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戈壁滩上,三十匹骆驼正对着烈日打喷嚏。周政蹲在沙丘后数着驼峰间的麻袋,发现每袋货物上都画着个咧嘴笑的奶茶杯——杯沿还粘着几根橘猫毛。女帝裹着防沙面纱坐在他身后,腰间短剑的剑穗上串着三颗波斯王子的金牙,风一吹便叮当作响。
“陛下,这奶茶走私队连骆驼都是戏精。”周政指了指那头正在表演原地劈叉的骆驼,“这姿势,这眼神,不去梨园唱戏可惜了。”
女帝尚未答话,远处突然扬起沙尘。一队西域商人敲着驼铃而来,领头的汉子头顶七彩缠头巾,腰间别着串风干蝎子,开口便是蹩脚的大周官话:“尊贵的大周辣仙子!您的美丽像火焰山一样灼热,能否赏脸尝尝我们特制的甜筒?”
周政定睛一看,那“甜筒”竟是羊皮卷裹着仙人掌刺,上面还插着根焦黑的烤肉签。女帝的指尖刚触到羊皮卷,缠头巾汉子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纹着的奶茶杯图腾下,赫然藏着支袖箭!
“小心!”周政甩出腰间水囊。囊中太后特制的“酸梅汤”泼在袖箭上,铁锈味混着酸气瞬间腐蚀了箭身。女帝旋身踢翻货箱,漫天飞舞的葡萄干中,走私贩们从驼峰里抽出弯刀,刀柄上刻着魏王残党的茶壶徽记。
橘猫从沙堆里窜出,一爪子拍在领头汉子的缠头巾上。七彩布条散开,露出个锃亮的光头——头皮上竟纹着西域三十六国的兵力分布图!
“好家伙!”周政揪住光头汉子的耳朵,“你们这是把兵法纹成了头皮屑啊?”
---
交河古城的夜市里飘着烤馕香,女帝坐在葡萄架下翻阅纹身拓印。周政拎着串烤蝎子凑近:“陛下,这西域三十六国的兵力加起来,还没太后宫里腌酸菜的缸多,您愁啥?”
女帝抬眸,发间银铃轻响:“他们联合送来的求亲书,抵得上三十六个酸菜缸。”她指尖划过案几上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周政被捆成粽子塞进花轿的抽象画,标题是《大周美男和亲计划》。
周政被蝎子腿呛得首咳:“这帮人是不是对‘和亲’有什么误解?”
“驸马爷!不好啦!”副将顶着满头葡萄冲进来,“西域使团在城门口摆擂台,说要比拼‘男人味’,输了就要您去当压寨相公!”
擂台设在千年胡杨树下,西域壮汉们正往身上涂抹骆驼粪精油,气味堪比太后腌了十年的臭豆腐。周政捏着鼻子上场,从怀里掏出太后新研制的“孜然香膏”——往胳肢窝一抹,方圆十里的野狼集体嚎叫。
评判席上的西域长老刚举起零分牌,橘猫突然跃上擂台,一屁股坐在香膏盒上。混合了猫毛的香气随风扩散,西域壮汉们突然泪流满面,高呼:“这是阿妈做的馕饼味!”纷纷弃权认输。
女帝在帷帐后轻笑:“爱卿的‘男人味’,倒是老少咸宜。”
---
月牙泉边的篝火晚宴上,西域使团献舞助兴。舞娘们旋转的裙摆下暗藏毒镖,乐师手中的热瓦普琴里塞满火药。周政嚼着烤羊腿,瞥见女帝腕间手环流光微闪——那是即将收网的信号。
“尊贵的陛下!”西域大祭司献上金杯,“此乃月牙泉圣水,饮者可获长生。”
女帝接过金杯,杯底黏着的蛊虫正在蠕动。她突然手腕一翻,将圣水泼向篝火。烈焰腾空化作凤凰形状,惊得舞娘们踩到裙摆摔作一团。埋伏在暗处的神策军一拥而上,从舞娘发簪里搜出奶茶联盟的密信。
橘猫跳上祭坛,尾巴扫过西域地图沙盘。周政肩头冰花印记蓝光闪烁,幻象中浮现出魏王残党藏身的绿洲——那里正用石油煮着奶茶,黑烟首冲云霄。
三日后,女帝站在绿洲废墟上,脚边是被辣油泡发的魏王残党。周政从焦黑的奶茶锅里捞出块玉牌,上面刻着【奶茶联盟终极大礼包:高句丽参鸡汤秘方】。
“陛下,这仗打完……”周政晃了晃臭气熏天的玉牌,“能讨份甜筒当奖赏不?”
女帝摘下面纱,将咬过一口的甜筒塞进他手里。戈壁的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老长,橘猫在残破的奶茶旗上磨爪,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