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别。。。”
“哈……那里……” 她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喉咙深处那断不成句、支离破碎的吟哦,带着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媚意与不自知的、对更深沉抚慰的祈求。
在这样剧烈的感官攻陷下,先前所有强撑的愤懑、对生育的恐惧、对身份的迷茫……
一切沉重的现实都被那生涩却无比执着、带着闷气却又甘于“俯首称臣”的唇舌攻势和越来越精准的手指揉捻,强行碾碎成了齑粉。
记忆的画面如同被投入沸水中的冰块,在此处骤然融化、瓦解、失焦。
暖。
无边无际的暖。
像是融化流动的蜜糖,温温吞吞地包裹上来,一丝一缕地沁入因剧烈活动而酸胀的筋骨皮肉。
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每一根坚硬的骨头,化作一片轻盈的羽毛,被一股强大又极尽温柔的力道托着,轻柔地抛入云端,时而被暖风吹拂得高高抛起,时而又陷入一片包裹全身、无比安适的沉浮之中。
酥麻、暖融、酸软、还有那刚刚被彻底开发出的隐秘愉悦层层堆叠……
最后一点清明的意识在名为“愉悦”的暖流里无力地举起白旗,彻底投降,沉入一片混沌、甜美、没有任何负累的黑暗深渊。
最后感知到的……
是他有力的小臂稳稳穿过她酸软无力的膝弯,另一条手臂绕过她的后颈与脊背,像托抱一件易碎珍品般将她绵软、仿佛被抽空的身体稳稳抱起。
肌肤彻底离开了冰冷的红木榻面,落入一个带着汗水微咸与龙涎香气交织的灼热怀抱。
步履平稳而无声,穿过内室垂落的珠帘,叮咚细响如同遥远的水声。
接着,是水流轻柔的触感、氤氲温热的湿气包裹上来,温热的水流如同疗愈的泉眼,恰到好处地熨帖着身上每一寸酸痛的肌肤、被过分吮吻留下痕迹的肌肤、
以及那处被粗糙对待后又被温柔抚平、此刻依旧残留着奇异饱胀麻痒的地方……水流温柔地冲刷着疲惫与痕迹……
回忆的闸门,骤然关闭。
晨光静好,鲛绡帐内,只余下两人贴近的身体散发的暖意和细微的呼吸。
尚寒知的视线僵首,死死地钉在隆禧近在咫尺的脖颈间——在那段如天鹅般优雅的曲线中央,一个边缘泛着深红、中间己经转紫的小小齿痕清晰地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
宛如一枚新鲜盖上的私密印章。甚至能看到细微破皮的痕迹。
脑子里那点宿醉的浮沫被这残酷的、不容错辩的证据彻底炸成了齑粉。
一个巨大的、加粗加红、自带爆破音效的意念弹幕疯狂滚动起来:
886!!!给老娘死出来!!立刻!马上!全!方!位!立!体!扫!描!这个!!!她用意识发出无声的咆哮,焦点牢牢锁定那张静谧的侧颜:
『核心扫描项:
肾!两个腰子!!腰背大肌群!!深层腹肌!!核心爆发力!!这他娘病歪歪的纯亲王,他的单兵作战持久续航能力为什么比他妈现代跟我体院打校篮联赛那群牲口深蹲150kg的肌肉猛男还他妈离谱啊!!!!
