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辉煌前传
兆辉煌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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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终极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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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兆辉煌前传
作者:
多情神刀
本章字数:
5328
更新时间:
2025-06-13

深厦市的冬夜寒风格外刺骨,兆辉煌的奔驰车碾过彩虹公园旧址的碎石路,车灯照亮的区域里,残垣断壁上还留着爆破时的焦痕。他推开车门时,羽绒服拉链卡住了西装内袋的钢制打火机——外壳刻着向阳巷地图的打火机,此刻在低温下透着刺骨的凉意,如同1986年那个雪夜,他躲在煤棚里摸到的断腿骨茬。

"兆先生果然准时。"张晓丽的声音从废弃的传达室传来。她穿着张天白生前的旧风衣,衣襟上的铜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扣面上的"彩虹"标志被磨得模糊,露出底下与辉煌集团logo相似的纹路。兆辉煌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地质锤上,锤头的铁梅花纹路里凝着冰晶,和他保险柜里那枚用锈铁棍锻的镇纸如出一辙。

"你父亲的公文包,"兆辉煌踢开脚边的混凝土块,露出包角的铜牌,"当年我替他'保管'过。"铜牌上的"正"字只剩半划,正是他用烟头烫的。张晓丽突然举起地质锤,锤头划破空气的声响,与1990年他用管钳夹断火车轴承铅封的声音重叠:"1990年7月15日,火车事故现场,你埋了多少铅轴承?"

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兆辉煌摸出打火机,火苗跳动中,他看见传达室墙上的涂鸦——八岁的自己用煤块画的"馒头"图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饿"字,而现在,这字被人用红漆描过,像极了彩虹集团爆炸案现场喷溅的血迹。"你父亲知道得太多了,"他用打火机烤着冻僵的手指,火焰舔过地图上的煤棚标记,"就像老乞丐知道我偷了他的铜钱。"

"老乞丐是我爷爷。"张晓丽的声音突然颤抖。地质锤砸在地面,惊起群蝙蝠,它们翅膀扇动的频率,和兆辉煌办公室里关系网示意图上的红点闪烁节奏相同。兆辉煌的指尖停在打火机的"煌"字刻痕上,那里的金属因常年而发烫,如同1984年断腿时,渗入骨髓的煤尘在发炎。

"1965年冬天,"张晓丽从风衣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爷爷在向阳巷煤棚前,给过你半块红薯。"照片里的老乞丐笑得皱纹堆叠,而他怀里的男孩——兆辉煌——裤腿上的补丁,和自己现在西装内衬的暗纹奇迹般相似。警笛声突然变近,兆辉煌看见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狗剩(兆辉煌小名),勿念",字迹和1987年分赃账本上的批注如出一辙。

"所以你接近我,"兆辉煌的声音被寒风吹得破碎,"不只是为了报仇。"他想起每次约会时,张晓丽下意识抚摸他后颈铁锚刺青的动作,那位置恰好是冯大庆被烫疤的对称点。张晓丽弯腰捡起块带血的砖头,砖上的掌印和自己八岁时按在煤棚墙上的大小相同:"我想知道,当年爷爷给你的那枚铜钱,是不是还在?"

兆辉煌的手伸向西装内袋,却触到冰冷的手枪——上周董贤达"借"他防身的配枪,枪柄刻着"贤达"二字,而枪管里的膛线,和1992年抢银行时用的那把完全一致。他突然想起冯大庆死前提到的"铅中毒",想起自己多年来舔嘴唇的习惯,舌尖仿佛又尝到金属的甜味。"铜钱在保险柜里,"他退到车旁,车灯在他身后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煤棚里老乞丐的灯笼投影。

"但保险柜在公安局。"郑毅然探长的声音从暗处传来。探照灯突然亮起,照亮整个废墟,兆辉煌看见西周的警戒线后,站着穿防弹衣的特警,他们战术背心的编号,和1989年逮捕他的警察警号尾数相同。郑毅然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枚磨圆的铜钱,背面"辉煌"二字被血锈填满,正是老乞丐给的那枚。

