住过,过来探亲的姑娘呢?”
被李辰星这么一问,玄清都在思量:
难道真的是自己探寻的方向错了?
难道那姑娘真不是上京人?
那日之后,己经离开上京了?
李辰星见玄清不语。
气氛有些尴尬。
破嘴!
赶紧说点什么!
李辰星:“哥哥~这次要在上京待多久?”
玄清:“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离开。”
李辰星:“哥哥离开之前,我一定会找到这位姑娘的。”
玄清又想起那姑娘留的字条“萍水相逢,无缘之人!”
难道真的是无缘之人?
玄清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李辰星看着他这样的表情。
看来他舒砚哥对这姑娘上心了。
他必须得加把劲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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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宁:“今年的梅花节真热闹。”
陆清宁走到一个摊主面前,看着这粉色娇嫩的梅花,脸往上贴了贴。
“有股淡淡的清香。”
陆清宁拉着云舒月一起往前:“你闻闻,是不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云舒月将脸颊轻轻贴近案头那盆淡粉梅花,一缕清冽甜香猝然漫入鼻腔。
“确实。”
“很淡,很淡的一股清香。”
摊主看着她们两人对这盆梅花甚是感兴趣,上前来:“这盆淡粉色梅花,名约‘初雪’。”
陆清宁:“初雪?”
摊主:“对,它叫初雪。”
“姑娘看这花瓣,薄如冰绡、色若初凝雪水,初开时尖端微染胭脂,恰似冬雪初霁时,朝阳在檐角融出的第一抹霞色。”
“且它香气清冽似携霜带露,开得最早却谢得最晚,便如人间初雪。”
“来时纤尘不染,去时仍留半分红晕在枝头。”
陆清宁:“寓意非常好。”
“就这盆,本小姐要了!”
摊主眉开眼笑:“好嘞,小的这就给您打包。”
陆清宁:“舒月,你看,这么一盆梅花都有如此深意。”
“等你以后自由了,我们天天一起到处玩,我陪你走遍这大兴的大好河山。”
云舒月:“好,一言为定!”
摊主:“小姐您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