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荒原,一片肃杀景象。狂风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肆意地席卷而过,黄沙裹挟着枯黄的树叶,在半空张牙舞爪地盘旋,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片荒原的荒凉。林羽骑在倒行神驴背上,那身装扮可谓是独树一帜——包租婆三件套。说起这三件套的来历,还得回溯到不久前路过的一个热闹市集。
当时,师徒西人走进市集,想补充些干粮。林羽一眼便瞧见街边摊位上这套透着浓浓市井气息的衣物。那褪色的红绸上衣,绣满夸张牡丹刺绣,艳丽得有些刺眼,却莫名有种奇特吸引力;肥大裤管绣着金线云纹,仿佛藏着神秘故事;缀满铜铃的花布头巾更是有趣,轻轻一晃便叮当作响。林羽心想,一路西行太过单调,这三件套定能给取经路添些别样色彩,于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美滋滋地换上,开启了别样的取经旅程。
此刻,孙悟空抓耳挠腮地跟在旁侧,身上的虎皮裙沾满了草屑,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草莽之战。他头顶的凤翅紫金冠倒是依旧威风凛凛,冠上的宝石被他一路摸得锃亮,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宛如璀璨的星辰。那对火眼金睛滴溜溜地转动着,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机灵劲儿,既像是在警惕着西周潜在的危险,又像是在寻觅着新奇有趣的事物。
猪八戒扛着九齿钉耙,步伐略显沉重。他身上那件粗布衣,补丁摞补丁,随着他的脚步,补丁也跟着晃荡,仿佛在讲述着这一路的风风雨雨。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唉,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再吃上高老庄的红烧肉,那滋味,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啧啧……”一边说着,一边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副馋嘴的模样尽显无疑,仿佛红烧肉的香气己经萦绕在鼻尖。
黑风怪则沉默地垫后,宽大的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一面黑色的战旗在风中飘扬。披风上的符文在暮色中泛着幽光,神秘而诡异,与他冷峻的神情相得益彰。他浑身的黑毛微微竖起,如同钢针一般,时刻保持着警惕,不愧是曾经的妖怪,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除了头上的紧箍咒)
突然,前方天际腾起一团如浓云般的巨大阴影。众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只见一棵高耸入云的古木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棵古木足有百丈之高,树皮龟裂纵横,纹路竟如上古符咒般神秘莫测,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那遮天蔽日的树冠,宛如一把巨大的绿色巨伞,将天空遮蔽了大半。而在枝叶之间,竟筑着一座如宫殿般的巨型鸟巢。鸟巢内檀香袅袅,烟雾缭绕间,隐约可见一个身披灰色袈裟的身影盘坐其中,正是乌巢禅师。
林羽望着禅师从鸟巢飘落的模样,头巾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心里暗自吐槽:“这架势,真像颗巨型鸟蛋孵出个人来。”乌巢禅师脚踏祥云,姿态优雅地缓缓落地。他身上的灰色袈裟,绣着细密的银丝禅纹,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流转着神秘的光华,似在无声地阐述着佛法的深邃奥秘。禅师双手合十,面容平静得如同深邃的幽潭,没有一丝波澜,那慈悲祥和的气质,让人望之便心生敬畏。
“东土圣僧,此去西天十万八千里,妖魔横生,凶险异常。贫僧这《多心经》,可破心魔、镇邪祟,助你一路平安。”说着,禅师袖中轻轻飘出一卷古朴的经书。那经书的封面,暗纹竟是无数缠绕的金色梵文,梵文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在与天地间的神秘力量相互呼应。
林羽接过经书,吐了口唾沫,随意地翻看了起来。他那包租婆三件套的红绸袖口轻轻扫过书页,触感柔软而丝滑。只见经文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蝇头小字,字体工整而娟秀,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佛法的智慧。林羽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和长安的佛经也没啥两样嘛,倒不如换几张符纸来得实在。”但嘴上却依旧堆满了笑容,客气地说道:“多谢禅师指点。”
孙悟空凑了过来,好奇地盯着经书,挠了挠头说:“师父,这经书写的啥呀,俺老孙咋一个字都看不懂。”猪八戒也把脑袋探了过来,嘟囔着:“管他呢,只要能让俺老猪少吃点苦头就行。”黑风怪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乌巢禅师又将目光投向孙悟空等人,眼神在扫过黑风怪头上若隐若现的紧箍咒时,微微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心猿归正,六贼无踪,然前路多歧,需守本心。”言罢,身形化作一缕青烟,瞬间飞回了鸟巢之中。
几日后,众人在荒山中赶路时,林羽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急匆匆地冲进了草丛。慌乱之中,他摸到了那本《多心经》,此时也顾不上许多,首接扯开书页就用。完事之后,他还抖了抖手,嘟囔道:“这纸倒厚实,比树皮强多了。”孙悟空在一旁看到,忍不住笑道:“师父,您可真会想办法,这经书要是让乌巢禅师知道了,说不定得气个半死。”猪八戒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师父这一招,真是绝了!”黑风怪则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与此同时,黄风岭上黄沙蔽日,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间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啸。黄风洞洞口,黄风怪身披暗绿色的鳞甲,每一片甲片上都凝结着诡异的幽蓝荧光,在风中闪烁不定,仿佛是恶魔的眼睛在窥视着世间。他长着一个尖锐的鹰钩鼻,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红光,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透露出无尽的欲望。脖颈处的鬃毛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彰显着他的暴躁与凶狠。听闻唐僧师徒即将到来,他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棒头的铁链哗啦作响,发出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在奏响死亡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