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引着秦霄汉上了二楼。二楼都是独立的雅间，以各种诗意的名字命名。小二将他领到一扇门前，门楣上悬挂着一块牌匾，写着“听风”二字。
小二敲了敲门：“管家大人，秦总旗到了。”
门被从里面打开，正是昨天那位宁王府管家。他一见到秦霄汉，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出来。
“哎呀，秦总旗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快快请进！”管家热情得有些过头，仿佛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
秦霄汉不动声色，迈步走进雅间。
雅间内陈设雅致，窗外可见朱雀大街的热闹景象。一张圆桌上己经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一看便是状元楼的招牌菜。桌边只坐着管家一人。
“秦总旗快请坐！”管家殷勤地招呼秦霄汉入座，“王爷今日事务繁忙，无法亲自前来，特意吩咐小人代为款待秦总旗，还请总旗大人不要见怪啊。”
“宁王爷客气了。”秦霄汉在主位旁落座，目光平静地看着管家。他知道，这只是场面话。
管家亲自为秦霄汉倒上酒，酒液清澈，散发着的醇香。
“这是状元楼最好的竹叶青，秦总旗尝尝。”管家举起自己的酒杯，“小人代表王爷，敬秦总旗一杯，感谢您昨日为王府分忧！”
秦霄汉端起酒杯，与管家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他一首在观察管家，对方的表情、动作，甚至眼神。管家显得有些紧张，虽然极力掩饰，但那份不自然还是被秦霄汉敏锐地捕捉到了。
“管家大人客气了。”秦霄汉放下酒杯，“不知宁王爷还有何吩咐？”他单刀首入，不想浪费时间。
管家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叹了口气：“吩咐倒没有，只是王爷他老人家……最近心绪不宁，为府里的事情忧虑得很。”
“忧虑什么？”秦霄汉追问道。
管家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就是……就是昨日那桩不祥之事。王爷信佛，最忌讳这些邪门的东西。那具女尸，还有她身上的符文，让王爷寢食难安。”
“王爷可知道那些符文的来历？”秦霄汉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若是知道，王爷又怎会如此忧虑？他只知道，那些符文十分邪恶，可能牵扯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王爷说了，京城的水太深，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秦总旗您昨日也看到了，王爷的意思，是想将此事压下去，不希望再牵扯到王府。”
“但那些符文，可能并非寻常之物。”秦霄汉说道。他想从管家这里套取更多信息。
管家看了秦霄汉一眼，似乎在权衡什么。他压低声音：“秦总旗是聪明人，也知道京城的规矩。有些案子，查到一定程度，就得收手。特别是涉及到权贵宗室的案子，一个不慎，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这是委婉的警告了。管家显然知道秦霄汉还在继续调查。
“我只是履行职责。”秦霄汉淡淡地说道。
管家叹了口气：“职责重要，性命和前程也重要啊。王爷说了，秦总旗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犯不着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死人，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麻烦。”
他端起酒杯，再次示意秦霄汉：“王爷的意思，是希望秦总旗能够体谅他的难处，就此收手。王爷也不会亏待秦总旗的。”
“王爷愿意付出什么？”秦霄汉问道。他不是真的想要好处，而是想看看宁王的底线在哪里，以及他有多么希望平息此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