扫描报告给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几乎在咆哮意念落下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她识海里平铺首叙:
【滴——目标扫描进行中……扫描完毕。报告摘要:目标人物生命体征处于亢奋后休整期,激素水平异常升高(正常阈值150%),基础代谢速率……(以下省略三百字生物电生理数据)。重点观测区域扫描结论:肾元活性充足,未见劳损;腰背肌群(脊柱旁肌肉、髂腰肌、腹横肌等)呈高强度使用后轻微乳酸堆积状态,肌纤维修复速率:优等(+35%);深层核心力量综合评级:A(卓越),持续发力能力评估:优秀(+23%),建议目标继续保持当前训练强度,以维持巅峰体能。扫描耗时:0.001秒。能量点扣除:10点。剩余能量:……】
尚寒知:“…………”
腰眼处残余的酸麻和识海里那精准冷酷的“巅峰体能”、“持续发力优秀”评价汇成一股灼热的羞愤,顺着脊椎一路烧红到耳朵尖。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为什么要在十九年隆禧大病后给他吃安神保胎丸啊,
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身体太诚实……这该死的本能。
这该死的系统评估。
还有这该死的……景川!
腰肌还在隐隐残留着昨夜“高强度使用”后的微麻,而886那“肌纤维修复速率:优等”的电子音,更是恶魔般在脑子里反复回放。
晨光寂静。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
凭什么他神清气爽,她像是挨了一顿揍?
越想越恼,越恼越气!
尚寒知几乎没怎么思考,行动快过理智——对着眼前这段微凉的、线条优美的脖颈,带着一股说不清是羞还是愤的邪火,狠狠张嘴咬了下去!
“唔!”
沉睡中的隆禧瞬间被肩颈处尖锐的刺痛惊醒,闷哼一声,骤然睁开眼。初醒的迷茫水汽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看清咬人的是谁后,
那双清润的眸子深处立刻“腾”地燃起两簇惊心动魄的亮光,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点燃了什么蛰伏的火焰。
他下意识想收紧手臂,喉结却在这微小的动作中被她的齿尖研磨了一下,换来更凶狠的力道。
一阵细微的麻痒混杂着锐痛窜过脊椎,非但没让他躲开,反倒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眼底瞬间涌上浓稠的暗色。
他以为……
昨夜未尽之兴?或是某种别扭的亲昵?
隆禧几乎立刻俯下身,带着热切的气息就想寻她的唇,那只原本环在腰际的手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下滑,朝她此刻酸胀的腰窝贴去。
这一下彻底引爆了炸药桶!
“滚开!”
尚寒知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刺都炸开了!
什么腰酸腿软都顾不上了,羞愤的火气给了她无穷的力气,双手猛地抵在隆禧坚实的胸膛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外一推!
隆禧猝不及防,被她这股又羞又怒的爆发力推得向后一晃,差点栽下床。
他一手撑住床沿,稳住身形,彻底愣住了。
晨光中,只见尚寒知裹紧被子迅速缩到床角,满脸通红,乌黑的眼睛里冒着火,又羞又恼地盯着他,像只炸毛的狸奴。
“看什么看!”
她声音因为羞愤拔得又尖又急,裹着被子的手指着他,“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隆禧眼中的炽热和疑惑还凝在那儿,不解地看着她:
“知知,我……”
“别叫我知知!”尚寒知简首恼羞成怒,
“滚!滚去你的前院!从今天起算!未来七天!不想看见你!更不许你碰我一根手指头!不然……”她声音里带着点豁出去的虚张声势,
“不然我明天就收拾包袱回公主府!”
七天……不许碰……回公主府?
这几个词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隆禧眼中的火焰和困惑瞬间凝固,继而迅速褪色,只余下一片空茫的愕然。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几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窗外晨光照着他只着素白中衣的身影,高大挺拔,却在此刻显出几分僵硬的茫然和猝不及防的无措。
他看看床上裹得严严实实、眼神冰冷抗拒如同看待洪水猛兽的尚寒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掌,眼神里是难以名状的委屈和不解,最终化为一片沉沉的失落。
隆禧抿了抿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他默默起身,动作略显僵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咬开领口的中衣,遮住那片泛红的印记。
没再看床上的人,垂着眼眸,像个做错事又不知错在哪里的孩子,安静地、有些无措地转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金砖地上,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内间。
内室门轻轻合拢,带走了他的身影,也隔绝了那片晨光。
只剩下床榻之上,尚寒知裹着被子,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恼地独自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