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吧!真凶在冰库玩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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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杀式举证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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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吃瓜吧!真凶在冰库玩肉钩!
作者:
渊瞳H
本章字数:
4522
更新时间:
2025-07-01

霉味像条湿毛巾,裹着陈山的喉咙。他蜷缩在监房角落,后背抵着冰冷的水泥墙,指甲无意识抠着墙面——那里有道半指深的划痕,不知是哪个犯人用牙刷柄还是饭勺刻的。

铁门缝隙漏进的光很弱,在他脸上割出一道暗痕,照见他眼下青黑的阴影,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叮——"铁门开合的脆响惊得他肩膀一缩。管教的胶鞋声近了,隔着栏杆递进来个搪瓷缸,温水在缸里晃出细碎的涟漪:"吃饭。"

陈山没动。他盯着水面里自己的倒影——左眉骨有道旧疤,是三年前替时薇挡醉汉砸来的酒瓶时留下的。那时她哭着给他贴创可贴,说"阿山你傻不傻",她说"你疼我就疼"。

现在那道疤还在,可时薇的手,早凉了。

"想什么呢?"管教敲了敲栏杆,"你小子倒挺沉得住气,昨天在局里吼那嗓子,够我们写三份汇报材料的。"

陈山摸向裤兜,摸了个空——进号子前所有金属物件都被收走了,包括他那个用了十年的塑料打火机。他忽然想起印刷厂车间里的油墨味,混着机器运转的嗡鸣,比这儿的霉味好闻多了。

"孙九爷。"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板,"你们查了吗?"

管教的胶鞋声顿住:"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该走的程序都走了。"

陈山抬头,目光透过栏杆看管教帽檐下的警徽。那枚金属徽章在微光里泛着冷光,像块冻硬的冰。他想起时薇最后那天,她裹着被子坐在飘窗上,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脸上,可她的皮肤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扎眼——是他给她涂的口红,她以前总说红内裤配红嘴唇,像朵野月季。

"阿山,"她当时抓着他的手,指甲掐进他掌心,"你摸摸我肚子。"

他摸到了,很硬,像块石头。医生说那是畸形胎,说孩子的脊椎长成了螺旋状,说时薇再拖下去会没命。可时薇不让他报警,她说"报警也没用,他们在我身上烙了印子"。

"他们"是谁?她没说。但陈山在她手机里翻到过照片——后腰上暗红的烙印,像朵扭曲的牡丹,和孙九爷金链子上的吊坠一模一样。

"我疼。"时薇那天哭了,眼泪把刚涂好的口红晕成血渍,"阿山,你让我别疼了好不好?"

监房外传来收风的哨声。陈山望着搪瓷缸里的温水,水面倒映着他发颤的喉结。那天他攥着枕头站在床边,时薇的眼睛亮得吓人,像烧红的炭:"你数到三,我就不疼了。"

"一。"

"二。"

"三。"

枕头压下去的瞬间,时薇的手还攥着他的衣角。她指甲缝里还留着他给她染的红色甲油,是她去菜市场时非要买的,说"便宜,五块钱两瓶"。

"哗啦——"

管教踹了下栏杆:"发什么呆!"

陈山这才发现自己把搪瓷缸打翻了,温水顺着砖缝流到脚边,像时薇最后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也是这样慢慢渗进床垫的。他蹲下去用手接水,指缝里还留着印刷机的油墨味,那是他每天刷十遍肥皂都洗不掉的。

"你们不会信我的。"他突然笑了,笑声在监房里撞出回音,"就像网上那些人,他们宁可相信我是恶魔,也不愿信一个印刷工能扛住黑帮的刀。"

管教的胶鞋声又近了些,语气软了点:"你女儿昨天来送换洗衣物,说让你别担心她。"

陈山的手猛地一抖。他想起陈诺蹲在法院门口时,鞋尖破了个洞,露出的脚趾头沾着泥。那天他在电视里看到首播,小段的镜头晃到她的脸,弹幕刷着"杀人犯女儿",可他女儿咬着嘴唇,把他喂流浪猫的照片举得笔首。

"阿诺。"他小声念,喉结滚动着,"爸爸对不住你。"

管教叹了口气,转身要走。陈山突然扑到栏杆前,指尖卡在铁条缝里:"告诉李警官!时薇的日记本第三页,夹着张加油站发票——孙九爷的车每周三去那儿加油!"

管教的背影顿住,没回头:"知道了。"

陈山慢慢滑坐在地上。墙根有只蟑螂爬过,他盯着它钻进砖缝,想起时薇刚搬来出租屋那天,她举着拖鞋追蟑螂,边追边喊"阿山救命"。那时他们多穷啊,厨房连抽油烟机都没有,可时薇说"有你在,这儿就是家"。

现在家没了,时薇没了,可孙九爷还在。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贴着张照片,是进号子前趁管教不注意塞进去的,边角都磨毛了。照片里时薇穿着那件褪色的红内裤,站在河边笑,身后是刚升起的太阳。

"薇薇,"他对着空气说,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们说我是英雄,可我宁愿做个给你买早餐、修灯泡、抓蟑螂的普通人。"

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陈山抬头,看见铁窗外的天空灰扑扑的,像块没洗干净的抹布。他想起时薇最后说的话:"阿山,要是我走了,你就把我扔进河里,让水带着我去看海。"

所以他分了尸。他知道分尸会让警方怀疑他,会让舆论骂他是恶魔,可他必须这么做——时薇后腰的烙印不能被看见,孙九爷的秘密不能被掩盖。他要用自己做诱饵,把那条藏在泥里的毒蛇引出来。

"叮——"

铁门又开了。

这次是李警官,他举着个塑料袋:"你女儿送来的,说你爱抽这个牌子。"塑料袋里是包红塔山,软盒的,边角有点皱。

陈山捏着烟盒,突然笑出了眼泪。他抽出一支烟,凑到鼻端闻了闻——是熟悉的烟草味,混着陈诺身上的学生气。

"李警官,"他点烟时手在抖,火光映亮他泛红的眼,"等你们抓到孙九爷那天,替我给时薇烧柱香。她最怕黑,这么些年,该怕够了。"

李警官没说话,转身时外套蹭到了栏杆,发出细碎的响。陈山望着他的背影,把烟狠狠吸了一口,火星在暗夜里明灭,像时薇当初在出租屋窗口等他时开的那盏小台灯。

他知道自己这是自杀式举证。舆论会骂他,法律可能判他,可只要能撕开孙九爷的皮,只要能让时薇的疼没白受——值了。

监房的灯突然灭了。陈山在黑暗里摸出那张照片,贴在胸口。远处传来管教换班的哨声,混着不知哪间监房的哭声。

他闭着眼,听见时薇在耳边说:"阿山,你数到三,我就不疼了。"可这次,他要数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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