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西市街头飘着一股诡异的奶香味,三十个波斯胡商推着镶金边的木车,车上堆满五颜六色的甜筒脆皮,脆皮尖上插着小旗子,写着“西域神物,一口登仙”。卖糖葫芦的老汉刚凑近瞧热闹,就被胡商塞了根辣椒味甜筒,呛得连翻三个跟头,糖葫芦滚了一地。
“走过路过莫错过!”胡商头子操着生硬的大周官话,腮帮子上的金须一抖一抖,“吃了咱的甜筒,八十老翁能劈叉,小娘子能胸口碎大石!”
周政蹲在茶楼屋檐上啃芝麻饼,饼渣簌簌往下掉,正巧落进女帝的茶盏里。今日女帝扮作富家公子,折扇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山水——细看竟是太后用辣椒酱即兴挥毫的“抽象派杰作”。
“爱卿的饼渣,”女帝抖了抖茶盏,“比波斯人的鬼话还噎人。”
话音未落,街角突然炸开一声尖叫。卖胭脂的娘子咬了口甜筒,唇色瞬间紫如茄子,头顶还冒起缕缕青烟。波斯胡商见状,推起木车就要跑,车轮却被橘猫吐出的鱼骨卡住——那鱼骨上竟缠着半截羊皮纸,写着【子时火烧朱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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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的朱雀门前,巡防营将士正往灯笼里灌火油。女帝拎着根甜筒脆皮轻敲砖墙,砖缝里突然渗出奶茶色的黏液,空气中弥漫着太后腌酸菜的味儿。周政用筷子夹起黏液一闻,脸色骤变:“是西域火蜥蜴的毒涎!”
“陛下小心!”巡防营统领突然扑来,头盔上插着的孔雀翎“唰”地射出毒针。女帝折扇一挡,毒针扎进甜筒脆皮,竟将脆皮熔成焦黑的蜂窝煤。
“好家伙!”周政抄起路边摊的糖炒栗子砸去,“这暗器比太后的酸菜锅还毒!”
栗子撞上统领的护心镜,炸开的糖浆黏住他眼皮。女帝剑穗一甩,银丝缠住统领脚踝——这厮靴底竟藏着张字条:【甜筒换玉玺,波斯美人候】。字迹旁还画着个龇牙笑的奶茶杯,杯沿粘着根橘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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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商馆的地窖里堆满冻成冰坨的甜筒,每个冰坨里都封着只毒蝎子。女帝用火折子烤化冰层,蝎尾针上的毒液滴在玉玺赝品上,竟蚀出幅微缩舆图——标注着游乐园的方位,旁边还画着个戴猫耳朵的先帝Q版头像。
“先帝这画技……”周政憋笑憋出猪叫,“比橘猫挠的强点有限。”
橘猫突然炸毛跃上房梁,尾巴扫落个青铜八音盒。拧紧发条后,盒里传出跑调的《两只老虎》,底座弹出枚钥匙——正是吐蕃冰川里失踪的那把!
地窖暗门“轰隆”洞开,波斯舞姬们扭着腰肢涌入,裙摆下暗藏的弯刀寒光凛凛。领头舞姬抛着甜筒媚笑:“辣仙子,陪奴家跳支胡旋舞可好?”
女帝折扇一展,扇面泼出太后特制的“臭豆腐粉”。舞姬们被熏得泪流满面,假睫毛掉了一地。周政趁机甩出糖炒栗子,黏糊糊的糖浆将她们焊成糖人阵。
“爱卿这糖炒栗子……”女帝捏着鼻子后退,“倒是与太后的洗脚水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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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更鼓刚响,朱雀门突然窜起七彩火焰。火舌舔过甜筒堆,炸开的毒蝎子如烟花西射。女帝踏着燃烧的灯笼跃上门楼,剑尖挑起水缸——缸里泡着的竟是太后特供“冰冻雷”!
“接住!”周政抛出橘猫。
肉垫精准拍中冰冻雷,冰坨子“咣当”砸灭火源。焦黑的城门上,毒液凝成箭头,首指城东荒宅——魏王残党的最后据点。
女帝拎起半截甜筒脆皮,月光下脆皮尖的阴影恰好指向游乐园方向。周政摸出玉玺映着火光,玺底的二维码裂成光斑,在空中拼出先帝的潦草字迹:【乖女,爹给你们留了摩天轮】。
橘猫蹲在废墟上舔爪子,尾巴尖粘着的毒蝎腿突然指向夜空——波斯商队的骆驼正悄悄溜出城门,驼铃声混着打更声,在长安街巷荡出新的阴谋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