"1990年火车事故,你偷运铅轴承导致土壤污染,"郑毅然走近时,脚步声和兆辉煌断腿后拄拐的节奏一致,"彩虹集团爆炸案,你用同样的铅制造炸药,而冯大庆的死因——慢性铅中毒,和你办公室老铁器的铅含量超标首接相关。"证物袋在月光下晃动,铜钱反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兆辉煌额角的旧疤上,那是八岁时被铁架撞的伤。

张晓丽突然扔掉地质锤,锤头落地时,惊飞了只藏在砖缝里的老鼠——它尾巴上的伤痕,和兆辉煌记忆里咬过的死老鼠形状相同。"爷爷临终前说,"她的眼泪滴在结冰的地面,砸出小坑,"那枚铜钱是你母亲的嫁妆,她当年遗弃你时,托爷爷转交给你。"兆辉煌的手指扣住手枪扳机,却听见扳机簧片的响声,和1988年火并时,对方枪支卡壳的声音重叠。

"你母亲叫陈雪,"郑毅然翻开笔记本,纸页间掉出张寻人启事,"1965年在深厦火车站失踪,而你断腿那天,正是她失踪的忌日。"启事上的照片里,女人的眉眼和张晓丽有三分相似,而她佩戴的珍珠发卡,与兆辉煌襁褓里的那枚同款。警笛声突然变成尖锐的长鸣,兆辉煌看见远处的辉煌集团大厦亮起警灯,玻璃幕墙上的反光,将他的影子拉成煤棚里老乞丐的模样。

"所以我做的一切,"兆辉煌的笑声被寒风吹散,"都是在挖自己的坟?"他想起每次锻打老铁时闻到的煤焦油味,想起那些逼真的幻觉,原来不是神经损伤,而是铅中毒引发的记忆闪回。张晓丽捡起地质锤,锤头的铁梅花纹路里,突然渗出暗红的液体——检测显示,那是与张天白血型一致的陈旧血迹。

"你母亲当年发现了董贤达的受贿证据,"郑毅然的声音带着回响,"想举报时被灭口,而你断腿,是董贤达派人干的,怕你遗传了你母亲的'不安分'。"笔记本里掉出的尸检报告显示,陈雪的指甲缝里,嵌着与董贤达同款的袖扣碎片。兆辉煌的手枪突然走火,子弹打在传达室墙上,恰好击中当年画的"饿"字,弹孔周围的裂纹,形成了向阳巷的地图轮廓。

"把枪放下!"特警的喊话声此起彼伏。兆辉煌看着枪口的青烟,想起老乞丐临终前擦亮的火柴。他弯腰捡起张晓丽脚边的铜钱,血锈在掌心化开,味道和八岁时断腿的血腥味相同。"原来我抢的不是馒头,"他把铜钱塞进张晓丽手里,"是自己的人生。"

郑毅然的手铐铐上手腕时,兆辉煌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和1989年入狱时的一模一样。他看着张晓丽手里的铜钱,上面的"煌"字突然崩裂,露出里面的"光"字——那是用他母亲的骨灰混着铁水铸的。远处的辉煌集团大厦顶部,"辉煌"二字的霓虹灯突然熄灭,只剩下"光"字在夜空中闪烁,像极了煤棚里老乞丐灯笼的最后一点火星。

囚车驶离时,兆辉煌隔着铁窗看见彩虹公园的规划图——中心位置将建座铁梅雕塑,基座刻着"以血为墨,以骨为笔"。他摸了摸后颈的铁锚刺青,那里的皮肤因铅中毒而溃烂,露出的血肉组织,恰好形成铁梅的形状。而他断腿处的旧伤,在警灯的照射下,疼得像有把锈铁棍在骨缝里搅动,那是他用半生罪恶,给自己锻造的永恒枷锁。

深厦市的黎明刺破夜空,兆辉煌的囚车汇入早高峰的车流。他看着车窗外行人的面孔,突然发现每个人的眉眼间,都有老乞丐、母亲、张天白的影子。手铐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而他掌心残留的铜钱血锈,正随着囚车的颠簸,在皮肤上晕染开,形成向阳巷煤棚的最后一道剪影——那里曾埋着他的童年,他的罪恶,和他终究无法摆脱的,血色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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