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送入洞房!”
“恭喜摄政王,恭喜摄政王妃!”一旁的大臣们纷纷祝贺道。
摄政王府守卫森严,比皇宫更甚,平时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摄政王又从不与人亲近,平日里大臣们来摄政王府的机会是少之又少,更别提今日这种能进入摄政王府与摄政王道贺的机会了。
容与牵着离忧的手往梨院而去,刚走出主殿,人群中一道暗器朝离忧射来。
一首暗中保护离忧的玉茶将暗器拦下。
玉漱朝人群中一小侍卫打扮的男子追去。
“有刺客!”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有人乱跑,有人大叫。
容与环住怔愣的离忧的腰,将其护在怀里。
“所有人,全都跪下,不得乱动!不得出声!”隼七命令道。
见过摄政王的人都见过隼七,隼七侍卫的话,便等同于摄政王的命令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得。
所有人立刻安静跪了下来。
“呈上来。”容与冷声道。
玉茶将一根极细的银针呈于容与面前。
离忧看着玉茶手中的银针,这么细小,比绣花针还细,这暗器有点东西。
想要,想学!
离忧伸手想要去拿起看看,容与就将她的手握住收回。
“王妃,这银针有毒。”玉茶提醒道。
“何毒?”容与冷若冰霜的声音让众人心中惧意多了几分。
玉茶将银针放在鼻尖闻了闻,回道:“回王爷,此乃同心毒。”
同心毒,很多人都知道。
中毒之人一开始并无不适,也查不出来,但若与异性同房,两人都会慢慢毒发,心脏溃烂而亡。
此毒自南疆传入,通常用于迷惑大臣的细作身上。
谣言不过传了三日,便有人迫不及待用般低级的手段。
容与冷着脸一语不发,离忧也在沉思。
看来嫁给摄政王的日子比想象中更难。
玉漱垂着头将刚才抓捕那人扔在地上,跪下道:“请王爷责罚,此人提前服下毒药,己毒发身亡。”
“给本王彻查,查清楚前,所有人不得离开。”容与牵着离忧准备离开。
“是!”隼七低头领命。
玉漱起身后退让路,刺客七窍流血的脸映入离忧眼中。
离忧缩着脑袋面色惨白,很害怕的样子,险些站不稳。
容与眼疾手快将离忧扶住,又横抱起,用手将她的头往自己怀中靠了靠,轻声在她耳边道:“别看。”
离忧紧闭双眸,靠在容与肩头。
首至闻到一股梨花香味,离忧缓缓睁开眸子。
是一片梨花林,满园的梨花在夕阳与微风里晃动。
容与抱着离忧又走了几步,绕过月洞门,便进入梨院了。
跨过那扇朱漆雕花木门,清甜的梨花香裹挟着一丝脂粉气,悠悠萦绕,瞬间将人包裹。脚下是色泽温润的白玉地砖,每一块都打磨得光滑平整,光可鉴人,地砖边缘还雕着精致的缠枝莲纹,低调中尽显不凡。
容与将离忧放在铺着柔软白色貂皮的榻几上。
离忧扫视了一眼西周,左边是金丝拔步床,以百年梨花木制成,纹理细腻,散发着淡雅木香。床柱上精雕细琢着并蒂莲花,花瓣栩栩如生,花蕊处镶嵌着米粒大小的珍珠,熠熠生辉。床幔是轻薄的蝉翼纱锦,绣着姿态各异的梨花。
床边,垂着一条由十八颗东珠串成的帘子,颗颗圆润,晶莹剔透。微风吹过,帘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床头摆着一对五彩鸳鸯枕,绣工精湛,鸳鸯的眼睛用红宝石点缀,活灵活现。
挨着床的,是一张雕漆妆台。台面由整块的羊脂玉打造,妆奁盒整齐排列,有白玉的、翡翠的,还有鎏金的。
右边是一张紫檀木桌案,桌案后博古架上,摆满了奇珍异宝。青瓷花瓶里,几枝新开的梨花娇艳欲滴。架上的汝窑茶盏、粉彩瓷瓶,无一不是珍品。
墙角处,一架金线绣屏伫立,屏上绣着一树梨花,花朵栩栩如生。
整个房间内布置精巧,从每一处装饰到每一件器物,都透露着温婉与精致。
这番布置,摄政王府是用了心的。
离忧也开始思考摄政王娶自己是何用意。
她前日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没有答案,便不为难自己了。
或许,将他拿下后可以亲自问问!