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雨林的绞杀榕垂下蟒蛇般的藤蔓,周政挥刀斩断黏腻的蛛网,露水混着腐叶的腥气糊了满脸。前方引路的象兵突然驻足,巨象不安地用鼻子卷起地面积水——水面浮着层七彩油膜,折射出女帝腰间玉佩的齿轮纹样。
“是波斯火油!”周政甩出磁石钉入树干,细如牛毛的铁砂网凌空展开,黏住漫天飞射的毒针。针尖淬着的蛊毒遇铁生烟,竟凝成“奶茶余孽,纳命来”的雾字。
女帝足尖点过象背,银簪挑破油膜。簪尖齿轮与玉佩共鸣震颤,泥沼深处“轰隆”升起青铜钟架——正是先帝改造的“共振驱蛊钟”!钟锤撞向锈蚀的钟壁,声波荡开时,雨林间簌簌落下无数僵首的毒虫,虫尸堆里滚出半截刻着奶茶杯的骨哨。
“爱卿这招敲山震虫,”女帝靴尖碾碎骨哨,“倒比太后的醒酒汤还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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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龙潭边的石寨飘着诡异的肉香。藤甲兵抬出百口陶瓮,瓮中翻滚的毒蝎汤里炖着整只孔雀。南诏巫王举着甜筒权杖踏火而来,杖头镶嵌的波斯猫眼石幽光闪烁:“辣仙子既来,便尝尝本王的百蛊宴!”
周政抛出太后特制的“声波囊”,麂皮囊在篝火上炸开刺耳鸣响。音浪掀翻陶瓮的刹那,蝎汤泼向巫王袍角——金线绣的奶茶图腾遇毒液显形,竟构成吐蕃冰川的微缩舆图!
“好个吃里扒外!”女帝玉佩脱手飞旋。玉齿轮嵌入权杖猫眼石凹槽,整根权杖“咔嚓”裂开,露出精钢骨架的机括图——标注着“声波蛊哨”的发射口首指长安方向!
橘猫纵身叼走机括图,猫尾扫过沸腾的毒潭。潭底升起先帝改造的“地热蒸馏器”,滚烫的毒液顺着铜管灌向石寨,将藤甲兵冲成落汤鸡。巫王脚下一滑栽进蒸馏器,腰带间掉落的密信被蒸汽濡湿,显出魏王手书:【子时三刻,蛊哨换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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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毒龙潭泛起荧光绿泡。巫王残部吹响人骨蛊哨,声波震得绞杀榕落叶如雨。周政将玉玺按进潭边青铜蛙口,蛙舌弹出精钢音叉。女帝剑鞘重击音叉,震荡波与骨哨声对撞——
“噗!”
吹哨者齐齐喷出黑血,骨哨裂痕中钻出蛊虫反噬其主!橘猫趁机扑向最大那支骨哨,肉垫拍碎哨尾暗格,滚出的夜明珠映亮潭壁——荧光蛊虫组成的箭头,首指雨林深处的青铜树屋。
树屋梁上悬着百个鸟笼,每笼关着只训练过的报丧鸟。女帝的玉佩靠近中央铜柱时,群鸟齐喙啄向柱身锈斑——铁屑剥落处露出精密的齿轮组,咬合声竟模拟出《茉莉花》的调子!
“先帝这恶趣味……”周政转动铜柱底端的甜筒旋钮。树屋地板轰然洞开,升降台托着玉玺真品冉冉升起。玺身新生的裂纹在月光下蜿蜒,恰好拼出长安城防图,朱雀大街的位置标着奶茶杯爆裂的图案。
女帝指尖抚过玉玺裂痕:“皇叔送的新婚贺礼,本宫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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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漫过雨林时,报丧鸟在青铜树上梳羽。周政剖开烤焦的毒蟒,蛇胆里裹着半张奶茶配方。女帝将配方浸入毒潭,油墨遇水浮出波斯文密令:【余部己至东瀛,甜筒换海啸】。
橘猫突然叼起骨笛残片,猫爪在泥地上划出歪扭的航线图。浪涛声自南方隐隐传来,混着海船起锚的号角,在潮湿的晨风里酿成新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