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尉们心领神会。张修远的身份特殊,牵涉到皇家医官,如果真相暴露,会引起更大的恐慌。而且,凶手手段极其残忍,一旦消息传开,只会让京城百姓更加不安。以“意外火灾”掩盖,既能保护张修远的名声(不被牵扯进这些阴暗之事),也能给锦衣卫争取调查时间,不打草惊蛇。
当然,真正的案情,只有他们这些核心人员知晓。
秦霄汉将那张血迹斑斑的纸片小心地收好,然后又仔细检查了张修远的尸体和屋内的其他细节。凶手似乎非常匆忙,或者对自己的力量极其自信,现场并没有留下太多明显的痕迹,除了那块破碎的墨锭和那张纸片。
他注意到,张修远的脖颈伤口处,并没有他之前在宁王府管家和黑衣人身上看到的那种细微的、仿佛被某种利器剐蹭过的痕迹。这说明杀死张修远的武器,可能与之前使用的略有不同,或者凶手是不同的个体。但手法的相似性,以及搜寻并销毁符文资料的行为,都指向同一个组织。
清理现场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秦霄汉的心却更加沉重。一个手无寸铁的学者一家都能被如此轻易地灭门,他所面对的组织,究竟有多么强大和冷血?
处理完张修远家中的事情,秦霄汉一行人迅速返回了京城。在回城的路上,秦霄汉一首在思考。张修远在纸上留下的“城南……宅……”无疑是最重要的线索。这意味着他查到的线索与那个城南的神秘宅院有关。
他让周泉负责秘密调查那处宅院的主人身份,以及其近日的行踪。
周泉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一份关于那处宅院的秘密报告就送到了秦霄汉的书桌上。
报告显示,那处宅院位于城南一片相对僻静的区域,占地不小,风格古朴,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贾的居所。宅院的主人名叫李青云,是一名外地来的富商,大约在一年前买下了这处宅院。此人行事低调,极少露面,也没有任何京城的亲友或社交活动。
但是,更蹊跷的是,根据周泉派去暗中观察的人汇报,从三天前开始,这处宅院就彻底失去了动静。原本负责采买的仆人不见了,门口也再没有见到任何人出入。宅院里静悄悄的,仿佛一夜之间成了一座空宅。
周泉派人试图靠近侦察,但发现宅院西周布下了某种无形的防卫,一旦靠近,就会感到一阵心悸,而且里面的气息仿佛被某种力量完全隔绝,无法探知内部情况。他们担心是组织的陷阱,不敢贸然闯入。
“三天前……”秦霄汉皱紧眉头。张修远一家遇害的时间,应该就在今天早晨。而那处宅院失去动静,却是在三天前。
这意味着什么?
是张修远早就在调查这个组织,并在三天前查到了与宅院有关的线索,导致组织提前撤离并灭口?
还是说,组织在得知张修远可能有所发现后,一方面派人灭口张修远,另一方面则迅速转移了宅院里的重要人物和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