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人命关天,而且这具尸体和符文都非同寻常。”秦霄汉语气严肃,“锦衣卫的职责是查清真相。这具尸体,我必须带回镇抚司进行进一步的勘验。至于王府的名誉,请王爷放心,在查清之前,我会封锁消息。”
宁王一听要将尸体带走,脸色更加难看,但看到秦霄汉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拒绝,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一切就拜托秦总旗了。务必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走漏风声。”
“卑职明白。”秦霄汉拱手应道。
他立刻指挥校尉将柴房周围隔离,不让闲杂人等靠近。仵作开始对尸体进行更详细的初步检查,记录表特征、死亡时间等信息。秦霄汉则再次回到柴房,仔细勘察现场,寻找可能遗留的线索。
柴房内除了杂物和尸体,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东西。地面是泥土地,脚印混杂,难以分辨。墙壁上没有血迹,证明死亡地点可能并非此处,或者凶手处理得很干净。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就在女尸本身,以及她后背那些诡异的符文。
秦霄汉站起身,目光落在柴房的屋顶和墙壁上,又看向窗户。窗户很小,且被堵塞,不可能将一个成年女子从窗户塞进来。柴房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但这并不能排除凶手是将尸体运进来后,再从外面锁上门的。
他走出柴房,看向宁王府后院的环境。后院范围很大,绿树成荫,假山流水,但在深夜里显得格外幽深寂静。尸体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必然?凶手是如何避开王府守卫,将尸体运进来并放置在柴房的?难道王府内部有人参与?
秦霄汉的目光扫过那些围观的下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但看不出太多异常。
他转向福伯,问道:“这柴房平时谁在用?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人员进出?”
福伯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秦总旗,这柴房就是堆放柴草的,平时都是洒扫的婆子来取柴。并无固定的人在此看守。人员进出……白天或许有,但晚上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
“那最近几日,后院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福伯摇了摇头:“没有,这后院一向清净。奴才们都是按时歇息的,除非是当值的巡夜人员,否则夜里不会有人走动。”
秦霄汉沉吟片刻。如果不是王府内部人员作案,那么凶手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潜入王府,避开守卫,将尸体运进后院,并且放置在柴房内的?这需要对王府的布局和守卫情况极其熟悉。或者,王府内部有接应?
再联想到宁王异常的反应,秦霄汉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宁王是皇室亲王,身份尊贵,却对一具无名女尸和其后背的符文如此恐惧,甚至不愿声张,私下处理。这背后隐藏的,绝不仅仅是一桩简单的情杀或者仇杀。
他再次看向柴房内的女尸,目光锁定了她后背那些如同恶魔低语般的符文。这些符文,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吗?它们代表着某种身份,某种组织,或者某种不为人知的仪式?
秦霄汉决定先将尸体带回镇抚司。他命令手下校尉用白布小心地将女尸裹好,抬上担架。同时,他向宁王承诺,在调查清楚之前,绝不会走漏风声。宁王如释重负,连连称谢。
离开宁王府时,秦霄汉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在夜色中显得森严而诡异的王府。今夜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冰山一角。这具无名女尸,以及她后背的神秘符文,正将他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漩涡。京城表面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着怎样的暗流?宁王究竟隐瞒了什么?那些符文,又预示着怎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