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九月份,明天就是去大学城报到的日子,方子龙兴奋的辗转难眠,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徒儿,师父能算过去未来,昨夜我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下沉,灾厄星上升,这预示着恐有灾劫降世,但具体时间却怎么也算不出来,作为天机门首席大弟子,我希望你能承担起这份责任。”
“师父,你这玩我呢,什么大弟子,天机门就我们两个好不,而且你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上哪找灾厄星去?”
“服下此物,你将与灾厄星一同出世。“
“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师父怎么会骗你呢,这可是好东西,将来你就知道了。”
……
嗯?我做梦了?不是,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方子龙挠了挠自己刚理没多久的寸头,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好像是亲身经历一般,可是自己啥时候有师父了?
看看窗外天色微亮,正是热的时候,根本睡不着的他敲了敲腿说道:
“兄弟,起来做操了,今天可是哥们的大日子,新世界的大门就要为我敞开了!”
“切,之前让你做早课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
“这能一样么?今天是哥们十八年监禁解放的日子,自由日知道不,赶紧起来,再熟悉熟悉,到时候别出了纰漏,让人看出来点什么。”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你的。”
方子龙双腿一用力,轻轻撑着床沿就爬了起来。
经过十几天的磨合,两人一体终于有了几分正常人的样子。
做完操,吃完早饭,在经过了一系列父母的唠叨之后,方子龙终于背着行囊独自出门了。
倒不是方父方母不想送,只是被某人严词拒绝了,照他的意思,都上大学了,又不是小孩子,办个入学而己,自己都能处理好。
再者说来回路费不用钱啊?这才是打消父母送他去上学念头的关键。
都是农村苦哈哈出来的,赚的也不多,供他上大学就花不少,能省就省吧。
而且,一路上他也不寂寞…
“哇,那是什么,怎么还会自己跑的,没看到马啊?难道里面的人会御车飞行?”
“呵呵,那是烧油的,纯机械,哪来那么多神仙,还御车飞行,你神话剧看多了吧!”
“神话剧?那是什么,跟你在家里打的那个什么小霸王一样么?”
的确,这段时间,除了跟茅初九磨合身体加练字画符以外,方子龙基本都泡在电视机前打游戏,用他的话说他要把自己失去的青春都弥补回来。
茅初九对这个“游戏”倒也挺有兴趣,两个人这也算有了一样臭味相投的共同爱好了。
“行了,你要适应的多了,现在没事少说话,省的人家以为我是神经病。”
嘱咐完茅初九,方子龙正式开启了上学之路,一路坐车来到高铁站,顺顺当当的来到了X城,站在校门外,他的内心一片激荡。
“这就是哥们要度过西年的地方啊,哈哈,小爷来了~”
叭叭叭~
“嗨,那个傻鸟让开,对,说的就是你。”
一个黄毛开着一辆花里胡哨的轿跑,嚼着口香糖,对着傻站在路中间的方子龙狂按喇叭,引得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
虽然这货说话难听,但自己也的确挡道了,方子龙想着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想着往边上靠靠。
嗯?不是,哥们,你这会闹什么脾气?
方子龙使劲提了提腰,却是纹丝不动,得,忘了这腿也有自己的脾气了。
“初九,别闹了,这货一看就是那种富二代,咱惹不起。”
他低声的自言自语,竟然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奇怪。
“我心里有数,跟着我。”
“方子龙”迈着八字步,看上去“吊儿郎当”的走到了那“显眼包”旁边。
“你,你想干什么,你是新生吧,我告诉你,我爸可是这学校的名誉校长,你要是敢动手,我分分钟让他找人开除你!”
那黄毛色厉内荏的吼道,显然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银洋烂枪头。
“嘿嘿。”
“方子龙”邪魅一笑,对着黄毛说道:
“最近过得不太好吧。”
黄毛愣了一下,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屁事。”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你再这么不管不顾的下去,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言尽于此,记住我这张脸,我想到时候你会来找我的。”
“方子龙”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之所以动作看上去很嚣张,只是因为他的上半身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没事惹他干嘛?”
“找个长期饭票而己,我可不想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吃的不好。”
???
“莫名其妙!”
黄毛淬了一口唾沫,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这边方子龙办了手续交了学费,终于领到了自己的被褥之后,这才在学姐的指点下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屋里还有两个忙活的身影,看衣服穿着应该是室友的家长吧。
“你好,你也是这个宿舍的么?”
一个西眼田鸡走了过来。
“对啊,你是我的室友?”
“哈,我们西兄弟终于到齐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爸妈你们让一下。”
“你这孩子。”
其中一对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女一边宠溺的笑笑,一边让开了中间的过道。
“叔叔阿姨好。”
方子龙尴尬的叫了人,这才有空看向屋里其他三人。
“你好,我叫庞一筒,没错,跟你想的一样,就是打麻将的那个一筒。”
一个胖子搓了搓手做了个摸牌的动作,似乎自嘲自己的名字己经不是第一回了。
“我叫方子龙,赵子龙的子龙。”
“哇,这名霸气,我叫吴世勋,你们叫我眼镜就行。”
“你这孩子,哪有让人叫自己外号的?”
眼镜的父母很有教养的样子,所以对他的“胡闹”,也只是轻轻的说了几句。
看的出来,这孩子应该也是第一次出来,所以很兴奋。
只剩最后一个室友一首没吭声,跟个闷葫芦一样格格不入。
“方子龙”看向那人,与他西目相对,忽然嘴角不经意的扯过一丝微笑。
“有意思,有意思。“
“子龙,你说什么有意思?”
“啊?我有吗?”
“难道我听错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面瘫脸是阎一鸣,是我的死党兼高中同学,你叫他老阎就行,我们报的同一个专业,没想到到了还能分到一个宿舍,真是太有缘了。“
眼镜很自来熟的西下介绍,气氛逐渐活络了起来。
等到他父母走了之后,他算是彻底解放了,
“哈哈,终于走了,以后我就自由了。”
吴世勋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吐了一口浊气。
“喂,眼镜,看你的样子,在家受压迫很严重啊?”
庞一筒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嗨,天天就是学习,这会上了大学了,爸妈也管不到我了,连空气都是自由的味道,是吧,老阎。”
“你高兴就好。”
阎一鸣终于有了反应,只是还是惜字如金,说完就顾自己整理起了床铺和行李,不再搭理他。
好在眼镜也是习惯了,浑然不在意的继续和庞一筒侃大山去了。
这边眼尖的“方子龙”却在那个阎一鸣行李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一个物件,心里暗暗点头,看来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